可惜了,不管是从媒人那里,还是从刘婆子口中,云哥儿听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他们几家还是把事情想简单了,秦家三房的亲事还真不是他们这些外人能随意插手过问的。
任他们无论如何的好话说尽,秦肖令和他阿奶愣是不为所动,理都不理会一点,别说上门说亲了,就是上门缓和关系也只怕是连门都没有。
说到底,还是这些年下来,秦家三房被孤立得太久了,很容易把他们的善意当成恶意对待,压根信不着他们能主动替他们着想。
只是想再多也没意义了,亲事没谈成不说,反倒逼得他们提前把那个哥儿变成了一家人,婚书都签了,再想说亲可就是要送云哥儿进门去做小了。
云哥儿自然是不乐意的,可他也不甘心就这么将秦肖令拱手让人,一听说他们只是签了婚书,刚出了村子去镇上的官府备案去,他连忙跑回家套牛车,只要在官府备案之前拦下秦肖令,那他们的婚事便不算彻底定下来。
只要没完成最后那道手续,他就还有机会挽回秦肖令。
然而,还不等他火急火燎的去套牛车,便被家人给拦住了,人家两个可是骑马去的,等他驾着牛车到了地方,只怕人家早就完事开始返程了。
脚程上就输了个彻底,还去追什么追了,再说了,秦肖令的表现已经被媒人一五一十的学给郭家人听了。
就算是云哥儿再喜欢那小子,郭家人已经没了一点好感,再也不稀罕这门亲事,当然更不可能再叫云哥儿傻子一样的跑去丢人现眼了。
至于打算说给楚年的那家人,他们本就是被云哥儿给撺掇的,成不成的其实没所谓,听到结果就当无事发生一样,该干嘛干嘛去了。
然而让他们堵心的事情还在后头。
大概傍晚的时候,村口那边突然传来一阵锣鼓喧天的声音,一听就喜庆至极,热闹非凡。
村子里的人闻风而动,纷纷朝着喜乐奏响的方向聚集,到了村头才发现是一支迎亲队伍进了村子。
队伍前头是乐队班子开路,后面便是戴了红花的高头大马,马上坐着两个身穿大红喜服的人,仔细一看可不就是上午就去了镇上一直没回来的秦肖令和那个哥儿楚年么。
这还没完,后面还跟着不少赶车抬箱子的人,全都盖着大红绸布,挂着红花,一看就是专门为了成亲准备的东西,队伍可是够长了,当真是没少采买新物件。
好家伙,瞧这阵仗,人家没急着回村,竟是忙着连同成亲的事情一起给办妥了啊!
说实话,这可是头一回见办喜事如此神速的,关键是人家虽然耗时时间短,可是该有的排场一点也不比那些准备了几个月的差多少。
尤其是连顶花轿都没有,夫妻俩就这么共乘一骑成亲,这可是历来都没有的过的事情。
见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秦肖令给了带头的管事一个眼色,便有人开始朝人群里撒喜糖,引得所有人都跟着弯腰抢起喜糖来,场面一下子热闹起来。
见差不多时,秦肖令这才开口宣告:
“各位父老乡亲!今日便是我秦肖令迎娶楚年的大喜日子,准备仓促,喜酒就不请大家喝了。”
说到这里,他神色不禁一凛,接着严肃说道:
“但是话有必要借机说明,从今日起,我同楚年正式结为夫妻,从此以后我们夫妻一体,不分彼此,若是还有人试图再找他的麻烦或打他的主意,就别怪我护妻心切用些强硬手段,到时候吃亏难看的可就是各位了。”
“就说这么多,麻烦各位让让,我们还得赶回去拜堂成亲。”
说完这些,他抬手一挥,鼓乐再起,队伍浩浩荡荡的重新出发,只留下一群人握着喜糖面面相觑,没听错的话,他们这是被秦家小子给警告了吧!
意思就是,以后若有人再想找楚年的麻烦,可就是跟他过不去,是要吃苦头的。
大多数人跟他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听听就过去了,有热闹看,有喜糖吃,来了都不白来。
可是邱家人和秦家人听了,就没有不变脸的,对楚年不满的也就他们两家,这不就差指名道姓的威胁了么。
听到消息赶来的云哥儿恰好听到了后半段,若不是有他娘紧紧拉着,他差点就要冲上去把那个楚年给拉下马了。
要不是他蛊惑人心,秦肖令不可能如此急着成亲,凭什么他一个早就该死了的煞星能当秦肖令的夫郎,若不是有他在,如今同秦肖令同乘一骑的一定是自己。
就是那个该死的楚年抢走了属于他的一场婚礼。
眼见着队伍越走越远,年哥儿终是受不住委屈趴他娘肩膀上哭了起来。
“娘,我咋整啊!总不能真的要给他当妾吧!”
他娘:……真想给他一巴掌啊!天底下就他秦肖令一个男人了不成,怎么就得非要嫁给他了,缺心眼儿吧!
……
秦肖令可是花了大价钱请人给置办了一切,婚礼必须的一应用品,包括鼓乐班子和送亲队伍,还有一系列的婚礼流程,人家可是给安排得妥妥帖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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