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如轻纱般洒落在八卦台的青灰色石阶上,仿佛给这片古老的地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就在这时,手背上的“生序之印”突然传来一阵灼烫的暖意,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涌动。
这枚印记并非普通之物,它是由“娲皇之佑”与八卦光晕融合而成的,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此刻,它正顺着血脉缓缓游走,所过之处,仿佛点燃了一团炽热的火焰,让人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
随着印记的流动,它最终在腕间凝聚成一道淡金色的横线,宛如伏羲一画开天的阳爻,充满了古老而神秘的气息。这道横线不仅与八卦台上的八卦图案相互呼应,更与天幕上尚未完全消散的八卦虚影遥相呼应,仿佛在诉说着某种宇宙间的奥秘。
白月初悠然自得地斜靠在台边那棵古老的槐树下,他的身体微微倾斜,仿佛与槐树融为一体。他手中的酒葫芦被他玩转得如同陀螺一般,飞快地旋转着。
那酒葫芦通体呈现出一种琉璃般的色泽,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淡淡的光芒。而葫芦里的酒液,也随着葫芦的转动,如同一股清泉般从葫芦口倾泻而出。
酒液在半空中形成了一串细碎的水珠,它们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纷纷洒落在青石板上。这些水珠并没有四散开来,而是顺着青石板上的石纹,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缓缓地流动着。
令人惊奇的是,这些水珠最终竟然汇聚成了一个小小的“乾”卦符号。这个符号清晰可见,仿佛是由一位技艺高超的工匠精心雕刻而成。
白月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抬起下巴,示意我去看那些水珠所形成的“乾”卦符号,然后说道:“你瞧,这天地间的秩序啊,就如同我爷爷酿造的美酒一般,看似随性而为,实则暗藏章法。”
我低头看向掌心的时枢玉简。自“娲皇之佑”的六瓣莲花完全舒展后,简身的螺旋纹已与莲花光晕交织成新的纹路,此刻正随着“生序之印”的律动微微震颤。简面投射出的光幕里,完整的八卦图仍在缓缓旋转,只是乾卦的位置比其他七卦更亮,卦象中的三爻如同活过来一般,每一爻的末端都拖着一道金线,直直刺入远处那片泛着紫光的天幕。
“那片紫雾就是‘八卦生灭处’?”我想起伏羲临别时的话。这位创立八卦的圣人,在将最后一枚坤卦玉片嵌入天幕时,曾望着紫雾的方向轻叹:“羲圣之典藏于秩序初生之地,需以智慧为钥,以心为引,方能开启。”
“可不是嘛。”白月初灌了口酒,酒液入喉的脆响惊飞了枝头的晨鸟,“我爷的笔记里画过这地方,说当年伏羲画卦时,天地间还有七分混沌三分清明,那紫雾就是混沌未开的余韵,里面藏着八卦最原始的力量。”他用葫芦柄敲了敲我的时枢,“你这宝贝现在是‘生’与‘序’的媒人,能不能敲开羲圣之典的门,就看它跟紫雾投不投缘了。”
话音未落,时枢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嗡鸣。光幕中的乾卦三爻骤然亮起,金线如活蛇般窜出,在半空织成一道光网,将那片紫雾牢牢罩住。紫雾翻腾着抗拒,却被光网越收越紧,最终在天幕上凝成三道旋转的气旋。气旋中心各嵌着一枚青铜残片,残片上的纹路与乾卦三爻完全吻合,只是边缘还沾着细碎的混沌之气,像未被打磨的璞玉。
“来了!”白月初直起身,酒葫芦往腰间一塞,“乾卦三爻,伏羲用来定天、定人、定物的根基。看来第一关,就是要你搞懂‘天、人、物’的秩序。”
时枢的光幕突然放大,将紫雾中的景象拉得更近。我看清了气旋周围的景物:那不是普通的云雾,而是由无数细碎的星子、流动的人影和摇曳的草木组成的混沌团,星子乱闯、人影互撞、草木疯长,完全没有章法。而那三道气旋,恰似在混沌中劈开的三道裂隙,正努力将星子归位、人影分流、草木排序。
“这就是‘无序’。”一个温和而厚重的声音突然从时枢中传出,像是伏羲的声息,又像是天地初开时的自语,“乾,健也。天之行,不为尧存,不为桀亡,此为天序;人之行,守其心,明其志,此为人序;物之行,春生夏长,秋收冬藏,此为物序。三序不明,羲圣之典不现。”
声音消散的瞬间,三道气旋突然加速旋转,其中最上方的气旋猛地喷出一道金光,直射向我们脚下的八卦台。台基上的乾卦石纹被金光激活,竟在地面浮出一行古字:“欲取乾爻,先登问天崖。”
“问天崖在紫雾东边的断云峰上。”白月初从怀里摸出一张泛黄的地图,上面用朱砂画着歪歪扭扭的路线,“我爷说那地方是观天象的绝佳处,崖顶有块‘天枢星’石座,跟伏羲画卦时用的星盘同源。”他用手指点了点地图上的一处红点,“不过这路上可不太平,据说有‘迷天兽’守着,那畜生能搅乱人的心神,让你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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