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色孽魔域那沸腾的宫殿中,‘炫彩’弗拉克斯收敛了慵懒的姿态,它如同一位即将登台表演的艺术家,带着一种混合了虔诚与恶作剧的神情。它那虹彩的眸子紧盯着欲望之镜中格洛姆星赛场的混乱景象,水晶般的手指在身前轻盈舞动,仿佛在弹奏一架无形的、由灵能与情绪构成的琴键。
“如此……精彩的演出,”弗拉克斯的声音如同甜蜜的毒药,在宫殿中低回,“若没有一份配得上其‘精彩’程度的喝彩,岂不是显得我等……太过吝啬与失礼?”
【无形的仆从们在意识中屏息以待,它们能感受到一股庞大而精纯的能量正在它们的主人指尖汇聚。那能量并非毁灭,也非创造,而是更纯粹、更本质的东西——极致的感官刺激本身。】
“欢愉之主注视于此,”弗拉克斯继续它的独白,更像是一种仪式前的吟诵,“祂欣赏这粗野的活力,这荒谬的和谐,这……毫无保留的情感宣泄。那么,作为祂的使者,吾将代行其意,赐下……嘉奖。”
它指尖的动作骤然加快,一道道肉眼不可见、却能在亚空间掀起涟漪的灵能丝线被精准地编织在一起。一股难以形容的能量开始凝聚,它没有颜色,没有形状,却仿佛包含了所有色彩与形态的可能性;它没有声音,却仿佛能引动灵魂最深处的共鸣;它没有气味,却让远在魔域的仆从们都下意识地产生了迷醉的幻觉。
这股能量,是纯粹的、被提炼到极致的“快感”。并非寻常的愉悦,而是能够瞬间冲垮理智防线,放大所有感官体验,将生物最原始的欲望与情绪推向顶峰的、危险的恩赐。
“看呐,那个绿色的小导演,”弗拉克斯的目光锁定在还在主席台上对着混乱场面激情“解说”的吱嘎,“他是这场交响乐的灵魂指挥,是这混乱画卷的执笔人……他值得一份……特别的‘注目礼’。”
它轻轻屈指一弹。
一道细微到几乎无法察觉的、带着虹彩光晕的灵能激流,如同突破了维度壁垒的毒蛇,悄无声息地射向现实宇宙,目标直指格洛姆星,直指吱嘎!
与此同时,在格洛姆星的赛场上,哄抢仍在继续,斗殴仍在升级。铁下巴徒劳地试图将几个扭打在一起的兽人分开,却被一记不知道从哪儿飞来的、粘着纳垢润滑剂的零件糊住了电子眼。
吱嘎还在对着镜头咆哮,对近在咫尺的危险毫无察觉:“……对!就是这样!为了荣誉而战!为了WAAAGH!而抢!这争先恐后的场面,正是俺们大赛精神的体现……呃?!”
他的话戛然而止。
那道来自亚空间的灵能激流,精准地命中了他。没有疼痛,没有冲击,只有一股突如其来、无法抗拒的、如同海啸般的极致快感,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感官和意识!
“嗷——呜——!!!”
吱嘎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扭曲变调的嚎叫。他手中的史古格权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如同触电般剧烈地颤抖起来,绿色的皮肤下仿佛有虹色的流光在窜动。他双眼翻白,嘴角不受控制地咧开一个巨大而诡异的笑容,口水顺着下巴流淌下来。他感觉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都在歌唱,以往所有他认为“WAAAGH!”的时刻——打架、爆炸、搞破坏——与此刻的感受相比,都如同滴水之于汪洋!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离他最近的几个正在抢奖品的小子愣住了。
“老……老大?你咋了?”
“抽……抽风了?”
“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然而,弗拉克斯的“打赏”,远不止于此。这命中吱嘎的第一股能量,如同一个信标,一个引信。
弗拉克斯在魔域中张开双臂,脸上洋溢着施予者般的“仁慈”微笑,它那充满诱惑力的声音穿透维度,仿佛直接在赛场每一个生灵的灵魂中响起:
“演出……如此精彩。演员……如此卖力。”
“此乃——欢愉的赠礼!”
“尽情……享受吧!”
随着它的话语,那道命中吱嘎的灵能激流猛地膨胀、扩散,化作一片无形无质、却带着淡淡粉色光晕和甜腻到令人头晕目眩气息的能量洪流,以吱嘎为中心,如同风暴般向着整个赛场席卷而去!
这洪流并非均匀散布。它如同拥有意识般,精准地找到了每一个情绪最为激烈的个体——那些还在为了赌注和奖品疯狂斗殴的兽人,无论是赢家还是输家;那几个在颁奖台废墟上不甘心地寻找遗漏战利品的车手,“榔头”和“滑溜”;甚至包括正在艰难擦拭电子眼的铁下巴……
粉色洪流扫过之处,时间仿佛凝滞了一瞬。
紧接着——
“哈哈哈!嗷——!!!”一个正在挥拳的兽人动作猛地僵住,随即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大笑,扔掉了手中的武器,开始手舞足蹈,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有趣的事物。
“呜呜……好爽……好舒服……”另一个刚才还因为输光而愤怒咆哮的兽人,此刻却瘫软在地,脸上洋溢着痴迷的幸福笑容,泪水混合着口水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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