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傅辞结束一场会议回到办公室,习惯性地拿起手机,屏幕亮起,一条系统提醒跳了出来。
【日历提醒】: 禾禾生日
傅辞看到这四个字心里突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原来……是今天。
这么快又一年了。
时间过得真快,快到他几乎要麻木了。
可又真慢,慢到每一天的思念和煎熬都如此清晰。
傅辞目光瞥向窗外,拿出手机拨打电话,电话很快接起。
不等对方开口,傅辞问:“找到她了吗?”
这个问题,他近期每个月都会问一次。
“对不起,傅总。目前还是没有确切的消息,不过有打听到她好像是出国了。”
“ 出国?”
“哪个国家?具体时间?没有更详细的信息?”
他的问题像连珠炮一样砸过去,对方沉默了一下。
“这个……还在查,只是可能,还不确定。”对方问:“ 还继续查么?”
傅辞眉目沉沉:“继续。”
“是,有任何进展,我会立刻向您汇报。”
电话挂断。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傅辞维持着接电话的姿势,僵硬地站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动。
脑子里只有五个字:禾禾出国了。
……
傅辞这人克己复礼,情绪极少外露,永远保持着清醒、理智、掌控一切的状态。
但今天,他醉了。
还醉的不轻。
司机送他回来时,云宁还没搞清楚状况,皱着眉:“ 阿辞这是怎么了?”
结婚以来,她从未见过傅辞如此失态过。
司机回道:“ 傅先生今天应酬的时候没注意,多喝了几杯,您多担待。”
就算是应酬,傅辞喝酒也很有分寸,他从来不会喝醉。
这是怎么了?
司机把傅辞扶到沙发上躺下就走了。
云宁担心他宿醉 ,去给他煮醒酒汤。
但一沾上沙发的傅辞,脑子似乎更加不清醒了,他辗转反侧,眉头紧锁。
可慢慢的,眉头又缓缓舒展开来。
他做了一个很甜很甜的梦。
梦里有个小姑娘朝他飞奔而来,一把扑进他怀里,对着他撒娇:“ 阿辞,我的礼物呢?”
傅辞沉默 ,仿佛不敢相信扑进他怀里的人女孩是谁。
怀里的小姑娘不高兴了,撅起嘴巴。
“傅辞,今天我生日你是不是忘了?你再不说话,我真不理你了!”
那熟悉的声音,那鲜活的表情,一切都真实得可怕。
傅辞颤抖地伸出手:“禾禾?真的是你?你原谅我了?”
“不是我还能是谁!”梦里的禾禾很生气,气鼓鼓地瞪他:“你是不是喝酒喝傻了?连我都不认识了?”
她的抱怨,她的眼神,都和他记忆深处那个被他小心翼翼珍藏的身影完美重合。
傅辞凝望着她。
是禾禾,是他的禾禾,
他收紧手臂,将她紧紧地搂进怀里,一遍一遍重复着她的名字。
“ 禾禾,禾禾……真好,你回来了。”
云宁被他抱得喘不过,瞬间钉在原地。
禾禾……
傅辞把她当成了替身。
原来他那样的人,也会如此深情。
只是这份深情,好像跟她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毫无关系。
云宁深吸一口气,用力推开了他。
“傅辞,你清醒点,我不是你的禾禾。”
声音不对,这不是禾禾。
这一刻,傅辞的梦碎了。
再睁开时,那双醉意朦胧的双眸,恢复了清明。
“ 抱歉。”他按着眉心,语气低缓了一些:“ 我喝多了。”
云宁心脏揪了一下。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涌上心头。
喝多了,所以就把她当成了那个禾禾是吧?
无所谓了,只是契约婚姻而已。
这一年半里他们各自维护表面的平和便好。
看着傅辞,云宁忽然觉得有些可笑,也有些可悲。
为自己,也为他。
“醒酒汤在茶几上,趁热喝了吧。”
说完,云宁转过身,没有再看他,径直走向卧室,关上了门。
傅辞看着那碗醒酒汤,晃神。
自那晚之后,傅辞和云宁之间便陷入了一种无声的冷战。
明明同住一个屋檐下,却像是生活在平行的两个世界。
云宁以前还内耗。
内耗傅辞为什么不喜欢她。
可现在她表现得异常平静。
她依旧按照自己的节奏生活,看书,插花,偶尔出门参加一些无法推拒的社交活动。
而傅辞这边也没闲着。
傅震庭把公司一半事务都交到傅辞的手里,傅辞比以前更忙了。
傅辞一忙,便代表傅司霈有了更多的闲暇时间,对于自己父亲的这番举动,公司更是有流言蜚语传出来。
“ 董事长把公司一半的事务都交给了傅总,看来是想培养大少爷当接班人了。”
“我看不见得,一个是亲生的,一个能力再强,到底隔了一层啊。”
“嘘……小声点!这事能乱说吗?不过……确实有点这意思。小傅总最近是闲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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