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门刚一打开,苏蔓一眼就看到哭成泪娃娃似的小野,心都要碎掉了。
“小野。”
小野看到熟悉的人,委屈一下子爆发出来,娃娃都不要了,跑过来抱住苏蔓的腿,哇哇大哭:“麻麻。”
她一哭,苏蔓也跟着落泪。
蹲下身,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不哭了,麻麻在,麻麻来了。”
小朋友还不太懂大人们的世界,她只知道她要麻麻,闻到熟悉的气息,感受到温暖的怀抱,满是泪水的小脸埋在苏蔓的颈窝委屈地抽噎着。
苏蔓亲亲她的小脸,微笑着道:“ 我们回家好不好?”
小朋友红着葡萄似的大眼睛委委屈屈地看她:“ 好。”
小野很依赖苏蔓,傅辞看着在苏蔓怀里渐渐平静下来的女儿,再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心里针扎般难受。
看着苏蔓,一脸复杂:“苏蔓,我……”
苏蔓打断他的话:“你现在不要跟我说话,我也不想跟你说话。”
几秒钟的静默。
傅辞又开了口:“我毕竟是孩子的父亲。”
“你没资格当她父亲。”傅司霈走到苏蔓身边,从她怀里抱起小野,小家伙似乎感受到安全,小手自然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傅司霈看着傅辞:“父亲两个字,不是靠你一纸鉴定就能担得起的。小野从出生到现在你喂过她一口饭,陪她过一次生日,还是在她生病发烧的夜里守过一次?”
他每问一句,傅辞的脸色就白一分。
“你都没有。”傅司霈替他回答,明里暗里,都在讽刺:“ 你想见孩子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的见,为什么要背着蔓蔓把她抱走,你就没想过小野不见了,她会着急的发疯。”
听了傅司霈的话,暮色里,傅辞脸色,苍白如纸。
傅司霈一手抱着小野,一手牵着苏蔓往外走,走了约莫四五步,身后传来傅辞低而沙哑的声音:“苏蔓,你告诉我禾禾在哪?为什么她会把女儿交给你?”
苏蔓步子顿住,半晌,她微微扬着脸问:“你爱她吗?”
又是一段挺长时间的静默。
苏蔓头轻轻歪着:“连这个问题你都回答不了,我凭什么告诉你她的下落,傅辞,你就当她死了吧。”
空荡的客厅里,只剩下傅辞和满地无人问津的娃娃。
……
小野今晚很黏苏蔓,要跟苏蔓一起睡,苏蔓好不容才把她哄睡。
出来的时候,傅司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苏蔓拿了一个玻璃杯接了温水,喝了一半,身后传来了脚步声,而后一具火热的身体靠了过来,下巴搁在她的薄肩上,嗓音又沉又哑:“睡了?”
夜色沉静,孤男寡女。
今天他帮了大忙。
于情于理她都应该跟他说一声: “谢谢。”
傅司霈无法像她一样压抑自己的情感,拥住她的身子,紧紧地抱住,嗓音热得要化掉了。
“我不要谢谢,我要抱抱。”
苏蔓:“???”
……
傅辞在会所,喝得酩酊大醉。
苏蔓让他当禾禾死了。
他怎么做得到。
为什么不告诉他禾禾的下落,苏蔓是要把他逼疯吗。
砰,酒杯被他摔碎。
经理听到动静,连忙推门进来,这位爷最近情绪不对,他们是知道的,派出最伶俐的小姑娘,好好安抚他的情绪。
“傅总,您喝多了,我给您安排个房间休息一下?或者找个懂事的人来陪您说说话,解解闷?”
解闷?
他现在确实需要解闷。
没有说话,算是默许。
经理会意,退了出去。
没过多久,一个身材纤细的女孩子,坐到了傅辞的身边,她软语温香:“您别一个人喝闷酒,有什么心事,您可以跟我聊聊,我帮您开解开解。”
傅辞仰头靠着沙发背,手搭在额头,问她: “叫什么名字?”
他喝了点酒,一张俊脸染着薄红,女孩看着他的样子,脸红心跳:“我叫荷荷。”
男人黑眸刹那间睁开一条缝。
静静地看着女人。
“ 禾禾?”
他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嗓音特别温柔。
女孩以为是叫她,心头小鹿乱撞。
赶紧给他倒酒,声音愈发娇柔:“先生,我陪您。”
傅辞蹙眉看着给自己倒酒的女人:“ 这名字不适合你,改了。”
女孩十分不解:“ 我一直都叫这个名,这要是改了,以后谁还点我。”
这人怎么这么难伺候,连别人叫什么名字都要管。
“ 我说改了。”傅辞怒道。
经理以为小姑娘没伺候好,赶紧进来:“傅总,是不是荷荷不懂事惹您不高兴了?我马上给您换一个更懂事的来。”
傅辞看都没看经理一眼,黑眸盯着女孩,没有一丝表情:“她以后不准再叫这个名字。”
经理虽然不明白原因,但这可是财神爷,立刻反应过来,赶紧扯了扯女孩的袖子:“没听见傅总的话吗?以后你就叫丽丽,赶紧谢谢傅总。”
女孩更委屈了。
不情不愿道:“谢谢傅总,我以后叫丽丽……”
傅辞握着桌上的红酒杯一饮而尽,像是喝白开水一样。
经理也不敢劝,赶紧拉着改名的丽丽走了。
走到外面,女孩忍不住抱怨:“经理,我改名了,以后谁还点我,我这名字招财,客人都说我像荷花一样出淤泥不染。”
“你懂个屁。”经理瞪了她一眼:“傅总随便指缝里漏点,都够你赚十年了,他让你改名是看得起你,赶紧去换个妆,以后你就叫丽丽了。”
说完经理走了。
女孩,不,现在该叫丽丽了。
一边往更衣室走,一边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那扇紧闭的包厢门,心里既有些后怕,又隐隐有些失落。
不许她叫荷荷。
难道那个英俊多金的男人,心里藏着一个跟她同名的女人。
…………
云宁在客厅里浇花,傅辞喝的醉醺醺的回来,他仰头靠着沙发背,衬衣敞开了几颗扣子。
尽管两人闹成那样,云宁还是做不到视而不见。
给他调了一杯蜂蜜水放在手边。
动作间,傅辞忽然抬手,攥住了她的手腕。
“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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