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关键你不懂他的心思,也看不透他那虚假的面孔。”
“老爷他啊,原本计划傍上你家,想着你爹娘能给他的仕途带来助力,可结果,你为了跟他在一起同你娘家人决裂了。”
“哈哈哈哈,他简直恨死你了。”
“后来要不是你娘家心软,给了你丰厚的嫁妆,他早就将你一脚踹开另攀高枝了。”
听到这儿,张雨琼面色煞白一片,浑身好似没了气力一般瘫软在地。
她很想蒙骗自己,可事实摆在眼前,多年来的虚幻假象被郑白莲重拳击碎,让她不得不接受现实。
宋弭究竟有多宠爱郑白莲?
竟连这种相当阴私的事情也能告诉她,他竟连最后一丝体面也不给她留。
“噗……”
张雨琼心如死灰,悲痛欲绝,仰天一口血喷了出来,周身弥漫着无尽的悲哀。
为了宋弭,她不惜同家人决裂。
可事实证明,她眼瞎选错了男人。
这些年她苦心经营家庭,为了那可悲的自尊心,为了向旁人证明她当年的选择没有错。
“哈哈哈哈,当真是可笑至极!到头来,我张雨琼还是成了一场笑话,爹娘,对不起,女儿后悔了!”
张雨琼趴在地上悲戚痛哭。
她后悔了,她真的后悔了。
“咯咯咯咯咯。”郑白莲就喜欢看张雨琼崩溃大哭的模样,“男人,是这世上最虚假的人,相信男人对你的情意,还不如相信母猪能上树。”
郑白莲自嘲的笑了笑。
她把希望寄托在黑虎身上,可黑虎为了利益,让她成为宋弭的小妾。
那一刻,她便看透了男人。
所以,这世上谁都靠不住,唯一能靠住的只有自己。
郑白莲眼神发狠,对着身后的丫鬟挥了挥手,“时辰到了,让咱们的县令夫人早死早超生。”
“是。”丫鬟身子微微颤抖,深吸一口气,拿起手中的小瓷瓶朝着张雨琼走来,“夫人,您安心去吧。”
“走开,不要碰我!”
张雨琼不知哪来的力气,猛的一把推开丫鬟,双眼猩红一片,“郑白莲,落到这步田地我认了,我懦弱我眼瞎我也认了。”
“我可以去死,但求你不要伤害我一双儿女,求求你了,求你了……”
女人声音颤抖,极尽哀求。
这副模样,极大程度上取悦了郑白莲,她笑得花枝招展,“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张雨琼,你终于舍得放下你那高贵的头颅了,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咯咯咯,泥以为泥是老母鸡啊,咯咯咯咯个不停,不知道的还以为泥在下蛋呢,难听死啦~”
就在这时,屋外响起了杳杳吐槽的小奶音。
猴姐霸霸身形一闪,一掌一个拍飞屋子里的女人。
嗯,除了张雨琼。
“啊……”
“啊啊……”
“啊啊啊……”
眨眼间,郑白莲和她的心腹从卧房飞了出来,重重砸在院墙上,当场吐血昏迷过去。
张雨琼傻眼了。
她是谁?她在哪儿?
县令府怎么会有白虎和猴子?
应该是她出现幻觉了,先睡一觉,睡醒了幻觉就消失了。
张雨琼手动合拢了下巴,双手放于腹中,闭上眼睛,安详的平躺在地。
对,她一定是出现幻觉了。
被杳杳先一步救了的宋欣,同自家弟弟面面相觑,“弟啊,娘她这是精神失常了?还是被死白莲气得想一死了之了?”
宋修炎摇头,“我也不知呀。”
虽然娘被气吐血了,但也算是好事一件吧,至少娘再也不用自欺欺人,沉浸在她想象中的虚假世界里。
“杳杳,你怎么看?”
宋欣见指望不上弟弟,温柔的抱起杳杳,没忍住用脸蹭了蹭奶团子带着奶膘的白嫩小脸蛋。
呜呜,这要是她亲妹妹就好了。
没错,14岁的宋欣大姑娘,在杳杳一拳头击飞逼她喝毒药的婆子时,她便成了杳杳的小迷妹。
“唔,宋姐姐,窝的脸蛋都快被泥蹭破皮了,泥悠着点啊!”
杳杳表示,她承受不住这份喜爱。
“杳杳对不起,你实在是太可爱了,我这才没忍住。”宋欣立马道歉,“那个啥,我下次一定悠着点哈。”
“蒜鸟蒜鸟,本宝宝不同泥一般计较。”杳杳嘴角上扬,大度的摆了摆手。
没办法,宋姐姐说她太可爱了。
“嗷呜~月亮不睡窝要睡。”杳杳打了一个小哈欠,灵动双眼泛着水光,“宋姐姐,宋哥哥,泥们的家事泥们自己处理哈,窝和哥哥要睡觉了。”
一听这话,宋家姐弟立马带着两位小贵客去客房休息。
还有猴姐和霸霸。
也受到了姐弟俩最高规格的招待。
至于主院躺在地上的张雨琼,谁都没空去理会。
姐弟俩忙着呢~
忙着安顿客人,忙着主持县令府的大局,忙着抓背主的奴才。
反正很忙,没空去管装死的娘。
张雨琼:“……”
谁来告诉她,这究竟是不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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