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耶律齐帮主亲自签发的“三袋弟子”腰牌,站在丐帮粮仓的大门前,心里既兴奋又忐忑。这腰牌是黑布缝的,上面绣着三个白色布袋,摸起来糙得硌手,却比我穿越前收藏的任何一件文物都让我激动——这意味着我终于摆脱了“污衣袋”弟子的底层身份,能在丐帮里稍微挺直腰杆了。
可没等我高兴多久,粮仓里就传来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哟,这不是咱们传功堂里的‘文曲星’吗?怎么被贬到粮仓来管这些粗笨粮食了?”
我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半旧绸缎衣服的汉子正斜靠在粮囤上,手里把玩着一把算盘,脸上带着不屑的笑。这汉子我认识,是净衣派长老柳长风的心腹李三,之前在传功堂整理古籍时,他就因为我跟方鹤鸣长老走得近,没少给我使绊子。
我压下心里的火气,走过去伸出手:“李三哥,以后还请多指教。帮主让我来负责粮仓管理,往后咱们就是同事了。”
李三却没跟我握手,反而把算盘往粮囤上一放,上下打量我:“指教不敢当。不过林兄弟,这粮仓可不是传功堂,不是靠耍耍笔杆子、认认几个字就能管好的。这里的粮食每一粒都关系到丐帮弟子的肚子,要是出了差错,可不是你能担待得起的。”
旁边几个净衣派的弟子也跟着哄笑起来,有的说“怕是连稻谷和麦子都分不清吧”,有的说“别到时候把粮食都算到自己腰包里了”。我心里清楚,他们这是看我一个“污衣派出身”的弟子突然晋升,还抢了李三原本想管的粮仓,故意来给我下马威。
我没跟他们争辩,只是拿起墙角的账本,翻开第一页:“李三哥说得对,粮仓确实重要。我已经跟方鹤鸣长老借了近三年的粮仓账目,从今天起,咱们每天盘点一次粮食,出入库都要登记清楚,免得真出了差错,大家都不好交代。”
李三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那副不屑的样子:“行啊,既然林兄弟这么认真,那咱们就按规矩来。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因为你盘点耽误了各分舵领粮,到时候帮主怪罪下来,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我知道他是想给我添堵,可我早就有了准备。穿越前我在学校学过基础的仓储管理,还帮导师整理过考古遗址的物资清单,对付这些账本根本不在话下。我把账本放在桌上,对跟着李三来的几个弟子说:“各位兄弟,麻烦你们把最近一个月的出入库记录找出来,咱们从今天开始,按现代的记账法重新登记。每一笔收入记在左边,支出记在右边,每天结算一次余额,这样哪笔账有问题,一眼就能看出来。”
“现代记账法?那是什么玩意儿?”李三皱着眉头,显然没听过这个说法。
我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个简单的T型账户,一边写“收入”,一边写“支出”:“就是这样,比如今天从城外粮商那里收了一百石大米,就在收入这边记一百石;下午南舵来领了二十石,就在支出这边记二十石,余额就是八十石。这样比原来的流水账清楚多了,也不容易出错。”
几个污衣派的弟子凑过来看了看,点头说:“这个方法好啊,原来的账本密密麻麻的,找一笔账要翻半天,这个一看就明白。”
李三脸色更难看了,却没话说,只能悻悻地说:“随便你怎么折腾,只要别耽误事就行。”说完,他就带着几个净衣派弟子走了,走的时候还故意把算盘摔得噼啪响。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天不亮就到粮仓,带着几个愿意跟我干的弟子一起盘点粮食、登记账目。原来的账本确实乱得像一锅粥,有的月份只记了收入没记支出,有的地方数字写得模糊不清,还有几处明显是后改的痕迹。我用现代记账法重新梳理,把每一笔账都核对清楚,还在粮囤上贴了标签,注明粮食的种类、数量和入库时间,连哪几袋粮食受潮了、需要先处理都标得明明白白。
可就在我把账目理得差不多的时候,麻烦来了。这天上午,北舵的弟子来领粮,按照账本记录,应该还有一百五十石小麦,可实际盘点下来,却少了二十石。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重新盘点,连粮囤底下都翻了一遍,还是少了二十石。
李三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抱着胳膊站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说:“林兄弟,我说什么来着?这粮仓的活儿不好干吧?刚上任没几天就少了二十石粮食,你说这事儿要是传到帮主耳朵里,会怎么样?”
北舵来领粮的弟子也急了,抓着我的胳膊说:“林长老,我们北舵最近流民多,弟子们都快断粮了,这二十石粮食可不能少啊!要是领不到粮,弟子们怕是要饿肚子了。”
我安抚好北舵的弟子,对李三说:“李三哥,这粮食不可能平白无故少了,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咱们再把最近半个月的出入库记录核对一遍,说不定是记错了。”
李三却摆了摆手:“核对什么啊?账本都是你管的,现在粮食少了,不是你记错了,就是你监守自盗!我看你还是赶紧跟帮主坦白,说不定还能从轻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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