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南边境的雨季,让本就崎岖难行的山岳丛林地带更添了几分阴郁与险恶。
浓雾终日在山谷间缭绕,参天古木的枝叶上挂满水珠,每一步踏在腐殖层上,都会发出令人心悸的“噗嗤”声。
在这片被视为生命禁区的绿色迷宫中,二十三个非法建立的据点星罗棋布,它们依仗天险,构筑了明碉暗堡、雷场和铁丝网,像一颗颗毒牙,深深嵌入共和国的肌体。
常规部队的数次清剿,要么因地形限制无功而返,要么在付出惨重代价后仅能收复个别外围据点,难以根除。
此刻,在距离边境线数十公里的一处秘密营地,三百多名脸上涂着厚重油彩、眼神锐利如鹰的战士,正进行着最后的装备检查。
他们,正是肖正堂、何京、刘培基三人倾注一年心血,以超越时代的理念和近乎残酷的极限训练锻造出的利刃——初代现代化特种部队。
没有慷慨激昂的誓师,只有压抑的呼吸声和装备碰撞的轻微金属响动。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着紧张、兴奋与绝对自信的气息。
他们的首战,代号“剃刀”,目标便是在五天内,以雷霆之势,将这二十三颗毒牙连根拔起!
………………
首战目标,直指最难啃的骨头——3号“鹰嘴崖”据点。
它孤悬于近乎垂直的绝壁之上,仅有一条“之”字形小径盘旋而上,堪称天险。强攻,无疑是送死。
子夜时分,细雨再次不期而至,为行动提供了绝佳的掩护。
肖正堂亲自带领一支十二人的精干小队,像壁虎般贴着湿滑的岩壁,利用加装消音装置的攀岩索具和精妙的团队配合,在黑暗中无声蠕动。
队员们脸上佩戴的,是经过肖正堂根据药理知识和战场需求改良的防毒面具,滤罐加大,外形略显臃肿,被队员们戏称为“猪鼻子”。
“麻药大师”肖正堂摒弃了传统高风险的单体麻醉方式。
他将一种由强效神经麻醉剂与特定致幻成分精密计算比例混合而成的药剂,装入特制的高压喷射罐中。
这种“加料迷烟”,能在极短时间内通过呼吸道黏膜迅速吸收,导致目标陷入深度昏迷并产生幻觉,且代谢较快,不留后遗症。
到达预定位置,下方据点碉堡的射击孔和隐蔽的通风口隐约透出微光。
肖正堂打出战术手语,几名队员如同鬼魅般占据有利位置,举起发射器。
“噗—噗—噗—”几声微不可闻的轻响,如同夜枭振翅。罐体精准地投入目标孔洞,迅速释放出无色无味的烟雾。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据点内的谈笑声、走动声先是变得混乱,夹杂着几声惊疑的咳嗽,随即迅速微弱下去,最终被一片死寂和偶尔响起的鼾声、呓语所取代。
“清除!”耳机里传来尖兵压低的声音。
肖正堂一挥手,队员们如猎豹般涌入。眼前的景象让他们都微微一愣:数十名守敌以各种扭曲的姿势瘫倒在地,武器散落,电台耳机里还传来友邻据点不明所以的呼叫。
兵不血刃,天险已破,整个过程耗时不到十五分钟,未发一枪,未惊动任何外围哨卡。
这场寂静的突袭,为整个“剃刀”行动定下了完美的基调。
………………
拿下3号据点,肖正堂立刻将其转化为一个诱饵和信息节点。
刘培基带领的电子战小组迅速接管了敌人的电台,他模仿守敌指挥官惊慌失措的口吻,用娴熟的当地土语向附近的7号和11号据点发出了“遭遇小股精锐渗透,请求紧急战术指导与兵力支援”的加密求救信号。
“鱼儿上钩了。”刘培基盯着频谱仪,冷静地报告。
果然,两个据点的敌人并未起疑,分别派出了超过五十人的队伍,沿着山谷匆匆赶来。
他们不知道的是,何京率领的狙击与观测小组,早已像钉子一样楔在了他们必经之路两侧的制高点。
雨水和雾气成了最好的伪装。透过高倍率瞄准镜和红外夜视仪,援敌的一举一动清晰可见。
“优先打击指挥官、RPG射手、机枪手。”何京的声音冷峻如冰。
“砰!”“砰!”加装了高效消音器的狙击步枪发出沉闷的声响。
走在队伍前面的敌方指挥官和火力骨干应声而倒,精准的狙杀瞬间打掉了指挥核心和重火力点,援敌队伍陷入群龙无首的混乱。
与此同时,埋伏在侧翼的特战队员用加装消音器的自动武器和弓弩,对混乱的敌人进行了一场高效而无情的“点名”清除。
几乎在伏击战打响的同时,刘培基小组已将7号和11号这两个因派出援兵而内部空虚的据点精确坐标,连同其内部结构弱点分析,通过保密电台发送至后方的炮兵指挥所。
“鹰巢收到!坐标确认,A7、B4,火力覆盖,执行!”
后方阵地,早已计算好诸元的军区直属远程火箭炮营,接到了这来自一线“眼睛”的最终指令。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