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窗帘的繁复花纹,空蝉从混沌的梦境中猛然惊醒。她先是困惑地眨了眨眼,陌生的天花板...
不,这是熟悉的天花板,分明是别墅特有的穹顶式挑高设计,她足足恍惚了三秒才逐渐拼凑起零碎的记忆。
昨夜荡秋千时,她靠在柱间的怀里睡着了,是他将自己抱回卧室的吗?
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脖颈,那里的皮肤似乎还残留着木遁使若有若无的木质香。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竟将战国袍当作了睡衣,唯有腰带不知何时已被解开,不知所踪。
姐姐你醒了?板间的声音从半开的房门外传来,伴随着陶瓷器皿轻叩托盘的清脆声响。
昨夜他被大哥突然爆发的木遁查克拉波动惊醒,循着查克拉痕迹来到庭院,正看见柱间抱着熟睡的空蝉踏着月光归来。
空蝉蜷缩在大哥怀里的姿态像只离巢的雏鸟,月光为她镀上银色的轮廓,而大哥凝视她的眼神温柔得不可思议。
板间敏锐地注意到她的卧室仍保持着夏季的陈设,竹编凉席铺展在床榻上,那条绣着紫阳花的毛巾毯,在已经转凉的季节里显得格格不入。
窗台边那盆朝颜花蔫垂着叶片,与墙角堆放的几个未拆封的秋冬用品纸箱形成讽刺的对比,这些本该由她亲自整理的物品,此刻却像被时间遗忘般静静堆积。
少年别过脸去,喉结在绷紧的颈部线条下艰难滚动。当他拉开壁橱门时,他翻找秋被的动作越来越急,直到柱间大哥温厚的手掌按住他颤抖的肩膀。
最后还是大哥让二哥从主宅取来新的被褥,当二哥抱着蓬松的新被褥踏进房间,三人手忙脚乱地重新安顿好空蝉。
此刻,板间抿了抿嘴,将飘着甘菊香的骨瓷茶杯轻轻放在床头。既然哥哥们都默契地保持沉默,自己也不必多言,那个不言而喻的秘密。
关于时空大厦的真相,其实他早就察觉大哥二哥可能已经发现端倪,只是体贴地选择不拆穿罢了。
昨晚...发生什么了吗?空蝉揉着太阳穴问道,指甲边缘还沾着干涸的粉色花粉,像是昨夜在花遁秋千中留下的印记。
没事,板间把热茶塞进她掌心,故意让温热的杯壁贴上她冰凉的指尖:大哥批了休假,你再睡会儿吧。
他的目光扫过她眼下的淡青色阴影,声音不自觉地放轻:要加蜂蜜吗?
空蝉喝完最后一口茶,上午十点多了,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她索性起身,决定去木叶商业街转转。
更何况三日前火之国大名将木叶毗邻的中立城镇赐予她,作为她的封地,连带着贵族头衔一并加冕。
虽不及木叶车水马龙,但地脉中汩汩流淌的天然温泉实属宝地,她盘算着过几天得亲自去考察,好好规划一下,把它发展成木叶的卫星城。
想到昨晚半夜“网抑云”,在柱间面前展现出的小脆弱,还被他温柔地安慰,在他怀里睡着,空蝉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那些所谓的“穿越者忧郁”,白天想想可真够逗的。要是没穿越,现在的自己说不定还是那个在粮食危机里苦苦挣扎的留日学生呢!
作为离异家庭长大的半个孤儿,她早已磨砺出顽强的生存本能。更何况如今拥有转生眼、时空大厦和六道模式这些超凡能力,简直堪称命运的宠儿。
指尖轻触眼眶中的转生眼,她将那些无谓的感伤彻底抛诸脑后。
姐姐,要吃点东西吗?板间关切地问。我去商业街逛逛,顺便解决午饭。空蝉说完就和板间道别,她独自走向商业街。
空蝉踩着青石板路缓步穿行于木叶商业街。与几个月前门可罗雀的萧条景象不同,如今沿街商铺六成已经开放。
这既得益于她推行的免租半价及无息贷款政策,更因宇智波巡逻队用写轮眼构筑的铜墙铁壁,让商贩们得以安心经营。
秋日凉爽的风掠过新漆的店招,带来甜食与关东煮交织的香气。
她执笔在烫金压纹的牛皮笔记本上记录所见,潮鸣鱼市的鲣节在炭火上翻烤,琥珀色的油脂滴落时腾起带着海盐味的白烟。
干货店檐下悬挂的千手族菌菇如云霞层叠,昆布串成珠帘悬挂,晒干的鳕鱼像风铃般在檐下摇晃。
转过街角时,书店橱窗透出的鹅黄色灯光格外明亮,原本空荡的枣木书架如今整齐排列着各国典籍,烫金书脊在光影中形成知识的阶梯。
新增的文具货架宛如彩虹倾泻,漂亮的钢笔整齐排成一列,来自日向出品的彩纸与鎏金墨水在暮色中流转微光。
几个忍者学校的孩子正踮脚挑选练习本。虽未达摩肩接踵之境,但零星的顾客已让空间漾起生机,铜钱在柜台上的叮当声比任何乐章都动听。
空蝉大人!日向分家的少女店主慌忙鞠躬行礼,束发的缎带垂落榻榻米。空蝉伸手轻托住她单薄的肩膀,触到布料下微微发抖的骨骼。
不必多礼。目光扫过用再生纸折成的文具陈列架,注意到少女绞紧的指尖在掌心留下月牙状红痕,
空蝉微笑着问是你的创意?得到肯定答复后,她眸中闪过赞赏:你叫什么名字?
手中花遁结印瞬间绽开的向日葵花束将店堂照得透亮,花瓣边缘浮动着淡绿色的查克拉光晕。
我...我叫日向梅。少女接花时连耳尖都泛起樱色,声音轻得几乎融进花瓣簌簌声中。
很好的名字。空蝉转身时外套扫过书架,各国书籍的书脊在阴影中沉默列队。
《通商条约》的烫金标题与《基础医疗忍术详解》的皮质封面彼此依偎,在见证某个承诺的兑现,开民智的种子正在这片曾被战火灼伤的土地上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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