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墨与张仲景准备行险一搏,尝试构筑“生命源点”的同时,刘彻留守老宅,一边紧张地关注着青木界的情况,一边继续与塔洛沟通,试图寻找“生命源晶”或“世界树之种”的任何线索。然而,塔洛那边的反馈并不乐观,这两种东西即便在奥法星域也是传说中的物品,有价无市,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找到。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绝望氛围中,系统再次传来了一个微弱的、但与青木界那种法则性衰败截然不同的求救信号。这个信号更加混乱,充满了痛苦、挣扎与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
【求救……任何能吃的……干净的水……药品……我们快撑不住了……坐标(废墟位面Z-19)……魔潮退去了,但……但我们什么都没了……】
是之前那个用“时光之沙”交换物资的废墟位面Z-19!他们竟然还在挣扎?
刘彻立刻将这条信息以及附带的模糊影像,共享给了正在青木界准备冒险的沈墨。
影像中的景象,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末世。不再是青木界那种万物凋零的死寂,而是文明被彻底摧毁后的残骸与废墟。天空是永恒的铅灰色,大地上遍布着巨大的弹坑和扭曲的金属残骸。残存的人类(或类人生物)穿着破烂不堪、沾满污秽的衣物,蜷缩在由瓦砾和废弃钢板搭建的简陋避难所里。他们面黄肌瘦,眼神浑浊,充满了对饥饿、疾病以及彼此的不信任。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绝望和疯狂的气息。
这与青木界那种带着悲壮美感的消亡不同,Z-19位面的挣扎,更加赤裸,更加残酷,充满了人性的挣扎与沦丧。
沈墨在感知到这条信息时,动作不由得一顿。一边是关乎一界存亡的法则修复,一边是具体而微的、无数生命在死亡线上的哀嚎。两者都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是那个用‘时光之沙’换食物的位面?”张仲景也注意到了,他医者仁心,看到影像中那些因饥饿和疾病而奄奄一息的孩童,灵魂波动泛起一丝涟漪。
“是他们。”沈墨声音低沉,“魔潮退去了,但他们失去了赖以生存的一切,社会结构似乎也崩溃了。”
就在这时,之前与沈墨交易过的那个年轻法师(通讯标识为“凯”),发来了一段断断续续、夹杂着哭腔和咳嗽的语音信息:
“大人……是您吗?求求您……再帮帮我们……魔潮毁了我们的农田,污染了水源……仓库里最后一点粮食昨天被抢光了……霍乱……霍乱开始在避难所里蔓延……我们没有药……没有吃的……好多人……好多人已经……”
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压抑的哭泣和远处传来的、若有若无的争吵与嘶吼声。
绝望,赤裸裸的绝望,透过这简短的通讯,扑面而来。
沈墨沉默了。青木界的问题关乎根本,但Z-19位面的幸存者,可能连这几天都撑不过去。
“沈墨,”嬴政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冷静而客观,“青木界之事,关乎法则,非一时之功,亦非单纯物资可解。然此Z-19位面,其所需者,正是我等可大量提供之物。救急不救穷,此刻,那边更需伸手。”
刘彻也传来信息:“没错!青木界的问题需要从长计议,行险一搏也需准备。而Z-19位面,我们只需要投入食物、药品和净水设备!这些东西,我们可以通过‘万象居’的利润和官方渠道快速筹集!救下他们,不仅能积攒功德,那个‘凯’似乎是个懂得感恩的,或许能发展成为我们在那个废墟位面的一个长期眼线或代理人!”
张仲景也点头:“老夫可立刻根据此界常见瘟疫(如霍乱),配制针对性药方,利用现有药材大量制备简易药剂。救人如救火,耽搁不得!”
团队的决策很快统一:双线并行!
沈墨和张仲景继续留在青木界,准备尝试构筑“生命源点”,但需要更加谨慎,等待最佳时机。同时,立刻对Z-19位面展开紧急人道主义救援!
刘彻负责坐镇老宅,统筹安排:
1. 立刻通过“东华苑”的账户,调动大量资金,向多家大型食品厂和医药公司,紧急采购高能量压缩饼干、纯净水、基础维生素片以及治疗霍乱等肠道传染病的常规药物(如口服补液盐、抗生素等)。采购理由借口为“援助偏远灾区”。
2. 联系塔洛,询问是否能快速搞到一批小型便携式净水器和消毒片。
3. 将张仲景提供的简易药方,交给周明,让他想办法通过“东华苑”的渠道,找可信的药厂小批量紧急加工一批中药冲剂或丸剂,作为辅助治疗。
行动迅速展开。金钱的力量在现代社会是巨大的。短短一天之内,大量的救援物资便开始从各地向沈墨指定的、位于城市边缘的一个临时租用的仓库汇聚。塔洛那边也很快有了回应,他通过自己的渠道,弄到了一批星环联合产的、高效耐用的微型环境净水器(本是用于星际勘探),并表示可以作为捐赠,只收取成本价,希望能结个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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