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漫过礁石顶,林野就被一阵细碎的“簌簌”声惊醒。他猛地攥紧身边的石斧,趴在“树屋”边缘往下看——储水坑边的草丛里,一道灰褐色的影子正低头喝水,尖耳朵竖得笔直,尾巴短而粗,是只成年野兔。
他屏住呼吸,没敢惊动。这几天陷阱总空着,难得见着活物,可手里只有石斧,贸然下去肯定惊跑它。等野兔喝完水,慢悠悠地往树林里钻时,林野才轻手轻脚爬下“树屋”,顺着野兔的脚印追了两步——脚印新鲜,却在一片茂密的灌木丛前断了,只留下几片被啃过的草叶。
“看来这附近兽群不少。”林野蹲下身,指尖碰了碰草叶上的齿痕,还带着点湿润。他抬头扫了眼四周,树林里静得出奇,连鸟鸣声都没了,只有风穿过树叶的“沙沙”声,莫名透着股紧张感。
他没敢再追,转身去检查陷阱。前两个陷阱依旧空着,套索被晨露打湿,沉甸甸地垂着;第三个陷阱却让他心头一紧——掩盖陷阱的树枝被踩得稀烂,地面上有个碗口大的爪印,深嵌在泥土里,爪尖的痕迹锋利无比,比之前野狗的爪印大了一倍还多。
“是大型猫科动物?”林野心里咯噔一下。他在纪录片里见过老虎的爪印,和这个很像,只是小了些——难道是豹子?他赶紧摸出渔刀,在爪印周围划了圈,又在附近找了找,发现好几处被踩断的灌木,枝条上还挂着几根棕黄色的兽毛。
他捏着兽毛凑近闻了闻,有股淡淡的腥气,不是野狗的骚味,也不是野猪的土腥味。林野站起身,后背有点发寒——这几天光顾着做石器、挖水坑,竟没注意到树林里藏着这么危险的家伙。
“得赶紧加固防御。”他不敢耽搁,快步跑回“树屋”,把石斧、石刀、渔刀都别在腰间,又扛着应急斧去砍树枝。这次他专挑带刺的灌木,比如野蔷薇和酸枣枝,砍了足足两捆,堆在“树屋”周围,形成一道半人高的“刺墙”——就算野兽冲过来,也能挡一挡。
刺墙刚堆好,他又想起火塘。火是驱赶野兽的最好武器,可现在火塘在刺墙外面,夜里要是野兽靠近,火塘里的火反而会暴露自己。他赶紧用石铲把火塘往刺墙里挪了挪,又在火塘边挖了圈浅沟,填上干燥的茅草和木屑——一旦有野兽靠近,就能快速扩大火势。
忙到中午,太阳晒得人发晕,林野才停下来歇口气。他喝了口储水坑里的水,啃了块压缩饼干,目光却没离开过刺墙外的树林。刚才那爪印像根刺,扎在他心里——豹子是夜行动物,白天可能躲在密林里休息,夜里才会出来觅食,今晚肯定不安全。
“得做个预警装置。”林野放下饼干,拿起尼龙绳和几块小石子。他在刺墙外围,每隔几步就把尼龙绳的一端绑在灌木上,另一端绑着小石子,吊在树枝上——只要有野兽碰到绳子,石子就会掉下来,发出声响,能提前预警。
布置完预警装置,他又去蓄水池附近转了转。那里是野兽喝水的必经之路,他在蓄水池边的树上,也绑了几个石子预警装置,还在周围撒了些干燥的草木灰——这样野兽踩过,能留下更清晰的脚印,方便他判断兽群的动向。
下午的阳光格外毒,林野却不敢歇。他拿着石斧,把“树屋”的支架又加固了一遍,还在“树屋”边缘绑了几根削尖的树枝,像栅栏似的——万一豹子爬树,这些尖树枝能挡一挡。他甚至把储水坑里的水,用塑料瓶分装了几瓶,放在“树屋”里,防止夜里被堵在上面,没水喝。
夕阳西下时,林野的防御工事终于完成了:“树屋”周围是半人高的刺墙,刺墙外是尼龙绳和石子做的预警装置,火塘在刺墙内,随时能点燃,“树屋”上绑着尖树枝,怀里揣着渔刀,手里握着石斧,腰间还别着应急斧。他靠在树干上,看着自己忙活了一天的成果,心里稍微踏实了些,可后背的冷汗却没停过——他不知道这些防御,能不能挡住一只饥饿的豹子。
晚饭他没敢生火,只吃了半包压缩饼干和几片晒干的野菜,就爬进了“树屋”。他把防水布铺好,又把帆布外套盖在身上,手里紧紧攥着石斧,眼睛盯着刺墙外的树林,耳朵竖得老高,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天色渐渐暗下来,树林里开始响起各种声响——有不知名虫子的“唧唧”声,有夜鸟的“咕咕”声,还有风吹过刺墙的“哗啦”声。每一次声响,都让林野的心提到嗓子眼,手里的石斧握得更紧了,指节泛白。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兽吼,划破了夜空。林野浑身一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声音很近,就在树林深处,像是豹子的叫声!他赶紧趴在“树屋”边缘,往下看——刺墙外的预警装置没动静,火塘里的火种还藏在灰烬下,一切似乎都很平静。
可没过几分钟,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是“哗啦”一声——是预警装置的石子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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