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带着夏末的微凉,轻轻拂过陈风的衬衫领口。
收到高桥诗织信息的他熟门熟路地穿过静谧的住宅区,停在那座熟悉的、带着竹篱黑瓦的和风宅邸前。
指尖刚触到门铃,木门便从里面被拉开了一条缝。
高桥诗织探出半个身子,看到是他,那双惯常清冷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随即又被一层淡淡的、像是被惊扰的薄雾般的羞涩笼罩。
“陈风君,你来了。”她轻声说着,将门完全打开。
今晚她没有穿繁复的和服,只着一件浅薰衣草色的细肩带真丝长裙,外搭一件同材质的薄纱开衫。
裙子柔软的布料贴合着她纤细却不失柔美的身体曲线,肩带细得仿佛一碰即断,露出大片雪白滑腻的肌肤和清晰的锁骨线条。
裙摆长及脚踝,随着她开门的动作,勾勒出小腿若隐若现的轮廓。
她的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在颈边,随着晚风轻轻飘动。
脸上未施粉黛,却比平日多了几分生动的气息,只是眉宇间笼着一层淡淡的、挥之不去的烦躁。
“接到你的电话就过来了。”陈风微笑着走进门,很自然地接过她递来的室内拖鞋换上,动作娴熟得像回了自己家。“听起来,我们的大钢琴家遇到点小麻烦?”
他的语气轻松自然,带着熟稔的调侃,瞬间冲散了些许空气中莫名的紧绷感。
诗织引着他穿过幽静的回廊,走向面向庭院的外廊。
月光如水银般泻满整个庭院,惊鹿规律的“笃”声在夜色中格外清晰,石灯笼昏黄的光晕与清冷的月辉交织,将那架黑色三角钢琴映照得如同神秘的舞台主角。
“麻烦……也算不上。”诗织在廊檐边停下,倚着一根木柱,目光有些空茫地投向庭院深处,“只是……新曲子的创作卡住了。感觉所有的音符都失去了颜色,怎么组合都不对劲。”
她微微蹙起好看的眉,语气里带着艺术家特有的、对自身状态不满的焦灼,“经纪人那边催得紧,下个月还有一场小型演奏会……可我连一段满意的旋律都抓不住。”
她说着,下意识地用指尖缠绕着开衫的衣角,那纤细白皙的手指在朦胧光线下,像是上好的羊脂玉。
陈风没有立刻接话,只是走到她身边,与她并肩看着庭院夜景。
他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比往日稍显浓郁的栀子花香,似乎是想用香气驱散内心的阻滞。
“瓶颈期而已,每个创作者都会遇到。”他声音平和,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有时候越急,灵感反而躲得越远。不如……先放松一下?”
诗织转过头看他,月光在她眼中投下细碎的光点。“放松?我试过了,听以前的曲子,看书,甚至去散步……都没用。”
她叹了口气,语气带着点无奈的依赖,“陈风君,你好像总有办法让‘故障’的东西重新运转起来。不知道……对灵感枯竭这种故障,有没有办法‘维修’?”
她的用词带着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暗示,眼神里混杂着苦恼和一丝隐秘的期待。
陈风闻言低笑一声,侧过身,目光落在她微微敞开的领口和那截在月光下泛着莹润光泽的脖颈上。“灵感这东西,像调皮的小猫,你追它,它就跑。你不理它,它可能自己就蹭过来了。”他的话语温和,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牵引力,“或许,你需要一点……不一样的刺激?”
他的目光太过专注,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让诗织的脸颊微微发热。
她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她当然明白他口中的“维修”和“刺激”指的是什么。
之前的时候……确实让她在紧绷的精神状态下,获得了难得的释放与片刻的空白,有时甚至会在那种极致的感官体验后,捕捉到一丝灵光的闪现。
“你……总是有道理。”她小声嘟囔了一句,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带着点认命般的娇嗔。她没有拒绝,就是一种默许。
陈风向前一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近得能感受到彼此呼吸带起的微弱气流,能看清她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的阴影,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清冽又诱人的栀子花香,混合着一丝属于女性的、微甜的体香。
“音乐是情感的表达,而情感……需要被唤醒。”他伸出手,指尖并未直接触碰她,而是虚悬在她裸露的、线条优美的锁骨上方,感受着那里肌肤散发出的温热。
“或许,我们可以从……疏通某些堵塞的‘情绪管道’开始?”
他的话语充满了暗示,动作却极尽耐心与挑逗。那若有若无的距离,比直接的触碰更让人心痒难耐。
诗织的身体微微绷紧,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她感觉到一股热流从小腹升起,迅速蔓延向四肢百骸。
那种熟悉的、混合着期待、羞涩和一丝破罐破摔的放纵感,再次充斥着她的全身。
灵感枯竭的焦躁,此刻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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