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的直播间亮着暖黄色的补光灯,背景是一面贴满旧照片的墙 —— 大多是高中时她和林野的合影,只是照片里林野的脸被刻意裁掉了一半,只留下她自己的笑容。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高中校服外套,手里攥着一个泛黄的塑料水杯,眼眶通红地对着镜头。
“家人们,你们看这个杯子,” 她把水杯举到镜头前,声音带着刻意压制的哽咽,“这是林野以前用的,他那时候每天省伙食费,给我买奶茶,自己就喝白开水…… 现在他开公司了,成老板了,就不认人了。”
直播间的在线人数已经涨到了三万多,弹幕刷得飞快:“姐姐好可怜啊,遇人不淑”“林野是谁啊?这么忘恩负义?”“以前的付出都喂狗了吗?心疼姐姐”“等等,我好像知道林野,是搞野火贸易的那个吧?听说最近做得挺大”
苏晴看到那条提 “野火贸易” 的弹幕,眼神亮了一下,顺着话头往下说:“对,就是他。以前他跟在我后面,我让他帮我扛水桶,他跑上跑下都不喊累;我想要新的笔记本,他省了半个月的零花钱给我买…… 现在我不过是想让他帮我找个工作,他就说‘我们只招有经验的’,你们说,这不是忘恩负义是什么?”
她一边说,一边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旧笔记本,翻开泛黄的内页,指着上面的字迹:“你们看,这是他以前给我抄的笔记,说怕我上课听不懂…… 现在呢?我找他,他连消息都不回了。”
弹幕里开始出现不一样的声音:“有点刻意了吧?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拿出来说”“人家现在搞事业,凭什么还要帮你啊?”“会不会是你自己缠人呢?我看林野的公司挺正规的,不像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苏晴看到质疑的弹幕,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拿起纸巾擦着脸:“我不是缠他,我就是觉得委屈……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现在找不到工作,房租都快交不起了,我只能跟家人们说说心里话。”
她越哭越凶,甚至拿起手机,翻出一张模糊的转账记录截图,“你们看,这是他以前给我转的钱,说让我买零食…… 现在他有钱了,就把我忘了。”
此时,野火贸易的办公室里,虞可欣正拿着平板,脸色严肃地走进林野的办公室。林野正在看校园电商的试点方案,抬头看到她的表情,放下笔:“怎么了?”
“林总,你看这个。” 虞可欣把平板递过去,屏幕上正是苏晴的直播间,“苏晴开直播卖惨,说你忘恩负义,还提咱们公司,现在直播间里都有人开始问是不是真的了。”
林野接过平板,皱着眉看了两分钟。苏晴还在哭着说 “林野以前为我放弃补习班”“为我跟别人吵架”,那些半真半假的话,把前世他的恋爱脑行为扭曲成了 “她对林野有恩”。
旁边的胖子也凑了过来,一看就炸了:“这女的怎么回事?之前转学失败就来找你闹,现在又开直播造谣!要不要我去直播间骂她?”
“别冲动。” 林野把平板还给虞可欣,语气平静,“先让法务部准备律师函,明确两点:第一,她所说的‘忘恩负义’属于造谣,我们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第二,声明野火贸易不接受任何形式的造谣和消费过去,公司专注于合法经营,不参与私人恩怨。”
“可是林总,现在直播间里有不少人信她的话,会不会影响公司声誉?” 虞可欣担心地问,“尤其是咱们最近在跟夏家超市谈新的供货合同,别让对方误会。”
“不会。” 林野打开电脑,调出苏晴之前找他要工作被拒的聊天记录(他当时截图保存了),“夏晚那边我会跟她说明情况,而且我们用事实说话,律师函要写得清楚,不夸大,不抹黑,只摆证据。”
他顿了顿,看着屏幕上苏晴还在拿着旧笔记卖惨的样子,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另外,让官博转发律师函,再附一句‘过去的已经过去,我们尊重每个人的选择,但绝不接受造谣诋毁’。不用跟她纠缠,越纠缠越容易被带节奏。”
胖子还是气不过:“就这么放过她?她这明显是想蹭咱们公司的热度,说不定还想让你给她钱封口!”
“她要的不是钱,是关注。” 林野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只要我们不回应她的炒作,再用法律手段表明态度,她的热度很快就会过去。如果她继续造谣,法务部直接起诉,不用犹豫。”
虞可欣点点头,转身去联系法务部。胖子还在嘀咕:“真是气人,早知道当初就该把她拉黑得彻底点,省得现在搞事。”
林野没接话,打开微信,找到夏晚的对话框。他没有发长篇大论,只简单发了一句:“苏晴开直播造谣,公司已准备律师函,不影响我们下周的供货合同洽谈。”
没过两分钟,夏晚回复了:“我刚看到了,夏家采购部也有人问,我已经跟他们解释了。律师函发的时候可以 @我一下,夏家官博也转发,帮你撑场。” 后面还附了一个 “放心” 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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