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山百合的脸颊微微泛红,低头轻声道:“柳昊君如果方便,麻烦你送我回去。我担心冈仓繁会找麻烦。必定花谷争已经不在。如果出事,鹊山家族为了脸面也不好闹大,但暗地里肯定会对我们不利。”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显然对冈仓繁的威胁心有余悸,眼神不时瞟向窗外漆黑的夜。
这时候,最倒霉的是冈仓繁这个宪兵队长了。各厂工人打砸机器,哄抢工厂物资回家,全城乱成一锅粥,土肥圆临去天津之前把稳定城市的工作交给仓冈繁。可这么乱的时候,关东军司令却找不到这个宪兵司令,直到关东军参谋长三宅光治怒气冲冲地找到宪兵大队,小田大尉才觉得出事了。
他慌忙带人找到包厢,一看仓冈繁队长昏睡在地上,鼾声如雷,便用冷水把仓冈繁泼醒。料理店那个女服务员战战兢兢地说,刚才来了个特高课的人,带走女人时冷冷丢下一句:“让仓冈繁队长等着鹊山家族的报复吧!”仓冈繁听后头皮发麻,冷汗直冒,心想一定是鹊山家族为百合派了暗卫,一个大家族不是一个小小的少佐能抗衡的,这下麻烦大了,他挣扎着爬起,军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
来到宪兵队后,仓冈繁的心情愈发沉重,他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怎样的一场风暴。果不其然,刚一踏进办公室,三宅光治就像一头发怒的雄狮,对着仓冈繁劈头盖脸地一顿臭骂。
“你这个无能之辈!”三宅光治的吼声震耳欲聋,“这么简单的任务都完成不了,你还能有什么用?”他的口水如雨点般飞溅到仓冈繁的脸上,让仓冈繁感到一阵恶心。
仓冈繁低着头,默默地承受着三宅光治的责骂,心中的委屈和不满却在不断地积聚。他暗自思忖:“今天真是倒霉到家了,狐狸没逮着,反倒惹了一身骚,现在又被参谋长大骂,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越想越气,仓冈繁终于忍无可忍,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对着三宅光治吼道:“够了!我已经尽力了!”然而,他的反抗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三宅光治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继续咆哮着。
最后,仓冈繁无奈地叹了口气,决定不再与三宅光治争执。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转身对宪兵队的众人下达命令:“所有人都给我出去抓人!今天一定要把那些该死的家伙找出来!”
宪兵队的队员们接到命令后,纷纷行动起来。他们驾驶着从奉天辽宁景务处开来的多辆景车和囚犯车,一路呼啸着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警笛的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要划破整个夜空。
士兵们如狼似虎地挨家挨户踹门,粗暴地搜查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一时间,街巷中哭喊声此起彼伏,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景象吓得惊慌失措。
与此同时,三宅光治也毫不示弱。他将仅有的一个机动中队派到了街上,实施宵禁。士兵们手持刺刀,在路灯下闪烁着寒光,他们排成整齐的队列,迈着沉重的步伐,巡逻在每一条街道上,给这座城市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紧张气氛。
柳昊和刘斌将车停在距大东门500米的一个大户人家门前停下。
柳昊警惕地观察四周,见车的前后没有什么标志,才放心下车,手指轻轻搭在腰间的手枪上。他们快步走到家家客栈,一进门,暖黄的灯光下,不但自己小队的组长都在,连时川也带一个小鬼过来。看刘斌亲切地喊哥哥,柳昊立刻认出都是刘家的子弟,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拍了拍刘斌的肩膀。
柳昊走近时川,疑惑地问:“你怎么在这里?现在局势紧张,不该乱跑。”声音压得极低,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客栈角落。
时川压低声音说:“现在的物资,哪里也没有奉天多,到哪里找物资?就是奉天。今天到原来供应东大营和北大营的一个粮仓,就一个小队鬼子守着。我想打仓库主意,因为没带电台,想到老周这里,问问有没有电台,好联络支援。没有想到,你们也来了。今天有点乱,仅有的一个机动中队的鬼子也派到街上宵禁。不知你们想干什么?我怕有冲突,就等你回来商量对策。”他的表情急切,手指在地图上快速点画,额头上渗出汗珠。
柳昊看各小组的人都到齐了,便召集大家围坐,沉声道:“各组都说说侦察情况,我们要抓紧时间。”众人立刻安静下来,眼神专注。
一小组组长举手,迅速报告:“我侦察的是奉军原来的军用仓库,现在被鬼子占领,里面大概有两个小队的鬼子在看守军营。仓库大门紧闭,守卫森严,但后墙有个缺口可以利用,墙根处杂草丛生,夜间不易察觉。”
二小组组长以严谨的态度进行了详细汇报:经过我们多日的隐蔽侦察发现,原奉天辽宁警务处大院内的现状十分令人担忧。目前整个院子里只零星停放着二十五台车辆,装备缺口异常严重,多数执勤的警务人员甚至连最基本的枪支都没有配发。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在警务处院子的西北角设有一个戒备森严的仓库,这个仓库由两名全副武装的倭国兵二十四小时轮班看守,周围还设置了铁丝网。关于仓库内具体存放何种物资,我们尝试了多种侦察手段都未能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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