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倾覆般的巨震中,冰裂之声如同亿万玻璃同时破碎,刺耳欲聋!以那闪烁着不祥蓝光的钻探装置为中心,蛛网般的黑色裂缝疯狂蔓延,瞬间吞噬了探索派匆忙搭建的营地边缘!一个来不及撤离的白衣人员惨叫着,连同他手中的仪器一起坠入深不见底的冰渊,叫声迅速被冰雪吞没。
混乱!极致的混乱!
然而,在这片由自然之怒和人为愚蠢共同制造的混乱中,四道身影却逆着溃散的人流,如同四支离弦之箭,射向风暴的中心——那个仍在顽强运转、甚至因为冰层破裂而更加深入、蓝光愈发刺眼的钻探装置!
“压制火力!掩护东哥和孝天!”蒲海的怒吼在风雪和爆炸声中依然清晰。他手中的突击步枪喷吐出精准的火舌,并非为了杀伤,而是为了制造更大的恐慌和压制。子弹打在探索派成员脚边的冰面上,溅起漫天冰屑,或者精准地击毁他们试图携带的小型设备,有效地延缓了他们的反应和集结。
张国龙则利用一台强效电磁干扰器,远程扰乱着探索派的通讯和部分电子瞄准设备,为冲锋的占东和唐孝天创造宝贵的突进窗口。他本人则占据了一个稍高的冰堆,用狙击步枪的瞄准镜死死锁定着任何可能对占东二人构成直接威胁的目标。
占东内心独白: 冰层不稳定!必须快!他们的装置是关键!要么摧毁,要么……为我们所用!孝天,靠你了!
占东忍着高原缺氧带来的眩晕和脚踝旧伤的隐隐作痛,身形在颠簸碎裂的冰面上依旧矫健,手中的手枪点射,清理着前方零星的抵抗。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那不断深入冰层的钻探装置上,大脑飞速计算着距离、时间和风险。
唐孝天紧跟在占东身后,他的感受则截然不同。外界的天崩地裂似乎离他很远,又似乎离他很近。他全部的感官,都被手中那滚烫灼人的“星铁核心”碎片,以及脚下那正在被强行“唤醒”的、磅礴无匹的冰冷意志所占据!
那不再是模糊的呼唤,而是如同海啸般冲击着他精神的咆哮!冰冷、古老、愤怒!还带着一丝……被亵渎的痛苦!
唐孝天内心独白(意识碎片交织): 痛……好痛……(冰核的意志)他们在撕扯我……(自身的感知)停下来……必须让他们停下来……碎片……好烫……像要融化了一样……指引我……该怎么做?!
当他靠近到距离钻探装置不足五十米时,异变再生!
钻探装置顶部的复杂金属结构,那些原本闪烁着不稳定蓝光的纹路,猛地亮到了极致,然后骤然向内坍缩!一股无法形容的、带着绝对零度寒意的冲击波,以装置为中心,呈球形无声地扩散开来!
“小心!”占东只来得及将唐孝天扑倒在地!
冲击波掠过!
没有声音,没有物理破坏,但所有被波及的电子设备,包括探索派的大部分仪器、张国龙的干扰器、甚至他们携带的通讯耳机,瞬间失灵,屏幕漆黑!蒲海的步枪也卡了壳!唯有那钻探装置本身,以及唐孝天手中的核心碎片,依旧在运转和发光!
更令人心悸的是,几个离得近的探索派成员,被那无形冲击波扫过后,动作瞬间僵住,脸上覆盖上一层诡异的蓝白色冰霜,保持着惊恐的表情,如同冰雕般凝固在了原地,生命气息急速消散!
这是“冰核”无差别的精神与能量攻击!
“能量场实体化……冻结生命活动……”占东看着那几具“冰雕”,心头巨震。这远比曼德勒的星铁要狂暴和直接!
趁着这第二次、更致命的混乱,占东和唐孝天连滚带爬地冲到了钻探装置的基座旁。靠近了才看清,这装置深深扎根在冰层中,结构极其复杂,融合了某种暗沉的非地球金属和闪烁着科技冷光的现代组件,显然出自“探索派”的手笔,而且技术层级极高。
“孝天!能感应到怎么关闭它或者……干扰它吗?”占东急声问道,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周围。探索派的残余人员似乎被刚才的冲击波吓破了胆,暂时不敢靠近,但肯定在重新组织。
唐孝天将手按在冰冷刺骨的装置外壳上,核心碎片几乎要嵌入他的掌心。他闭上眼睛,将全部精神沉入那片愤怒的海洋。
混乱!撕裂!冰冷的怒火几乎要将他的意识冻结!但他没有退缩,努力传递着安抚与停止的意念,同时引导着核心碎片那相对温和的力量,如同涓涓细流,尝试渗入装置与冰核能量连接的节点。
“它在……吸收我的力量!”唐孝天突然惊呼,“这个装置!它在把我的力量和冰核的力量……混合……放大!它不是在钻探……它是在……注入!它在强行激活冰核!”
难怪冰核如此愤怒!探索派根本不是要慢慢研究,他们是要用暴力手段,提前引爆这个节点,人为制造能量潮汐,为他们那疯狂的“维度撕裂实验”提供坐标和能量!
唐孝天内心独白: 不行!不能让它再继续了!强行激活的冰核,能量会彻底失控!必须断开连接!断开……钥匙!林爷爷给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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