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想跟你商量的关键!”郑汉采身体前倾,声音压得更低,却带着激动,“我设想,一位来自国外的文化研究学者,或者是一位有眼光的艺术品收藏商,偶然发现了老师傅的韩纸,惊为天人,愿意出高价订购,并希望能将他的技艺推广到海外。这给了老师傅希望,也让他更坚定了守护技艺的决心。但同时,这也引来了本地投机商人的觊觎和仿冒,以及儿子更大的不理解——认为他守着‘死物’不懂变通。”
(银珠内心:)“漂亮!阿爸已经完全抓住了‘内外冲突交织,相互推动’的精髓!这个构思既有时代感,又有人文深度,人物弧光也非常清晰!”
“阿爸,这个构思太棒了!”银珠毫不吝啬地赞美,让郑汉采脸上露出了自豪的笑容。“尤其是加入了外部肯定后带来的新矛盾,让故事层次更丰富了。老师傅不仅要面对过去的困境,还要应对‘希望’带来的新挑战,戏剧张力十足。”
她趁热打铁,从书包里拿出那本《月刊文学》和记录信息的笔记本:“阿爸,我今天在学校文学社,正好看到这期杂志在讨论小说结构,里面有些观点和您的构思不谋而合。而且,”她顿了顿,加重了语气,“我听说《汉江文艺》杂志社,正在征集反映市井人生和时代变迁的中篇连载,截稿期在下个月底。我觉得……您这个韩纸匠人的故事,非常符合他们的要求!”
“什么?《汉江文艺》?连载?”郑汉采猛地坐直了身体,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对他来说,《汉江文艺》已经是需要仰望的文学刊物了,更别提是连载!这比他之前投稿的报纸副刊和小型杂志,平台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是……是真的吗?银珠?”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确认。
“是的,学姐是这么说的。我相信以阿爸这个故事的构思,完全有实力去争取一下!”银珠肯定地点头,眼神充满鼓励,“我们可以把这个故事按照中篇连载的规模来规划。比如,开头就按照您刚才说的,设置一个强烈的冲突场景——外国学者高价求购与儿子激烈反对、作坊面临强拆通知同时发生,将主角瞬间推到命运抉择的关口……”
银珠开始运用她从各种评论和前世阅读经验中总结出的技巧,帮助郑汉采细化结构:“我们可以规划一下,每期连载需要留下什么样的‘钩子’,比如一期结尾,可以停在老师傅发现有人用劣质材料仿冒他的韩纸,败坏他的名声;下一期结尾,可以停在儿子终于有所触动,但提出了一个让老师傅难以接受的条件……”
郑汉采听得如痴如醉,连忙拿出新的稿纸,一边听一边飞快地记录要点。父女俩的脑袋几乎凑在一起,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思想的火花在昏黄的灯光下激烈碰撞。
(郑汉采内心:)“连载……《汉江文艺》……天啊,我想都不敢想!但银珠说的这些,好像把一条模糊的路照得清清楚楚!这个故事,好像真的可以!)
(原身银珠感受:)“和阿爸一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努力,这种感觉……充实而温暖。好像我们真的在创造些什么。”)
就在讨论最热烈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朴贞子拔高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悦和试探:“汉采!银珠!你们还在里面磨蹭什么?这都几点了?有什么话不能明天说?银珠明天不用上学吗?汉采你明天不用上班吗?”
屋内的讨论戛然而止。
郑汉采和银珠对视一眼。郑汉采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和习惯性的畏缩,但当他看到银珠平静而坚定的眼神,看到稿纸上刚刚梳理出的、充满希望的故事大纲时,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涌了上来。
他清了清嗓子,第一次用带着明确拒绝意味,但还算缓和的语气对着门外说:“贞子,你先睡吧。我和银珠在讨论很重要的事情,关系到……关系到一笔可能的、更大的稿费收入。很快就结束。”
门外沉默了片刻。显然,“更大的稿费收入”这个关键词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接着,是朴贞子带着不满的、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郑汉采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有点汗。他看向银珠,发现女儿正对他露出一个带着赞许和鼓励的微笑。
(郑汉采内心:)“……第一次,没有立刻顺从她……好像,也没那么难?”)
“阿爸,我们继续吧。”银珠轻声说,将话题拉回正轨,“关于那个投机商人的形象,我觉得可以再丰满一些,他不仅仅是反派,也可以是他那个时代投机者的一个缩影……”
夜深了,里屋的灯光依然亮着。一个关于坚守与变革、传统与未来的故事,在父女俩的精心编织下,渐渐显露出清晰的骨架和丰满的血肉。而屋外,家庭的暗流仍在涌动,金珠房间的门缝下透着光,不知在酝酿着什么;朴贞子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对丈夫口中“更大的稿费”将信将疑,又无法完全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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