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敌大笑:不吃点东西哪有力气欣赏美女?他的话让我更加困惑,完全猜不透嘴里嚼的到底是什么。
这时,女鬼突然取出一把精致的檀木梳,开始慢条斯理地梳理长发。她机械地重复着梳头的动作,每一下都梳到发梢,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你看见她从哪儿拿出的梳子了吗?我小声问吴敌。
不是一直拿在手里吗?他的回答让我心头一紧。
糟了,我们被迷惑了,连这种细节都记不清。
本想请教吴敌女鬼梳头的含义,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她为什么要梳头?
吴敌头也不回地说了句不知道,显然觉得这个问题太过幼稚。我们进退两难,就这样与女鬼对峙了近半小时。渐渐地,梳齿间渗出了鲜血。
不好!是血梳!吴敌低吼,准备拼命!
我咬紧牙关:大不了就是一死!
闭上你的乌鸦嘴!吴敌厉声喝道。
突然,女鬼将染血的木梳塞进嘴里。浓密的黑发依然遮住她的面容,只看见梳子撑开发丝的轮廓,像极了突出的嘴巴。随着的一声,她直挺挺倒地,以扭曲怪异的姿势向我们爬来。
看着她僵硬变形的关节和诡异的爬行方式,我握刀的手开始发抖。这可比粽子可怕多了——粽子好歹是实体,而眼前这个飘忽不定的女鬼更令人防不胜防。想到自己一路都是靠运气混到现在,恐怕这次真要交代在这里了。
连梅生伯都死了,我哪来的通天本事能活着离开这鬼地方。
吴敌咂了咂嘴:“粽子见多了,黑心活人也收拾过不少,可这种索命的女鬼倒是头一回撞见,怕是不好对付。”
见他露了怯,我更是腿肚子发颤。正僵着,血梳突然拨开长发,露出张惨白的鬼脸——我顿时如遭雷击。
那分明是何晓晴!我刚要开口,她猛地咧开血盆大口冲我诡笑,齿缝间全是暗红血浆。
强光手电突然在背后晃了晃,是队友在示警。吴敌吼了声“跑”,我箭一般窜出去七八米,回头却见他还在原地。等他骂骂咧咧追上来时,前路已断,只剩游殿入口泛着幽光。
“拼了!”我咬牙往殿里指。其实心里直打鼓——张弦能单挑尸厌,我俩可没那本事。
吴敌抢先钻进去,声音闷在青铜甬道里:“悬棺被尸厌封着,暂时安全。”
腐臭味突然浓烈起来。我们屏息钻进青铜缝隙,却见络腮胡正蹲在血池底部。他说遭了鬼打墙,迷迷糊糊逃到这,没想到和我们选了同一条生路。
“英雄所见略同啊!” ** 笑着缓解紧张。吴敌翻了个白眼:“要逞英雄你去,我认怂。”
络腮胡抹了把胡子:“你们往里撤,落单的女鬼我还能应付。”看他胸有成竹的模样,我压下疑惑钻进内层——那鬼脸为何与何晓晴一模一样?
“撑不住就撤!”我回头喊。黑暗中传来他爽朗的笑:“还没尝够烟酒滋味呢,死不了!”
刚喘口气,张弦他们竟从另一侧冒出来。刁黎明盯着吴敌的伤欲言又止,气氛顿时僵住。我忙问张弦方才去向,他却沉默得像尊青铜像。
我暗自嘀咕,这帮人怎么都跟哑巴了一样,有事说事,别让我一个人干着急啊。
我又问起李老板的下落,总算打破了沉默。张弦皱着眉头说之前来找过,没见着李亨利,看他那神情似乎藏着心事,可再追问他又不吭声了。
刁黎明和吴敌虽然是李亨利的得力助手,但自从在米庆生手下共事时就互相看不顺眼。如今虽然关系更僵了,对李亨利倒是忠心耿耿。特别是刁黎明,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活像死了亲爹似的。
地上那串血脚印从走廊深处一路延伸过来,脚尖朝外,明显是有东西从里面走出来了。吴敌盯着脚印说:八成是个血尸,这会儿可能在外头转悠,说不定马上就回来了。这鬼地方不能待了,得赶紧撤。
转了一圈又回到里层空间,走廊上那排血脚印透着诡异,活像是有人光脚踩出来的。往里走了一段,奇怪的是磁力减弱了,头也不疼了,就像被消过磁似的。
吴敌刚说可能是血尸,我就发现不对劲,指着地上的脚印问:你确定粽子会穿双星牌的登山鞋?大伙儿一愣,低头细看才发现我没开玩笑——不知何时血脚印变成了鞋印,看鞋底花纹还是双星的老款式,我应该是第一个发现的。
我们这群人里就李亨利穿双星登山鞋。吴敌挠着头说肯定是老板受伤逃出来了,让我们在原地等着,说李亨利一定会找来。张弦说要去找人,吴敌也跟着去了,就剩我、眼镜、刁黎明和雷明在原地干等。
等了半天不见人影,刁黎明坐不住了:这么等不是办法,我去看看,找不着人马上回来。说完就往外走。
等人实在无聊,眼镜提议道:太安静了瘆得慌,胡子,给讲讲卸岭搬山的事儿吧。络腮胡笑道:要说这个可得从我们雷家祖上说起。算了,反正打发时间,我就挑些有趣的倒斗故事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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