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惊,我凝神细看却未见异常。追问之下,阿勒说看见几个和尚游荡。我猛然想起她的重明眼,必是看见了尚未完全显形的幽魂,顿时脊背发凉:莫非...是鬼?
阿勒急道:不妙!它们过来了!
我忙掏出两枚驱邪金令,分与阿勒一枚。她转手将金令递给东海:共有三个。我能看见自可躲避,金令给更需要的人吧。
东海抽出杀猪令刀,声音发紧:阿勒,这玩笑可开不得!
阿勒连连后退:快退!我岂会拿这事说笑?
我们慌忙后退,手电筒的光线再次扫过前方,赫然出现几个面色惨白的僧人。他们低垂着眼帘,却死死盯着我们,在灯光映照下显得格外阴森。我仔细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三个。
我心头一紧,暗想这绝不是活人,也不是寻常的粽子,而是游魂野鬼。冷汗瞬间浸透后背,湿漉漉的衣服黏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
休佑沉声道:这些都是寺中殉葬的比丘。生前弘扬佛法,灵魂虽已超脱,肉身却成了束缚,执念化作幽魂显形。唉,善恶生死,本就难分。
东海急得直跺脚:老天爷!摸金校尉都这么爱感慨吗?别念经了,快想办法!
休佑突然问道:带犀角香了吗?
我心头一颤:谁带那东西!老话说烧犀照鬼,万一招来更多脏东西怎么办?
你说的是葬在郭家山的温峤吧。休佑摇头,这些是比丘的执念所化,不通犀角香反而可能引发冲突。
东海插嘴道:《灵魂摆渡》里也提过这个!二黑你就听摸金校尉的,他可是祖师爷。你明明带着黑驴蹄子,装什么糊涂?
我一脸茫然:我什么时候......
得了吧!东海打断道,黑驴蹄子里不就含犀角成分吗?
休佑闻言轻笑:有黑驴蹄子更好,这可是我发明的摸金利器,看来你也算半个行家。
我慌忙掏出黑驴蹄子:别闲聊了!再耽搁真要见鬼了!
休佑接过阿勒的热合曼弯刀,削下几片黑驴蹄子。就在我以为要生吞时,他竟掏出打火机点燃了。
我屏住呼吸不敢靠近。传说幽魂能借香化形,甚至随烟入脑致幻。可休佑却贪婪地吸着烟雾,神情陶醉得像个疯子。
待烟雾弥漫,那三个苍白幽魂已飘到休佑身旁。我深吸一口气准备救人,却听他忽然开口:三位大师既已圆寂,为何滞留人间?
片刻沉寂后,他突然骂道:靠!鸡同鸭讲!说着踉跄退回,执念太深无法沟通,这下麻烦了。
我急得直跳脚:您可是祖师爷!您都没辙,咱们干脆逃命吧!
465休佑眉头微蹙道:并非此意。无法探知他们意识中的讯息,便难以确定后续行动。消灭这三个幽魂不难,但要超度他们却非易事。
东海不以为然:这有何难?小哥平日只需一剑斩落,便能完成超度。
休佑面露诧异:以剑超度?寻常兵器伤不得幽魂分毫,除非持有特殊法器。
我心下了然,开口道:大个子,把你的令刀借阿佑一用,让他为我们开路。
休佑接过令刀赞叹道:好物件!这等古法兵器如今已难得一见。原本我可用炼铁渣收取幽魂,封存后投入烈火焚烧,此法最为简便。
我暗自欣喜: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竟有此等妙法!
休佑正色道:在曹丞相面前,岂敢妄称祖师?掘坟毁尸这等损阴德之事,本非大丈夫所为,不过权宜之计罢了。此法虽可行,却会使幽魂最后一丝执念彻底湮灭,形同传说中的魂飞魄散。以兵器击散幽魂执念之说,倒是闻所未闻,若真可行,当真是后生可畏。
他持刀冲入犀角香雾中,三刀斩落,三个比丘幽魂应声消散。
休佑朗声大笑:竟真有此法,妙哉!
见他这般粗犷作风,全无摸金派祖师风范,我不禁心生疑虑。他却已还刀于东海,豪迈道:此等小事不足挂齿,真正的凶险在于长生尸。只要不遇长生尸与潜藏地底的上古异兽,皆不足为惧。
我愕然:什么长生尸、上古异兽?你莫不是志怪小说看多了?
休佑瞥我一眼:随我来便是。你们两辈子倒过的斗,也不及我十之一二。当年在曹丞相麾下,所过之处无墓不开,无棺不启,其间遭遇的僵尸精怪不计其数。可知最惨烈的粽子是如何伏诛的?
见我摇头,他大步向前:边走边说。说来简单,大军压境势如破竹,万箭齐发乱刀分尸,任它何等凶悍的粽子,终成肉糜喂了野狗。这法子你们想破头也猜不到吧?
我心头一震,顿生悲凉。军队盗墓确有可能,若真如他所言,当年曹军所过之处,必是尸骨遍野,墓室尽毁,实乃千古罪孽。
见我神色有异,他叹道:我也是迫不得已。立下军令状,若不能如期完成任务,唯有提头去见丞相。世人只道我残忍无道,却不知董卓祸国时,若军饷不济,多少义军将士将命丧黄泉。
我不解道:乱臣贼子,说的不正是奸雄曹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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