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满不在乎:“方向定了还怕啥?不行就撤呗,下次准备充分再来。”
休佑笑着拍他肩膀:“你小子天生是块盗墓的料,早生千年能当我副将。”
东海撇嘴:“少来!倒斗算什么正经事?要我说就该回去杀猪。现在当兵可比你们三国时代强多了,真要干也是配合国家考古。”
正犹豫时,西北门内突然传来“咣当”的机关声。休佑低喝:“有人!”
东海质疑:“机关石柱没动过,难道盗墓贼会穿墙?”
阿勒反驳:“就许你倒斗?别人不能打盗洞?这是触发机关了!”
我反应过来:“东边不亮西边亮,肯定另有入口。”东海冲休佑竖拇指:“不愧是摸金校尉,真让你说中了。”
我有些担忧:“不知来的是敌是友……”
休佑拧眉道:“这条路走不通了。既然同行往这儿来,说明墓室入口不在此处——难道在死门?这就棘手了。”
他突然击掌:“对了!陵墓为死者而建,虽按生者逻辑设计,但本质相反。生者走生门,死者入死门,阴阳两界本就不通,设计者实在高明。”
我不解:“这不是很自然吗?高明在哪儿?”
休佑解释道:“这是专门防备盗墓者的机关,能安然无恙进入此地的,绝非等闲之辈,多半精通九宫八卦的生死玄机。盗墓者虽不会自寻死路,但都是些亡命之徒,若 ** 入绝境,难保不会强闯死门。无论生门死门皆由人所建,终究能被 ** ,只是时间问题。即便折损一波人马,后续仍会前赴后继——这行当永远不缺后继者。因此设计者特意保留生门,既让盗墓者知难而退,又留了条退路。”
“正因如此才显其精妙。”他紧张地瞥向西北门,低声道:“这般生门死门环环相扣的墓葬,一来世间罕有,二来必是重中之重,陪葬品定然丰厚。为何说它天衣无缝?你们看,生门死门皆设棺葬,九层妖塔底部的机关入口还摆着瓮棺,全是得道高僧的遗蜕,极具迷惑性。能令众多高僧镇守的陵墓,其主人身份之尊贵,可想而知。”
他又警惕地望了望西北门,悄声说:“先别出声。来者敌友未明,是否持械也不清楚,不如藏身暗处观察动静,还能让他们替我们探路。走,撤回外头取装备。”
东海兴奋地搓着手:“专防倒斗的龙楼宝殿?总算要干票大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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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7 东海在两扇死门前撒了层薄粉,我们外出搬运装备耗费许久。攀爬竖井、应付受伤的鸡冠蛇、反复穿越九层妖塔,最耗时的是狭窄粗糙的入口——光是来回运送工具就折腾半天。等我们折返时,算上饮食休整,已过去两个多钟头。
为防墓中还有机关门,中途又带了千斤顶。此刻众人虽非全副武装,倒也像模像样。
重返院落时却犯了难——剩余两扇门前脚印杂乱,显示至少三人分头进入过。显然对方本事不小,既能走错路又能全身而退。但无法判断他们最终选择了哪扇门:一道是我们遭遇黑气石棺后跪拜退回的死门;另一道未涉足的死门情况未知。这两条路究竟哪条通往地下寺院,根本无从分辨。
“已冒犯过的死门别再进了。”休佑果断道,“若再三触怒亡者,恐怕再无生路。只能赌一把未探索的那道门。”
我正四下查看异常,突然发现地上骸骨被人重新排列过。这蹊跷现象引得休佑惊喜道:“那伙人早知道我们的存在!既是行家,岂会不识东海撒的粉末?这些脚印分明是故意留下的线索。”
我感到很惊讶,连忙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休佑指着地面说:你看这些白骨,看似散乱,其实组成了一个箭头,正指向我们刚才经过的那面墙。有人在给我们引路。
东海忧心忡忡地说:这些人未必是好意,说不定是个陷阱。
休佑赞同道:确实有这个可能。虽然盗墓行当讲究同行相遇要互相照应,但真正守信义的人没几个。在摸不清对方底细前,绝不能轻信。你考虑得很周到。我们换条路走。
他领着我们走进另一扇石门,没多久又看到一口相同的黑石棺,只是棺盖已被掀开,不再冒着黑气。我们鼓起勇气靠近,发现棺中光头僵尸的嘴里竟叼着一枚摸金符。
休佑脸色骤变,惊呼道:这是我丢的那枚摸金符!
我顿时欣喜若狂:肯定是小哥他们来过了!
休佑疑惑地看着我:和你们一伙的?我点头说可能是周泰,也就是李亨利,但不敢确定。
休佑若有所思:既然你这么猜测,十有 ** 错不了。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制服这么凶的粽子,世上没几个人能做到,周泰算一个。
东海插嘴道:还是叫李老板吧,周泰听着怪别扭的。
休佑先是一愣,随即大笑道:行,就叫李老板。知道为什么他姓周吗?因为楚国虽不服周朝,但国君都遵循周礼,这里面有深意。
既然危险已经解除,很可能就是张弦他们所为,我们也不必多虑,继续前进总能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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