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陈婆婆家的院子里已响起了铁器碰撞的清脆声响。
林墨手持一把普通的铁剑,正笨拙地挥舞着。这把剑是陈婆婆从屋里翻出来的,剑身有些锈迹,重量却恰到好处,很适合初学者使用。
“手腕再沉一点,剑尖要稳,不要像砍柴那样用蛮力。”陈婆婆站在一旁,手里依旧拄着那根拐杖,时不时开口指点两句。
经过昨夜的惊醒,林墨学武的劲头更足了。他知道,只有尽快掌握真正的武功,才能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
陈婆婆教他的第一套剑法,名为“青萍剑法”。这套剑法看似简单,招式朴实无华,却蕴含着精妙的变化,讲究以柔克刚,以巧破拙。
“刺!”
“劈!”
“撩!”
林墨一边默念着招式名称,一边反复练习着。刚开始时,他的动作僵硬生涩,剑招之间衔接不畅,常常顾此失彼。但他并不气馁,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汗水浸湿了衣衫,手臂酸痛难忍,也只是稍作休息便继续练习。
陈婆婆看在眼里,心中暗暗点头。这小子不仅悟性不错,性子也够坚韧,是块学武的好料子。
练到中午,林墨终于能将整套青萍剑法连贯地使出,虽然还谈不上熟练,却已有了几分模样。
“嗯,还行。”陈婆婆难得夸了一句,“这套剑法看似简单,实则每一招都藏着变化,你现在只是记住了招式的架子,想要真正掌握,还需要不断琢磨。”
她说着,从腰间解下一个小小的酒葫芦,递给林墨:“这里面不是酒,是‘凝神露’,你喝一口,能帮你平复内息,更好地感悟招式。”
林墨接过酒葫芦,拔开塞子喝了一小口。一股清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瞬间驱散了体内的燥热,脑海也变得清明了许多。他再次挥舞铁剑,只觉得招式之间似乎顺畅了不少,对剑招的理解也更深了一层。
“多谢陈婆婆。”林墨感激地说道。
“先别急着谢我。”陈婆婆拿回酒葫芦,“下午,我教你一套掌法,名为‘碎石掌’。江湖打斗,不一定每次都有兵器在身,掌法和拳法,同样重要。”
下午,林墨又开始学习碎石掌。这套掌法与青萍剑法截然不同,刚猛有力,讲究的是硬碰硬,每一招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道。
陈婆婆先是示范了一遍,只见她看似随意地一掌拍在院角的一块青石上,“咔嚓”一声,坚硬的青石竟裂开了数道缝隙。
林墨看得目瞪口呆,这就是碎石掌的威力吗?
“看好了,运功时,要将内息汇聚于掌心,发力时要快、准、狠,手腕要灵活,不能死力硬拼。”陈婆婆耐心地讲解着发力的技巧和内息的运转方法。
林墨按照陈婆婆的教导,一遍遍地练习着。刚开始时,他一掌拍在木柴上,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手掌却震得生疼。但他毫不放弃,不断调整内息的运转,摸索着发力的技巧。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西斜。
林墨再次一掌拍在木柴上,只听“啪”的一声,那根碗口粗的木柴竟被他生生拍断!
“成了!”林墨惊喜地看着自己的手掌,虽然依旧有些发红,但心中却充满了喜悦。这是他第一次凭借掌力打断木柴,意味着他对碎石掌已经有了初步的掌握。
陈婆婆点了点头:“还算有点进步。不过,这只是劈柴,若是遇上真正的高手,这点力道还远远不够。”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从明天起,除了练习剑法和掌法,你还要开始学习轻功。影阁的人身法诡异,若是连跑都跑不过他们,再好的武功也没用。”
林墨心中一凛,连忙点头:“是,陈婆婆。”
就在这时,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香味,像是某种花香,却又带着一丝异样的甜腻。
陈婆婆脸色微变:“不好,是‘迷魂香’!”
她话音未落,林墨就觉得头晕目眩,四肢开始发软,眼皮也越来越沉重。
“屏住呼吸!”陈婆婆低喝一声,同时从怀里掏出两颗黑色的药丸,一颗塞进自己嘴里,另一颗扔给林墨,“快服下!”
林墨下意识地接住药丸塞进嘴里,那药丸入口即化,一股清凉的气息瞬间涌遍全身,头晕的感觉顿时减轻了不少。
“砰!”
院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人走了进来。这个人没有戴青铜面具,脸上带着一道从眼角延伸到下巴的疤痕,眼神阴鸷,浑身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
“血煞!”陈婆婆看到来人,脸色变得无比凝重。
血煞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看着陈婆婆和林墨:“陈婆婆,别来无恙?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交出玄影佩和那小子,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哼,就凭你?”陈婆婆冷哼一声,将林墨护在身后,手中的拐杖微微抬起,严阵以待。
林墨虽然还有些头晕,但听到“血煞”这个名字,心中却是一紧。他想起了昨夜锦袍男子的话,这个人,就是影阁最顶尖的杀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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