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在三个男孩持续的尴尬和三个女孩毫不掩饰的嬉笑中总算结束了。诺诺拍了拍手,看向路明非:“所以,师弟,接下来干嘛?总不能真天天去逛街吧?”
路明非揉了揉还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宿醉的后遗症让他看起来有点蔫:“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去串个门怎么样?去找粟绾那丫头,看看这位即将掀起滔天巨浪的大小姐,现在在忙些什么,比武招亲还有俩月呢。”
凯撒优雅地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拜访粟家?倒是个主意。至少能提前看看竞争对手们的成色。楚子航,你觉得呢?”
楚子航默默收拾好碗筷,冷静地分析:“获取更多关于粟家和此次事件的情报,是有必要的。我同意。”
绘梨衣轻轻拉着路明非的衣角:“明非,去找绾绾玩吗?她很有趣。”她还记得深圳那个活泼又有点古怪的小姐姐。
夏弥则蹦起来:“好啊好啊!去瞅瞅!说不定还能蹭顿好的。
另一边,氛围与路明非那边的轻松截然不同。
雅致的庭院中,树影婆娑。一张宽大的根雕茶桌上,摆着精美的茶具和数盘肥硕的阳澄湖大闸蟹。
粟侍与路鸣泽对坐品茗。
周围坐着的,是“奶妈团”和“奶爸团”的成员们。
“老板,这蟹黄真是绝了!”苏恩曦一边跟蟹钳较劲,一边含糊不清地赞美,“就是这工具也太麻烦了!”
酒德麻衣白了她一眼:“薯片,注意点形象。要怪就只能怪你还单身了。”她看向旁边正被路鸣泽无微不至伺候着的零,语气带着一丝调侃。
零安静地吃着路鸣泽拆好的蟹肉。
路鸣泽头也不抬,慢条斯理地拆着一只蟹腿:“优雅是一种习惯,薯片。而且,直接上手,岂不浪费了这上好的镇江香醋和姜丝?”
另一边,楚天骄灌了一口黄酒,咂咂嘴,他并没有使用工具拆蟹,而是直接上的手,慢慢悠悠的拆着螃蟹,偶尔喝一口黄酒:“要我说,还是这样吃得痛快!这酒不错!”
康斯坦丁和参孙学虽然是第一次使用蟹八件,但学得最快,几乎看一遍就能模仿个八九不离十,安静地吃着。
然而,画风迥异的是另外两位。
芬里厄完全无视了那些精巧的工具,他像啃肉包子一样,左右开弓,一手抓一只大螃蟹,直接上嘴,“咔嚓咔嚓”几声,坚硬的蟹壳就被他轻易咬碎,连肉带壳嚼得嘎嘣脆,然后喉结一动就咽了下去,速度惊人。
另一边的粟绾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虽然没有芬里厄那堪比龙牙的咬合力和钢铁般的咽喉,但她显然也摒弃了所有工具。她拿起一只螃蟹,熟练地掰开蟹盖,然后直接用她那口小白牙,“咔咔”地咬着蟹腿蟹身,以极快的速度嘬出里面的肉,然后把残渣一扔,立刻抓起下一只,效率之高,令人瞠目结舌,活脱脱一个美食战场上的女豪杰。
粟侍看着自家妹妹这副“豪放”的吃相,无奈地摇了摇头:“绾绾,注意礼仪。”
粟绾嘴里塞得鼓鼓囊囊,含糊道:“唔…哥…嗦了…多少次了…吃饭…嘛…开心最重要!而且在座的都是自家人,自家人有必要装吗!”说完又抓起一只。
粟侍叹了口气,却也懒得再去管。
路鸣泽更是眼皮都没抬一下,专心致志地给零投喂,仿佛旁边只是两只吵闹但无伤大雅的小动物。
路鸣泽给零拆完一只螃蟹之后,轻轻啜了一口茶,平静地开口:“如各位所见,粟家,确实是我的手笔。”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只不过,现在还不是告诉我哥哥的时候。大家,明白了吗?”
“明白,老板。”众人纷纷低声回应。奶爸们虽然之前承了路明非的情才得以重聚或恢复,但他们更清楚眼前这位小魔鬼的可怕和深不可测,以及他与路明非之间那无法割裂的关系。孰轻孰重,他们心里有数。对天放两个言灵,就算是对得起路明非了。
路鸣泽满意地点点头,看向楚天骄:“楚天骄,以后你就是我这奶爸团的头儿了。康斯坦丁、参孙,还有芬里厄,都归你管。而你归麻衣管。明白?”
楚天骄立刻放下手里的蟹腿,挺直了腰板,脸上堆起熟练的、略带谄媚的笑容:“明白!老板放心!绝对明白!您让我往东,我绝对不往西,让我抓狗,我绝不撵鸡!保证把几位小……呃,几位大哥照顾好!”他差点把“小祖宗”说出口。
康斯坦丁和参孙也乖巧地点点头,表示会听话。
只有芬里厄茫然地抬起头,嘴里还塞着蟹肉,瓮声瓮气地说:“我……我不想骗姐姐……”他指的是夏弥,眼神里有点委屈,像个害怕被家长责怪的大孩子。
路鸣泽瞥了他一眼,也没说话,只是随手在空中一抓,仿佛从虚空里掏出了几包超大装的薯片——还是芬里厄最喜欢的口味——直接扔了过去。
芬里厄的眼睛瞬间亮了,一把接住薯片,立刻眉开眼笑,把刚才那点小纠结抛到了九霄云外,大声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老板你最好啦!”说完就乐呵呵地继续螃蟹就薯片,吃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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