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沿着青石板铺就的小径,穿过层层叠叠的亭台楼阁,向着粟家深处走去。
昂热校长步伐从容,如同漫步在自家的后花园,他微笑着向身旁活泼的粟绾介绍:“粟小姐,这位是我们卡塞尔学院的副校长,弗拉梅尔导师。”
副校长挺了挺肚子,努力想摆出一点为人师表的庄重,但那双总是眯着的眼睛里的八卦之光却出卖了他。
粟绾停下脚步,大大方方地转向副校长,脸上绽开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毫无预兆地就张开手臂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副校长!早就听校长先生提起过您!初次见面,我是粟绾!”她松开手,退后半步,上下打量了一下副校长,眼神狡黠,“看得出来,您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位风度翩翩的大帅哥!”
副校长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和直白的赞美搞得老脸一红,随即又有点得意,摸着下巴嘿嘿笑道:“哎呀呀,粟小姐真是好眼光!想当年我在巴黎……咳咳……”他瞥见昂热警告的眼神,赶紧咳嗽两声掩饰过去,“不过现在嘛,老了老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喽。”
这番互动引得众人都笑了起来,气氛轻松了不少。
诺诺凑到凯撒耳边低声笑道:“没想到副校长还有害羞的时候。”
凯撒嘴角微扬:“看来这位粟小姐的‘攻击性’不分老少,通杀。”
路明非小声吐槽:“我怀疑副校长得意的不是被夸帅哥,而是被美女抱了……”
楚子航:“……副校长此刻的愉悦度达到峰值。”夏弥偷偷掐了他一下,让他闭嘴。
四个女孩很快自然而然地凑到了一起——夏弥、诺诺、绘梨衣、粟绾。女孩们的话题总是跳跃而充满生机。
夏弥挽着粟绾的胳膊,好奇地问:“绾绾,你平时在这大山里头都干嘛呀?会不会很无聊?”
诺诺也点头:“对啊,看你也不像能静下心来读书写字的样子。”
绘梨衣则轻声说:“这里很漂亮,但好像……有点安静。”
粟绾叹了口气,表情夸张地垮下来:“可不是嘛!你们不知道,我这个月都快憋疯了!天天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盼着有几个朋友能来找我玩呢!”她说着,眼神瞟向路明非他们那边,带着点小委屈,“上一次在深圳拍卖会结束,还没来得及跟大家好好告别,就各忙各的了,可遗憾了。”
这时,凯撒忽然轻笑一声:“粟小姐,按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表现出来的……嗯,‘行动力’,我很难以想象你是如何能做到安分守己地待在家里一个月的?”他指的是深圳那次,粟绾“翘家”跑来给他们当向导的事。
粟绾脸上的灿烂笑容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表情,她甚至夸张地用手揉了揉眼睛:
“凯撒大哥,你这话可真是戳到人家的伤心处了!”
粟绾声音带着哭腔,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各位是不知道呀!人家现在是被家里软禁了!嘤嘤嘤……就像古时候那些要被送去和亲的可怜公主一样,完全没有自由了!每天还要被迫去看那些从世界各地跑来的、奇奇怪怪的臭男人!说是让我提前熟悉‘候选人’……天哪,你们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煎熬吗?我每天都很痛苦,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粟绾表演得声情并茂,要不是了解她跳脱的性子,众人差点就信了。
路明非嘴角抽搐,小声对旁边的楚子航说:“师兄,这演技,比夏弥师妹还浮夸……”
楚子航沉吟一秒:“或许她们可以交流交流演技。”
夏弥的耳朵很尖,立刻回头瞪了他们一眼。
就在众人内心吐槽,思考着怎么接话时,一位穿着深色长衫、须发皆白的老者,脚步匆匆地从不远处的一个月亮门里转了出来。他一脸焦急,老泪纵横,看到粟绾,就像看到了瘟神。
“小姑奶奶!哎哟我的小姑奶奶哟!”老者带着哭腔,几乎要扑过来抱住粟绾的腿,“老夫求求您了!您老人家要是心里不痛快,就出去走走,散散心!哪怕再去深圳玩一趟都行!求求您高抬贵手,不要再没事就去‘拜访’、去‘考验’那些来报名的外国年轻人了!”
老者捶胸顿足:“这一个月!已经有七个英国的绅士被您吓得语无伦次,四个德国的壮汉被您搞得精神紧张需要看心理医生,还有一个埃及的法老后裔,非说您给他下了诅咒,现在天天躲在房间里做法事驱邪!咱们家这是比武招亲,不是搞绑票吓唬人啊小姑奶奶!”
现场一片寂静。
路明非、凯撒、楚子航、昂热、副校长:“……”
诺诺、夏弥、绘梨衣,努力憋笑
粟绾脸上的可怜表情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尴尬和恼羞成怒,她跺了跺脚:“徐伯!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呀!我哪有!我那是……那是友好交流!深入考察!”
被称为徐伯的老者涕泗横流:“您那叫友好交流?您半夜穿着白衣服飘进人家房间问人家‘敢不敢和我一起下地狱’?您把人骗进后山迷宫困了一整天?您还在人家饭菜里加……加那种吃了会让人产生幻觉的蘑菇?!姑奶奶哟,家主说了,您再这么玩下去,咱家这比武招亲就要变成恐怖故事征集大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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