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外界的喧嚣和期待截然不同,这片悄然洞开的尼伯龙根内部,却是另一番“忙碌”景象。
这里并非想象中的幽暗洞穴或宏伟神殿,反而像是一处光线柔和、带着远古气息的山谷。在一个平缓的山坡上,一幕令人啼笑皆非的场景正在上演。
一具体型庞大、线条优美、原本覆盖着深棕色鳞片的巨龙,正温顺地趴伏在地上。然而,它那身本该威严肃穆的鳞甲,此刻却正在经历一场“改头换面”。
一名次代种级别的龙族亲王,正提着一个硕大的木桶,桶里盛满了闪烁着奇异银光的、如同液态金属般的颜料。他卖力地用一把巨大的刷子,将这种银色涂料一遍遍地涂抹在巨龙棕色的鳞片上。
旁边,另一位亲王则小心翼翼地操控着火焰系言灵,如同最高级的烘干机,将涂抹过涂料区域的鳞片迅速烘干定型,确保颜色附着牢固,不会轻易脱落。
还有一名亲王则负责放哨,警惕地感知着尼伯龙根入口处的动静。
那位放哨的亲王看着自家家主被“粉刷”得越来越白,终于忍不住开口,语气充满了困惑和一丝无奈:
“家主,您确定……把您这身威风凛凛的棕色龙鳞涂成白色的,尊主他老人家就真的发现不了了吗?咱们龙族辨认彼此,靠的是血脉共鸣、精神印记和灵魂气息,又不是靠外表!虽然人类蠢到只会通过颜色和外形来区分我们,可尊主他不是人类啊!他怎么可能被这种小把戏骗过去?”
被“粉刷”的粟侍懒洋洋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趴好,任由手下在自己身上施工,浑厚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回答道:“放心,有老板的力量在干扰,尊主此刻的感知被大幅限制了。他现在能依赖的,多半也和那些人类一样,只能通过最表层的外在特征来判断。再说了……”
粟侍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悠远和复杂:“就算他真认出来了,那又如何?几万年的时光都流淌过去了,他凭什么还笃定我拉塔托斯克,就一定像当年那样死心塌地地忠于他?”
正在卖力粉刷的那名亲王抬起头,抹了把并不存在的汗,好奇地问:“那家主,您干嘛不直接COS黑王呢?选择黑王不是更霸气、更有威慑力吗?为什么偏偏选了白王?这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粟侍低沉地笑了笑,龙瞳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没什么特别深奥的理由。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位‘故人’,心中有些感慨,临时起意,准备COS一下他而已。”
粟侍摆动了一下巨大的头颅,催促道:“对了,你们动作快点,搞完了就立刻撤离。我担心待会儿和尊主‘切磋’的时候,动静太大,不小心伤到你们。”
正在用言灵烘干的亲王闻言,还是有些担忧:“家主,尊主现在可不知道是您啊!万一他出手没个轻重,动用了一些压箱底的手段……不如我们几个留下来,好歹能帮您搭把手,策应一下?”
粟侍摇了摇头,语气带着自信:“不必。尊主的权柄远未完全恢复,以我现在的实力,他应该还不是我的对手。而且我们又不是生死相搏,只是随意过过招,制造点动静,完成老板交代的‘表演’任务后,我就会找机会撤走。”
这时,那名负责粉刷的亲王终于将最后一处鳞片也涂抹完毕,他拍了拍龙爪,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杰作”——一头通体银白、在尼伯龙根微光下闪烁着冷冽光泽的“白王”。
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语气带着点愤愤不平:“家主,其实我一直都不太明白。咱们想要帮助尊主成长、恢复力量,方法多得是,干嘛非要选择这种最折腾人、风险也最高的方式?还有咱们大小姐的比武招亲也是!妈的,要是最后真让昂热或者贝奥武夫那种老家伙赢了,老子就带着兄弟们悄悄把他们全都‘处理’了!还真能让大小姐去受那份委屈不成?”
粟侍此刻已是银白龙王形态,他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龙瞳中闪过一丝无奈和绝对的服从:“这些都是老板的意思。老板他……自然有他的深意和考量。我们只需要按部就班地执行就好,不要问太多,也不要擅自行动。”
粟侍的语气变得无比严肃,带着不容置疑的信念:
“永远,不要怀疑我们老板的安排。”
三名龙族亲王一听到这是路鸣泽老板的亲自安排,脸上所有的困惑和不满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盲目的信任和服从。他们齐声应道:
“是!家主!我们明白了!”
很快,三名亲王收拾好东西,悄无声息地隐没在尼伯龙根的阴影中,留下已经完全“变身”为银白色“龙王”的粟侍。
粟侍满意地审视着自己这身崭新的“皮肤”,银色鳞片在尼伯龙根特有的微光下流转着冷冽的光泽,与他原本深棕色的威严形象截然不同,平添了几分神秘与优雅。
他巨大的银色双翼猛地张开,带起一阵狂风,活动了一下强健的龙骨,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嘎吱”声。随即,他仰头发出一声震彻整个尼伯龙根的嘹亮龙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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