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池底的墨色毒浆剧烈翻滚,猩红巨眼在绿光中愈发清晰,苍老阴鸷的气息如实质般压得沈砚喘不过气。
蚀骨教教主缓缓从月碎脉眼深处升起,身形佝偻却气场滔天,黑袍上绣满诡异的骨纹,与毒浆相融的部位竟化作流动的黑雾,眉心嵌着一颗比毒后更大的月碎毒核,黑芒几乎要将池底照亮。
“接骨人的后裔?”教主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刺耳,目光扫过沈砚掌心的圣师骨,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怨毒,“千年前圣师坏我大事,今日便拿你这徒子徒孙抵债,用你的骨血滋养脉眼,助我完成碎月大阵!”
话音未落,教主抬手一挥,月碎脉眼的绿光暴涨,无数道毒丝从毒浆中涌出,如蛛网般缠住沈砚四肢。
毒丝带着蚀骨的寒意,瞬间穿透青芒护罩,月碎之毒顺着皮肤渗入骨血,沈砚手腕处的淡青骨纹骤然亮起,痛得他牙关紧咬,圣师骨的青芒都黯淡了几分。
“接骨术·清骨风!”沈砚掌心青芒暴涨,旋风裹挟着淡金色火焰,斩断缠绕的毒丝。
他纵身跃起,圣师骨化作长剑,带着净化之力直刺教主眉心的毒核——那显然是教主的力量核心。
“不自量力!”教主冷笑一声,黑袍翻飞,毒浆化作一面巨大的骨盾,挡住青芒剑。
“在月碎脉眼旁,我便是不死之身!”他抬手一引,脉眼深处涌出一股强横的吸力,沈砚只觉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脉眼飞去,周围的毒浆如潮水般涌向他,想要将他拖入脉眼之中。
池边的苏晚与孟铁衣见状大惊。
孟铁衣挥舞骨刃,血色光刃劈向毒池,却被教主的黑芒挡回,毒浆溅起的飞沫都带着极强的腐蚀性,在地面蚀出密密麻麻的小坑。“沈砚撑不住了!我们得想办法帮他!”
苏晚紧攥着蚀骨令,相月丝紫芒暴涨,她将剩余的月髓石嵌入池边祭坛的符文凹槽:“月髓石能压制月碎之毒,我用相月丝传递至阳之力,孟大哥,你破坏祭坛上的锁脉符文,教主的力量源于脉眼,符文是他与脉眼的连接枢纽!”
孟铁衣立刻会意,纵身跃至祭坛,骨刃横扫,将刻满符文的石板劈得粉碎。
石板碎裂的瞬间,池底的教主发出一声闷哼,黑芒微微黯淡,吸力也减弱了几分。
与此同时,苏晚的相月丝如灵蛇般潜入毒池,紫芒穿透墨色毒浆,精准缠上沈砚的手腕。
月髓石的至阳之力顺着相月丝涌入沈砚体内,与圣师骨的青芒相融,他体内的月碎之毒瞬间被压制,骨纹的疼痛感消退大半。
“苏晚!”沈砚心中一暖,借着这股力量挣脱吸力,圣师骨青芒与月髓石白光交织,化作一柄双色长剑,“接骨术·髓骨斩!”
长剑带着撕裂毒浆的锐啸,直劈教主心口。
教主没想到沈砚能瞬间反扑,仓促间凝聚毒盾,却被双色长剑劈得粉碎。
剑刃擦过教主黑袍,黑雾蒸腾,露出底下枯槁如骨的皮肤,上面布满了与脉眼同源的绿光纹路。
“该死的月髓石!”教主怒吼着后退,掌心黑芒凝聚成一柄骨矛,朝着沈砚掷去。
骨矛带着呼啸的毒风,沿途的毒浆都被撕裂,沈砚侧身躲开,骨矛刺入脉眼旁的岩石,瞬间将岩石腐蚀成粉末。
沈砚趁机逼近,双色长剑连续劈出,青芒与白光交织成网,将教主的退路封锁。
他发现教主的黑袍虽能与毒浆相融,却忌惮月髓石的至阳之力,每次白光触及黑袍,都会让教主身形一顿。
“教主的弱点是月髓石!”沈砚对着池边大喊,“苏晚,再借我一道月髓之力!”
苏晚立刻回应,将最后一块月髓石的力量尽数通过相月丝传递过去。
沈砚体内白光暴涨,圣师骨的青芒也随之沸腾,他将所有力量灌注于长剑,纵身跃起,剑刃直指教主眉心的毒核:“今日便毁了你这邪核!”
教主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催动脉眼之力,眉心毒核黑芒暴涨,化作一道巨大的毒爪,朝着沈砚抓去。
毒爪与长剑碰撞的瞬间,剧烈的能量冲击波将毒浆掀得巨浪滔天,池底的岩石纷纷碎裂,无数残魂的哀嚎声刺耳欲聋。
沈砚只觉手臂发麻,长剑险些脱手,教主也被震得连连后退,黑袍上的黑雾消散大半,露出更多枯槁的皮肤。
“圣师骨的力量,竟被你发挥到这般地步!”教主又惊又怒,眼中杀意更盛,“既然杀不了你,便让你与这些残魂一同永世沉沦!”
他猛地扑向月碎脉眼,黑袍融入脉眼的绿光之中,整个毒池开始剧烈震动,脉眼深处涌出更多的月碎之毒,毒浆化作无数条毒蟒,朝着沈砚疯狂扑咬。
池边的祭坛轰然倒塌,地面裂开一道道深缝,黑风毒沼的淤泥开始下陷,仿佛整个沼泽都要被脉眼吞噬。
“沈砚快上来!脉眼要暴走了!”苏晚的声音带着焦急,相月丝拼命拉扯沈砚,却被毒蟒死死缠住,紫芒渐渐黯淡。
孟铁衣也急得跺脚,骨刃劈碎了几条爬上岸的毒蟒,却根本无法靠近毒池中心:“这老鬼是想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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