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一直沉默的石台,突然开始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光滑的石面之上,发出刺耳的刮擦声,一些不深不浅的划痕凭空出现。
这些划痕不慌不忙,优雅地时而黏连、时而断开,最后留下一行优美工整的字迹:“微雨众卉新。”
呼,这就是新的提示吗?云头雾脑的感觉又来了。
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刚刚要雷,现在很明显就是要水了。但是去哪儿找水呢?喝的那个行不行?
叶寒珏思考着,极其自然地向木流灼伸手。木流灼沉默了一下,从叶寒珏的魂导器里拿了瓶水给他。
“?”
虽然疑惑了一下木流灼为什么直接给了自己一瓶水,而不是把整个戒指给他,但是这不是重点。
叶寒珏把这件并不重要的事先放在一边,把瓶子里的水倒给石台上的白莲。
然后,所有人都目睹了倾泻而下的水流像碰上一道薄膜一样,在空中拐出弧度,哗啦啦地倒在了地上。
连一点石台的边儿都没碰到!
叶寒珏及时拿正水瓶,嘴角抽搐几下想抨击一下这朵花,但苦于这花太小气还是把嘴边的话咽下了。
东西不大,要求不少,怎么不渴死你。
呼。
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忍耐的叹息。
几个人托着脑袋思考“微雨”到底是什么。
太长的无望思考,总会带来诸多焦躁。
竹冥大声啊了一声,捂住脑袋使劲揉搓自己的头发:“是什么!到底是什么!它水也不喝,干脆喝我的血好了啊啊啊啊!”
玉霖也一副沉思的样子,突然开口:“说到底,我们为什么非得在这个地方把这颗种子催生出来。”
对啊!
为什么啊!
他们闲啊!
他们不是只是来拿信物的吗?拿了种子就走不就好了吗?
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对啊,好像我们进来就开始研究这颗种子,压根没想过把种子带出去!”
洛檐回忆着,脸上满是对他们行为的不可思议。
玉天恒更是满脸匪夷所思,他们就算了,他本质上就是一个带路的,怎么也没想过先出去?
不过对于叶寒珏来说,懊悔先放在一旁,竹冥的话给了他一点新的灵感。
但是这也太狠了吧。
叶寒珏想着都忍不住嘶一声,有些同情的看向玉霖。
这道眼神玉霖自然没有错过,她疑惑地抬眼。
玉霖对她点点头,面色莫名的悲壮。
“我觉得,竹子说得对,这花可能确实喝血。而且,只喝玉霖的血。”
又是我。
玉霖现在知道他同情的原因,她深吸一口气,不可置信地指指自己。
怎么又是我,用雷电不是还有一个吗!公平点啊,你这破花!
不管内心多激荡,玉霖还是无奈地站起身,走到石台旁边,对叶寒珏的话全然相信。
“不儿,等等!你要做什么?怎么就喝血了?还必须玉霖?”
玉天恒坐得偏外,此刻他看着毫不犹豫就走上去的玉霖,一头雾水。但责任感和求知欲让他紧急提出疑问,好歹玉霖现在也是他的族人,总得问一问清楚。
而他的疑问,其实也是其他人的疑问。
叶寒珏清嗓,没有解释的烦躁,只有解密的快乐:“‘微雨众卉新’,雨我们通常会想到水,自然而然就会想到这朵花要浇水。所以刚刚我们给它浇了水,结果也显而易见,它个完蛋玩意儿一口都不喝。”
“所以你就想到了血?这也太跳跃了?”竹冥举手质疑。
“不,血是你想到的。”叶寒珏冷漠地表示自己拒绝背锅,喝血明明是竹冥他自己先说的。
“我接下来考虑的是武魂和魂力属性。但是在场众人,基本没有人的武魂和水有关。唯一有关的阿灼他的武魂其实是冰属性的剑。
其实倒也不是不能让阿灼结冰,我们再想办法把它融化为水。
但是注意!我们现在,是用不了武魂和魂力的。我和流灼两个,只是通过一些特殊的功法,将体内凝滞的力量以特殊方式运转。
因为运转方式的不同,它和魂力其实有些区别,所以我就暂时将这个想法放到了一边。
然后,竹冥的话非常合时宜就点醒了我。”
说到这儿,叶寒珏笑眯眯地举起手指放在眼前,指尖是不知何时刺破的伤口,渗出一颗晶莹的血珠,从指尖滑落,在石地上砸出一朵小小的暗色“水花”。
“血和水,都是液体,怎么不算水呢?而且那朵花,正好有着嗜血食肉的‘前科’。”
这个猜测,血腥又合理,众人无法反驳。或许是因为春神的出现,将这朵花衬得无害许多,他们竟然一时之间忘了它的危险。
“至于为什么只能是玉霖,答案也很明显。”
“因为,只有玉霖的魂力和血肉都被它接受。”
洛棂喃喃,说出只能是玉霖的原因。
“没错。其实它应该还吸收了部分少宗主的魂力。那道黑气是从他体内飞出来的,钻入花心后就放出雷电,这雷电的来源怎么想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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