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明明是请你们吃饭,结果反而给你们带来了麻烦。”
玉天恒叹口气,眉心苦恼地拧成一团,言语中满是歉意。
“安了,少宗主。他又不记得,总不能无缘无故地就追杀我们到天涯海角吧。”
洛棂乐观地想着,顺便还征求了一下洛檐的意见。
洛檐倒是有一点不同的意见,今天的事她还是有些担忧,毕竟对方好歹也是个皇子。
“这个皇子,不会真的闲得没事干再来找麻烦吧?”
“他不会的,这种事情他一天要做个八百次,得罪他和被他得罪的没有一千也有一万了。跟他结下比你们更大梁子的也大有人在,找麻烦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你们身上。再说了——”
玉天恒顿了顿。
“蓝电霸王宗怎么说也是有点面子的,作为我的朋友,护下你们也并非大事。”
“哇哦,朋友诶,少宗主。那我叫你天恒了哦~”
竹冥调侃地叫了一声,玉天恒不知是羞得还是气得,脸色憋得通红,面色严肃到有些凝重。
竹冥悄咪咪地往木流灼旁边挪,避免恼羞成怒的玉天恒上来捶他。
玉天恒说他们是朋友倒也并非什么漂亮话,这句话说出来前他可是仔细斟酌过的。
且不说他跟着他们几个得到的那丝雷霆之力让他涨了多少魂力,单说他们几个的性格和实力就极合他的胃口。
和他们做朋友,玉天恒还是很乐意的。
至于他们想不想和他做朋友——什么!他!天赋异禀、前途远大的玉天恒!怎么会有人不想跟他做朋友!
尽管内心十分自信,但玉天恒心里还是不可避免地忐忑了一下,脸色也羞怯地红了一些。
所以说,你到底对玉天恒有什么误解啊。
叶寒珏余光瞥着戏太多的竹冥,眼角无奈地为他怂到家的行为抽了抽:
“我们当然愿意交你这个朋友,不是因为你是少宗主,只是因为你是和我们同行过的玉天恒。”
玉天恒的严肃因为短暂的呆滞崩裂,他从喉咙里“哈”了一下,勾出一个嚣张桀骜的笑:“那当然!你也太看不起我了!”
他们是不是冲着自己地位来的这件事玉天恒根本不在乎,即便有几分利益掺杂又如何,只要真心能保证他们不会做对自己和宗门不利的事情就好。
这个道理自从玉天恒成为少宗主那日起就明白。
而现在,玉天恒看着房间里的各色面孔,他又多了一群新的真心朋友。
“喝酒吗?这里的酒很不错。”
半大的少年正是意气的时候,哪怕年龄不够,也想着一醉尝几分江湖豪气。
“好。”
澄澈酒液被装在玻璃器具中推了上来,没有人推脱,杯中液一饮而尽。
——不过一杯后场面就不太好控制了。
“我去,他怎么回事?”
“太菜。”
木流灼喝完一小杯后就嫌弃地把酒杯扔在一边,此刻正蹲着用手指戳一杯就倒的竹冥。
“那他也太菜了吧?”
玉天恒不敢置信地把酒瓶标签反过来看了又看。
“少宗主,别看了。来,继续。”
和竹冥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玉霖,她捋了捋额上散落的碎发,趁着酒意深吸一口气,提着好几瓶砰一下搁在玉天恒面前。
“拼一下?”
两位玉姓人士相似的眼眸在空中碰撞,空气中似乎勾出带着战意的雷电。
玉天恒很清楚玉霖对他的不满,那是她对生草命运的控诉的具象化。
玉天恒理解,可不代表他会甘心独自承受玉霖的不满——毕竟说到底罪魁祸首也应该是蓝电霸王宗的生草制度。
但他还是很乐意跟人拼个酒的,顺带、顺带!给人解一下心结。
他正要答应,却被突然的声音打断。
即便背景音嘈杂,洛檐的声音也已经没有被吞没分毫,礼貌中带着她独有的力量感:“少宗主,我想请您给我引荐一下那位九心海棠,可以吗?”
泠泠?
玉天恒思忖着,看见围着醉倒的竹冥在他身上和木流灼一起垒东西的洛棂。
“好,我会帮忙的。但是,泠泠会不会帮忙我不能保证,这要看她自己的意愿。”
“当然,只需要少宗主帮忙引见就好,其余的我会自己解决。”
洛檐微微欠身表示感谢。
“不用太在意,我只是传个话而已。”
玉天恒收下她的谢意,看她找了个沙发坐下,就着灯光掏出书开始阅读。
这么好学啊!。
玉天恒感慨极了,单指扣了扣酒杯,有点自愧不如。
看什么呢?
优越的视力让他眼尖地看到了书的封面:《暴君别跑,你的心上人已驾到!》
算了。
玉天恒收起多余的愧疚,这群人里果然没什么太正经的。
转身继续他和玉霖的拼酒,战意再次弥漫。
......
这天晚上的结果我们不得而知,总之,他们两个都醉倒了。喝到后面,两个人胳膊搭胳膊地痛斥蓝电霸王宗的狗屁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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