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谦哥哥,你能让叶子变绿吗?”火娴云好奇地问。
愈子谦摇摇头,把叶子递给她:“我的灵气是空间的,只能搬东西、扫灰尘,不能让叶子变绿。娴云的火灵气能让灵草变亮,比我的厉害。”
“才不是!”火娴云把叶子还给她,“子谦哥哥刷根须刷得最干净,长老都夸你了。”
桑火在旁边插嘴:“都一般,老祖我的灵气才最厉害,能吞太阳金精呢!”
火娴云和愈子谦都笑了,他们知道桑火总爱吹牛,却也不拆穿——桑火虽然调皮,却总在他们遇到麻烦时帮忙,上次火娴云差点被灵草叶割到手,就是桑火用尾巴把叶子扫开的。
回到小院时,苏湄正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手里拿着针线笸箩。笸箩是竹编的,里面放着各色丝线、一把银剪刀,还有个铜顶针。她穿着月白布裙,乌黑的长发用桑木簪绾着,发尾垂在肩头,随着她穿针的动作轻轻晃。石桌上摆着火娴云的浅红袄子,袖口处留着个小口,是准备缝绒球的。
“你们回来啦?”苏湄抬起头,笑容像院里的阳光,“娴云快过来,试试绒球缝在哪个位置好看。”
火娴云跑过去,站在苏湄面前。苏湄从笸箩里拿出几个桑绒球——都是用火娴云采的桑绒做的,有大有小,颜色从浅红到绯红都有。她先把最大的绒球放在袄子的左袖口,比了比:“这个大的缝在左袖,小的缝在右袖,好不好?像两朵小火桑花。”
火娴云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好!苏湄姐姐,我能自己缝一个吗?”
“当然能。”苏湄拿出一根细针,穿上浅红丝线,手把手教火娴云拿针,“针要从下面往上穿,线要拉匀,别扎到手。”
火娴云握着针,小手有点抖,第一次穿针时没对准针孔,线歪了。苏湄耐心地帮她把线理直,又教她捏针的姿势:“手指离针尖远一点,慢慢来。”
愈子谦也凑过来看,他看着苏湄缝绒球的动作,小声说:“苏湄姐姐,我也想缝,我想给我的小衫缝颗星辰。”
“好啊。”苏湄从笸箩里拿出块淡蓝布料,又找了根银线,“你先在布料上画颗星辰,再跟着线缝,慢慢来,不着急。”
青禾把空口袋放进厨房,又端出来一壶桑籽茶。茶杯是白瓷的,上面绘着浅绿的桑苗图案,她把茶杯放在石桌上,倒了三杯茶:“长老和子谦、娴云喝点茶,解解渴。”
秦砚长老接过茶杯,抿了一口,桑籽茶的醇厚味在嘴里散开,还带着点甜:“青禾的茶煮得越来越好了,比去年的还香。”
青禾笑了笑:“是今年的桑籽好,长老上次采的桑籽,晒得干,炒得也匀,煮出来的茶才香。”
几人正说着话,火离老祖从外面回来了。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灰长衫,手里拿着本桑木封皮的《桑事记》,书页边缘有点卷,是常年翻看的样子。他脸上带着点疲惫,却在看到院里的情景时,眼睛亮了起来。
“老祖!”火娴云立刻跑过去,拉住火离老祖的衣角,“我们今天采了好多冬灵草,还吃了灵草莓,苏湄姐姐在帮我缝绒球!”
火离老祖蹲下来,摸了摸火娴云的头,手指触到她发间的碎汗,温声说:“我们娴云真厉害,都会帮着采灵草了。老祖今天去了趟灵脉口,给你们带了点灵蚕茧,以后可以做新帕子。”他从怀里拿出个小布包,里面装着几颗雪白的蚕茧,比拇指还大,泛着珍珠般的光。
愈子谦也凑过来,看着蚕茧:“火离老祖,灵蚕茧能做帕子吗?像青禾姐姐的白棉帕那样?”
“能。”火离老祖把蚕茧递给愈子谦,“把蚕茧煮软了,抽成丝,就能织成布,比棉帕还软,擦脸不疼。”
苏湄放下针线,笑着说:“老祖要是不嫌弃,我明天就煮蚕茧,给娴云和子谦各做块新帕子,再绣上桑苗图案。”
火离老祖点点头:“好啊,有劳苏湄姑娘了。”
夕阳西下时,小院里的光线渐渐变软。青禾去厨房做饭,炊烟从烟囱里飘出来,混着饭菜的香味——今天煮了灵米粥,还蒸了灵薯,都是孩子们爱吃的。苏湄帮火娴云缝好了绒球,浅红的绒球缝在袖口,像两朵小花开在袄子上,火娴云穿着新袄子,在院里转了个圈,绒球跟着晃,好看极了。
愈子谦也缝好了他的星辰,虽然针脚有点歪,却也像颗小星辰落在淡蓝布料上。他把布料递给火离老祖看,火离老祖接过,仔细看了看,点头说:“子谦缝得好,比老祖第一次缝的还整齐。”
桑火趴在火离老祖的肩头,看着《桑事记》,尾巴尖点着书页:“老祖,今天的事,要记在书里吗?娴云辨灵草,子谦刷根须,还有我吃草莓!”
火离老祖笑了,把《桑事记》放在石桌上,又拿出支桑木笔和一块墨:“好,今天的事,咱们都记下来。娴云先来写第一句,好不好?”
火娴云兴奋地点点头,接过桑木笔。笔杆有点粗,她握得手都有点抖,却还是一笔一划地写:“霜日,采冬灵草,草亮,草莓甜。”字迹稚拙,有的笔画还出了格,却透着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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