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太专业了……那根本不是普通贼人……这个认知让我遍体生寒。
混乱中,一个念头浮现:白奶奶的暴毙,或许阴差阳错地斩断了某个更可怕的阴谋,为我和女儿争得了一丝喘息之机?
……也不知僵持了多久,窗外的天色终于透出一点鱼肚白………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我儿子熟悉的声音:“妈!我回来了,开门!”
儿子的声音像一道强光,瞬间劈开了屋内的黑暗与绝望。
我的帮手来了!
这个念头让我几乎停止跳动的心脏猛地注入了力量,一股硬气从心底窜起,瞬间冲散了些许盘踞不散的恐惧。
我的心立马强硬了起来。
我几乎是扑过去开的门。
儿子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一脸担忧。
儿子的到来打破了屋内的死寂”,我 的恐惧被儿子的到来立马打断了。
老白先生似乎急于用忙碌掩盖不安,立刻安排他们去地下室整理。
我因孩子哭闹回房哺乳,经过白奶奶虚掩的房门时,却听见里面传来小武子变调的惊呼:这书是啥?武功秘籍?
鬼使神差地,我抱着孩子凑近旁边看去…
只见白婷婷一把夺过小武子手中那本皮质古书,纤细的手指粗暴地翻动。
随着阅读,她脸色由白转青,呼吸越来越急促,指甲几乎要抠进书页里:看!这就是她当年给我妈下药的方子!她的声音尖利得扭曲,眼球凸出,整个人因愤怒而发抖。
就在这时,那两只老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绿眼珠像两簇鬼火,定定地凝视着屋内。
白婷婷浑然不觉,猛地翻到下一页,喉咙里发出的怪笑:长生不老?用六十六天的女婴……做法十六天……笑声戛然而止,化为压抑的呜咽,他们想吃人……他们真的……
她狠狠将书摔在桌上,巨响震得灰尘飞扬。
我怀里的女儿被惊得大哭,我死死搂住她,看向身旁——周姐捂嘴僵立,小武子裤管抖如筛糠。
看吧!我就说那老妖婆不是东西!白婷婷转身,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红晕,扫视我们惊惧的表情,嘴角扭曲,我就是来祸祸她的!我早知道!
地下室灯光摇曳,将她映得如癫如狂。我心底寒彻:疯子!白家没一个好东西!空气中弥漫的甜腥气此刻无比清晰,我后退半步,脚跟撞到杂物——从现在起,女儿一刻不能离眼!谁能保证白婷婷、老白先生不是另一个魔鬼?
最骇人的一幕随即发生。
那两只猫竟人立而起,前爪合十,对着虚空作了三个揖,倏地消失。小武子颤声问:它们……在拜谁?所有人看向墙上遗像——白奶奶慈祥的微笑在阴影中诡异扭曲。
我紧抱女儿,她温热的颤抖传遍我全身。
白奶奶的阴魂,从未离开。
第三节:夜半惊魂
夜深了,别墅像一座巨大的坟墓,死寂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我们三个保姆挤在我的房间里,儿子睡在了沙发上……谁也不敢关灯。
儿子刚安置下来时,还强打着精神,哑声对我说:“妈,这地方是有点瘆人……你别怕,有我呢。”但说完这话没多久,他就开始一个接一个地打哈欠,眼神也有些发直,嘴里咕哝着:“怪了……怎么这么困……像被人下了药似的……” 我当时只当他是连日奔波太累,心疼地催他快睡。
他瞬间就陷入了沉睡,——到底是男孩,他头一挨沙发就打起了呼噜……
昏暗的床头灯在墙壁上投下我们蜷缩的影子,随着灯焰的轻微摇曳,那些影子便张牙舞爪地晃动,更添了几分鬼气。
周姐和小武子紧紧挨着我坐在床边,我们三人背靠着冰冷的墙壁,仿佛这样才能汲取一点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周姐脸色惨白,嘴唇不住地哆嗦,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盯着房门,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什么东西破门而入。
她手里紧紧攥着一把旧剪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小武子则低垂着头,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额上的冷汗顺着鬓角滑落,他也顾不上擦。
“刘姐……我、我好像听见走廊有脚步声……”周姐的声音带着哭腔,细若游丝,生怕惊动了黑暗中的什么东西。
儿子翻了个身,“妈…姨姨们,睡吧,哪有鬼啊!”儿子咕哝着……
我强作镇定,拍了拍她的手背,想开口安慰,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发紧,声音干涩:“别自己吓自己,是风……” 可连我自己都不信。
这别墅里弥漫的那股若有若无的甜腥气,在夜晚似乎变得更加浓烈了,丝丝缕缕地钻进鼻孔,让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时间在极致的恐惧中缓慢爬行。
疲惫和惊吓最终战胜了意志,我靠在墙上,眼皮越来越重,意识渐渐模糊,像是沉入了一片粘稠的黑暗。
就在这半梦半醒的混沌边缘,异变陡生!
墙上那张原本来静止的曹先生和曹坤的照片,那两张英俊的脸,突然扭曲了起来! 照片忽然变成了白奶奶和她身旁那位看不清面容的先生,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眼睛变得漆黑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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