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铺里的药味混杂着血腥气,呛得人鼻子发酸。老郎中仔细检查完武大郎的伤势,摇着头对武松道:“武都头,大郎伤得不轻,断了两根肋骨,内脏也受了震荡,得卧床静养至少一个月,要是再受刺激,怕是有性命之忧。”
武松的拳头攥得更紧,指节发白,眼底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潘金莲站在一旁,垂着头,双手绞着衣角,没人看清她的表情。乔郓悄悄激活信息探查扫过她:
【目标:潘金莲】
【当前状态:恐惧(怕武松追责)+ 矛盾(对西门庆的依赖与对武大郎的愧疚交织)】
【深层需求:摆脱当前困境,既不想被武松报复,也不想失去西门庆的庇护】
【潜在风险:可能被西门庆当替罪羊,推出去平息武松的怒火】
“多谢郎中。”乔郓上前扶住要发作的武松,低声道,“武都头,大郎现在需要静养,不能受刺激。报仇的事,得从长计议。”
武松深吸几口气,强行压下怒火,对郎中道:“有劳郎中,用药尽管开,钱不是问题。”又对身边的捕快道:“你留下守着,谁敢来骚扰大郎,直接抓起来!”
安排好武大郎,武松跟着乔郓走出药铺,脸色依旧阴沉:“郓哥,你说,现在该怎么办?西门庆那畜生,我恨不得现在就宰了他!”
“杀了他容易,但咱们也得付出代价。”乔郓说道,“西门庆勾结县衙官员,要是没有确凿证据就动他,他肯定会反咬一口,说您滥用职权、蓄意报复,到时候不仅报不了仇,您的都头职位也保不住。”
武松眉头紧锁:“那你说,要什么证据?”
“人证、物证。”乔郓伸出两根手指,“人证,就是看到西门庆手下打大郎的街坊;物证,就是打人的凶器,还有西门庆指使手下的证据。只要这两样齐了,就算他有靠山,也赖不掉。”
“人证好找,当时南街有不少人看到。”武松说道,“可物证和指使的证据,不好找。那些打手肯定不会承认是西门庆指使的。”
“我有办法。”乔郓说道,“周铁已经去查那些打手的底细了,他们都是麻脸强的人,只要抓住麻脸强,撬开他的嘴,就能拿到西门庆指使的证据。另外,我让拐子刘的人盯着西门府,只要西门庆和麻脸强联系,肯定能抓到把柄。”
正说着,周铁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根带血的木棍:“郓哥,武都头,找到了!这是打人的凶器,在麻脸强的住处搜出来的,上面还有血迹,已经让郎中确认过,和大郎的血型一致。另外,我们找到了三个当时在场的街坊,他们愿意出面作证。”
武松接过木棍,看着上面的血迹,眼神更冷:“好!有了人证物证,看麻脸强怎么抵赖!”
“别急。”乔郓拦住他,“现在抓麻脸强,他肯定会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说和西门庆无关。我们得等他和西门庆联系,拿到他们勾结的证据,再一起抓。”
武松点头:“听你的。周铁,继续盯着麻脸强,一有动静立刻汇报。”
“明白!”
乔郓和武松分开后,没有回粮铺,而是去了陈先生的私塾。陈先生正在院子里看书,见他来,放下书道:“我听说了武大郎的事,武松现在情绪很激动吧?”
“是,差点当场冲去西门府。”乔郓说道,“我劝住他了,现在正在收集证据。只是西门庆有县衙官员撑腰,就算拿到证据,县太爷也可能偏袒他。”
“这个你放心。”陈先生说道,“我已经联系了几个乡绅老友,要是县太爷敢偏袒西门庆,我们就联名上书,告到东平府去。西门庆虽然势大,但也不敢公然和乡绅群体作对。”
乔郓心中一喜:“有劳先生了。有您和乡绅们支持,我们就更有底气了。”
“应该的。”陈先生叹了口气,“西门庆在阳谷县作威作福太久了,早就该有人治治他了。对了,王粮商那边已经把第一批粮运过来了,存放在码头的仓库里,你抽空去看看。”
“好,我明天就去。”
回到粮铺时,赵掌柜正焦急地等着他:“郓哥,你可回来了!刚才西门庆的管家来了,送了五十两银子,说要‘赔偿’武大郎的医药费,还说希望这事能私了,不要闹大。”
“银子呢?”乔郓问道。
“我没收,让他拿回去了。”赵掌柜说道,“我知道这银子不能收,收了就等于承认私了,武松那边也不好交代。”
乔郓赞许地点头:“掌柜的做得对。这银子是烫手山芋,收了不仅会得罪武松,还会被西门庆拿捏住把柄。”
正说着,粮铺的门被推开,西门庆的管家西忠走了进来,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郓小哥回来了?我家大官人说了,五十两不够,再加五十,一共一百两,只求武都头别再追究。武大郎的医药费、营养费,我们全包了。”
乔郓激活信息探查扫过西忠:
【目标:西忠】
【身份:西门庆的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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