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捻着胡须,沉声道:“明天赵剥皮肯定会去县衙告状,说咱们‘扰乱市场’,咱们先把账册交给县令,占住理;同时让周老爹带着农户去县衙作证,控诉他压价欺民。”
第二天一早,赵剥皮果然带着状纸去了县衙。可他刚进门,就被县令的差役拦住:“赵剥皮,有人告你偷税漏税、私吞公款,跟我们走一趟!”原来林砚早已将证据交给了县令,县令早就看不惯赵剥皮的恶行,正等着机会整治他。
赵剥皮瘫在地上,嘴里喊着“冤枉”,却被差役架着拖走了。农户们在县衙外听到消息,爆发出欢呼声:“赵剥皮被抓了!以后再也不用受他欺负了!”
试种田的棉苗和麦苗很快冒了芽。棉苗翠绿挺拔,叶片舒展,根须扎在涂过保墒膏的沙土里,稳稳当当;麦苗齐整,叶色浓绿,比单种的麦苗壮实不少。周老爹蹲在田边,用手量着棉苗间距:“不多不少,正好两千株!这耧真准!”
苏婉又熬了些“防沙病膏”,用青蒿和薄荷熬制,浇在棉苗根部:“沙地容易生蚜虫,这药膏能防虫害,还能让棉绒更厚实。”她指着棉麦间的空隙,“等棉花长到半尺高,麦子就能收割,麦茬还能给棉花挡风固沙。”
王月瑶的双用耧成了“香饽饽”,农户们排着队借耧车。她和铁匠商量,在耧车上加了个“施肥斗”,播种时顺便撒上草木灰,保肥又省力。“丰县的沙土地适合种花生,”她对乔郓道,“等棉麦收了,咱们可以试种花生,花生根瘤能固氮,还能改良沙地。”
晌午,周老爹在自家院子摆了午饭。糙米饭、炒棉籽油麦菜、花生汤,都是沙地能种出的吃食。“这花生是俺去年偷偷种的,”周老爹给乔郓夹了把花生,“今年用你们的法子,肯定能丰收!赵剥皮被抓了,咱们的棉和麦能卖好价钱,日子终于有盼头了!”
乔郓剥了颗花生,香脆的口感里带着清甜。苏婉递过一碗清热的绿豆汤,里面放了点薄荷粉:“丰县的风沙大,这汤能去燥。赵剥皮的粮行被查封了,正好改成互助会的收购点,以后农户的棉粮直接在这里称重,不用再跑远路。”
陈默捻着胡须,看着院外忙碌的农户,对乔郓道:“丰县的沙地改良有了眉目,可以搞‘棉麦套种+花生轮作’,三年就能把沙地改成良田。邻县砀山也是沙土地,种梨为主,咱们可以把棉麦套种的经验带过去,让他们搞‘梨粮套种’,增加收入。”
林砚推了推眼镜,补充道:“我算了算,双用耧每亩能省半斤种子,保墒膏和壮苗粉每亩成本八文,互助会补贴三文,农户只需出五文。济州的布庄和粮行已经订了货,今年农户每亩至少能增收一百五十文。”
傍晚,夕阳把沙地染成金红色。鱼鳞沙坑里积满了傍晚的雨水,闪着细碎的光;试种田的棉苗和麦苗在微风中摇曳,棉叶和麦叶相互映衬,绿得亮眼;远处的沙坡上,农户们正推着双用耧播种,笑声和耧车的“吱呀”声混在一起,格外热闹。
“明天我和周老爹去砀山看看,”乔郓对众人道,“陈先生和林砚留在丰县,盯着收购点的搭建和棉麦套种的推广;苏婉,你把保墒膏、壮苗粉的配方和鱼鳞沙坑的挖法整理成手册;王月瑶,你留在丰县,指导铁匠铺赶制花生点播耧,等砀山确定推广,再带工具过去。”
苏婉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布包,递给乔郓:“里面是浓缩保墒膏和防沙眼病药包,砀山的风沙更大,你带在身上。还有这个——”她递过一小包棉种,“这是试种田里选的良种,抗风耐旱,让砀山的农户先试种。”
王月瑶也递过一个双用耧的模型:“给砀山的乡绅看看,这是咱们在丰县的成果。要是他们的梨园想套种,我再改改耧车,适合在梨树下播种。”
乔郓接过布包和模型,指尖触到模型上粗糙的麻布轮,心里满是踏实。远处的官道上,济州布庄的马车已经赶来,农户们围着马车,兴奋地讨论着今年的收成。周老爹的孙子举着刚编的棉苗小模型,跑过来递给乔郓:“乔叔叔,这是俺编的棉苗,像不像试种田的?”
乔郓接过小模型,笑着点头:“像!比真的还精神!”
夜色渐浓,田埂边的灯笼亮了起来。乔郓看着身边默契协作的伙伴,苏婉在整理草药手册,王月瑶在和铁匠讨论耧车改进,陈默在和周老爹商量砀山的行程,林砚在核对明天的物资清单,赵虎在远处巡逻,身影沉稳。虽然砀山的推广还需费心,但看着丰县这片从“贫瘠沙地”变“棉麦良田”的土地,感受着团队的默契与农户的信任,他知道,只要肯琢磨土地的脾气,找对种植的法子,再荒芜的沙地,也能织出棉粮满仓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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