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丘城的黎明被一声凄厉的号角划破。暗蓝色的天幕下,狼突部的骑兵列成楔形阵,马蹄踏碎晨霜,扬起漫天尘土,像一头黑色的巨兽,朝着城外的防线猛扑过来。巴图的继任者帖木儿挥舞着镶嵌宝石的弯刀,嘶吼声穿透寒风:“冲破防线,烧杀抢掠,财物女人全是你们的!”
“稳住阵脚!”林冲屹立在枪阵最前方,长枪斜指地面,枪尖映着微亮的天光。联盟军的壮丁们握紧长柄镰枪,枪杆与地面呈四十五度角,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钢铁丛林。他们的额头上渗着冷汗,却没人后退半步——身后的城墙下,是他们的家园和亲人。
骑兵的马蹄声越来越近,震得地面微微发颤。当冲到拒马沟前时,帖木儿猛地挥手:“下马搭桥!”一部分骑兵翻身下马,扛起早已准备好的木板,试图铺在沟上。就在这时,周壮的吼声从树林里传来:“放箭!”
隐藏在两侧树林里的猎户们立刻起身,火箭“咻咻”射出,带着炽热的火焰,精准地命中了木板和下马的骑兵。木板瞬间被点燃,火光中,骑兵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石勇带着壮丁们推出几十架弩机,“嗡”的一声,密集的弩箭像暴雨般射向骑兵阵,不少骑兵中箭落马,楔形阵出现了明显的缺口。
帖木儿气得双眼赤红,亲自率军冲锋,弯刀劈开迎面而来的弩箭,策马跃过燃烧的木板,直奔枪阵。“杀!”他的战马撞上一根镰枪,枪杆瞬间断裂,战马却借着惯性,将身前的两名壮丁撞飞。狼突部的骑兵趁机涌入缺口,弯刀挥舞,联盟军的防线出现了松动。
“填补缺口!”林冲大吼一声,亲自率军上前,长枪如灵蛇出洞,连续刺穿三名骑兵的喉咙。他的枪法快准狠,每一次出枪都能带走一条生命,很快就稳住了阵脚。壮丁们见状,士气大振,纷纷效仿林冲的招式,与骑兵展开殊死搏斗。
城墙上的王月瑶早已准备好了滚石和火油。她见骑兵突破了第一道防线,立刻下令:“推滚石!倒火油!”妇女们合力将磨盘大的滚石推下去,砸得骑兵人仰马翻;滚烫的火油顺着城墙流下,在地面形成一道火墙,将后续的敌军死死挡住。
苏婉的临时医点里,早已挤满了受伤的壮丁。她跪在地上,快速为一名被弯刀划伤腹部的壮丁包扎,手指沾满鲜血,却依旧沉稳:“按住伤口,别说话,很快就好。”学徒们则穿梭在伤员之间,递药、止血,每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就在正面战场激战正酣时,小豆子的铜铃声突然在水门方向急促响起。“乔叔叔!水门有敌人偷袭!”他气喘吁吁地跑到北门城头,脸上沾着泥土,“是宋江的人,他们乘着小船,想从水门钻进来!”
乔郓心里一沉,没想到宋江会声东击西。他立刻对身边的亲兵说:“你去通知林冲,坚守正面防线,我去水门支援!”说完,他提着短刀,带着二十名壮丁,快速赶往水门。
水门的拦河网上,几艘小船正疯狂地撞击着藤网,船上的梁山喽啰举着斧头,劈砍着网绳。铁牛带着壮丁们奋力抵抗,用铁钩勾住船帮,不让小船靠近。“乔主事,你可来了!”铁牛看到乔郓,激动地大喊,“他们人多,再这样下去,拦河网就要被劈开了!”
“放火箭!”乔郓下令。壮丁们立刻点燃火箭,射向小船。火箭射中船身,干燥的木板瞬间燃起大火,喽啰们纷纷跳船逃生,却被潜伏在水下的壮丁们拖入水中,没了声息。宋江站在远处的岸边,看到偷袭失败,气得直跺脚,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下令撤退。
正面战场上,帖木儿的骑兵已经伤亡过半。林冲抓住机会,下令:“变阵!两翼包抄!”联盟军的枪阵瞬间分成两队,像两把利刃,从两侧夹击骑兵。骑兵们腹背受敌,阵型大乱,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冲击力。帖木儿想率军突围,却被林冲的长枪缠住,几个回合下来,肩膀被刺穿,只能带着残兵狼狈逃窜。
宋江见狼突部溃败,知道大势已去,不敢恋战,带着梁山的残兵,朝着青州方向逃去。联盟军乘胜追击,又俘虏了不少敌军,缴获了大量的武器和粮草。
战斗结束时,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安丘城外的战场上,到处都是敌军的尸体、烧毁的战马和残破的武器,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硝烟味。联盟军的壮丁们瘫坐在地上,有的在擦拭伤口,有的在清点战利品,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疲惫,却洋溢着胜利的笑容。
小豆子跑遍了整个战场,寻找着伙伴们的身影。当他看到周壮安全无恙时,立刻扑了过去:“周壮哥,你没事太好了!”周壮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豆子,你这次立了大功,要是没有你及时报信,水门就危险了。”
乔郓站在城墙上,望着敌军逃窜的方向,心里却没有丝毫放松。他知道,帖木儿和宋江虽然大败,但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而且,狼突部的大本营还在北境,这次的失败很可能会引来更大规模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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