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接中原与岭南的“望江渡”,是五域商道的水路核心。江面宽逾百丈,青绿色的江水奔涌东去,渡口的青石码头被常年的船桨拍击得光滑温润。往来的漕船络绎不绝,船身满载着中原的云纹锦、草原的狐皮、西域的和田玉、南洋的香料、岭南的蔗糖与药材,船帆上飘扬着五域联盟的“同心旗”,旗帜上绣着稻穗、奔马、玉石、海浪与香木,象征着五域同心。
渡口的“验令台”前,值守的五域护卫正逐一查验“通关令牌”——令牌由五域材料合制而成,正面嵌着中原的和田玉片,刻着“同心通商”四字,背面镶着草原的金箔、西域的银纹、南洋的贝壳、岭南的香木,边缘还有细密的五域同心纹,防伪措施严密,是漕船通行的唯一凭证。
乔郓正和五域首领检查渡口的安全设施。巴图鲁望着江面上来往的漕船,笑着说:“有了这条水路,草原的牛羊能更快运往岭南,换回的药材也能及时送回部落!”默罕点头:“西域的玉石经水路运输,再也不用担心被沙盗劫掠,还能减少损耗!”坤布则盯着漕船的载重记录,满意地说:“南洋的香料与岭南的蔗糖同船运输,效率翻倍,成本大减!”岭南的韦陀补充道:“望江渡连接五域,是真正的黄金水道,咱们岭南的百姓也能更快买到中原的丝绸、草原的皮毛!”
小豆子和阿古拉挤在验令台旁,阿古拉的羊毛账本上画满了通关令牌的图案,他指着令牌上的贝壳:“这是南洋的夜光贝,夜里会发光,俺们之前见过!”小豆子则踮着脚,看着漕船卸货,眼里满是好奇:“漕船能装这么多东西,比骆驼还能运!”
可这份繁忙,在五天后陷入停滞。三艘满载货物的漕船,在验令时被查出所持通关令牌是伪造的——伪令的玉片是普通山石打磨,金箔是铜箔冒充,银纹模糊,贝壳黯淡,同心纹更是歪歪扭扭。更棘手的是,伪令上故意刻着西域的专属标记,而被扣漕船恰好是中原与岭南的商队,西域护卫立刻成了众矢之的。
“肯定是你们西域人伪造令牌,想独吞水路商利!”中原商户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西域护卫大喊。西域护卫首领脸色铁青,拿起伪令仔细查看:“这标记是仿造的,刻痕深浅不一,绝非西域工匠所为!分明是有人嫁祸!”岭南的韦陀也急了:“被扣的还有岭南的蔗糖漕船,我们也成了受害者!说不定是南洋船员想垄断水路,故意挑拨!”
巴图鲁攥着伪令,眉头紧锁:“要是西域人搞鬼,草原商队以后再也不走这条水路!”默罕怒道:“这是栽赃!伪令的铜箔上沾着江底的淤泥,还有岭南瘴林的腐叶味,分明是本地势力与内鬼勾结!”
乔郓快步走到验令台,接过伪令与真令仔细比对。真令的和田玉片温润有光泽,伪令的山石片干涩发脆;真令的金箔薄而坚韧,伪令的铜箔一刮就掉;真令的同心纹由五域工匠共同雕刻,线条流畅,伪令的纹路僵硬,还有明显的刀凿痕迹。更关键的是,伪令的夹层里藏着一小撮“水藻灰”,是江洋大盗常用的伪装材料。
“伪令是江洋大盗‘水鬼’勾结内鬼伪造的。”乔郓语气沉稳,“水鬼盘踞在望江渡下游的‘黑龙潭’,常年劫掠过往商船,如今想垄断五域水路商道,才伪造令牌扣船,挑拨五域关系。内鬼熟悉通关流程和令牌防伪细节,就在渡口的值守人员中!”
苏婉补充道:“我化验了伪令的铜箔和淤泥,里面有黑龙潭特有的‘墨藻’成分,还有瘴林的毒草汁,与之前转运栈调包案的毒草汁同源,说明水鬼还勾结了山魈的残余势力!”
周壮带着探兵在渡口排查,很快有了发现:“乔主事,值守头领赵武近期行为异常,经常偷偷与江面的渔船接触,住处还搜出了大量不明来源的黄金和一块未完成的伪令坯料!”
小豆子和阿古拉也找到了线索,阿古拉指着验令台的角落:“这里有江底的墨藻痕迹,还有一枚水鬼团伙特有的‘骷髅纹’铁牌!”小豆子则在赵武的值守记录上发现破绽:“他记录的通关时间,和漕船实际到达时间对不上,有三艘船的记录被篡改过!”
乔郓立刻下令:“第一,周壮,带探兵伪装成渔民,潜入黑龙潭,摸清水鬼的老巢位置、战船数量和被扣押的漕船情况;第二,石勇,带壮丁加固渡口防御,封锁上下游江面,防止水鬼逃跑;第三,林冲,协调五域护卫组成联合围剿队——草原骑兵驻守江岸高地,防止水鬼登陆逃窜;西域护卫驾驶快舟,探查江面暗礁与陷阱;南洋船员操控战船,负责江面追击;岭南勇士熟悉江域地形,担任向导;中原壮丁乘坐王月瑶改造的‘破礁船’,正面进攻黑龙潭;第四,王月瑶,带着工匠营赶制‘防雾灯笼’‘水下探照镜’和‘破网锤’——防雾灯笼涂有岭南香木汁,能穿透江雾,水下探照镜可查看江底陷阱,破网锤用来砸开水鬼的水下渔网;第五,苏婉,带医疗团队准备解水毒、瘴毒的解药,在渡口设医点,救治受伤人员;第六,巴图鲁、默罕、坤布、韦陀四位首领,各自带领本部精锐,参与围剿;第七,小豆子和阿古拉,跟着周壮的探兵,负责传递信号,你们眼神好,能在江雾中发现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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