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似血,如同一滩被打翻的染料,肆意地将天际染成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色。阳平关前,成大器与徐荣的军队终于会师。那沉重的马蹄声,仿佛是大地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人们的耳膜。
张鲁身着一袭黑色长袍,袍袖随风猎猎作响,他步履稳健地登上那已然残破不堪的城墙,极目远眺。关外,烟尘滚滚,如同一头张牙舞爪的巨龙,咆哮着、吞噬着一切。那滚滚烟尘遮天蔽日,让人无法看清远处的景象。
然而,就在这漫天的烟尘之中,两支部队的军旗却若隐若现。那两面军旗,一面是玄色的,上面绣着一个斗大的“成”字;另一面则是红色的,鲜艳夺目。这两面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它们的存在和不屈。
张鲁定睛凝视着那两面军旗,只见它们正缓缓地靠近彼此。那玄色的战旗上,那个绣着的“成”字在风中显得格外醒目,它似乎在诉说着这支部队的坚韧和不屈。而那红色的军旗,则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给人以无尽的希望和勇气。
城墙上的守军们也注意到了这两面军旗的靠近,他们原本疲惫不堪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那笑容里,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对援军到来的安心。他们知道,只要这两支部队能够会师,那么这场艰苦的战斗就有了转机。
徐荣翻身下马,动作干净利落,大步走向成大器。他的铠甲上,还凝结着未干的血迹,那是刚刚经历的残酷战斗留下的痕迹。头盔上的红缨也已折断大半,像是被狂风肆虐过的枯草。但他的眼神依旧坚毅,犹如寒夜中的星辰,明亮而坚定:“主公,阳平关暂时守住了。张鲁将军在城中等候。”成大器微微点头,目光望向那座伤痕累累的雄关。城墙缺口处,临时堆砌的土袋还在冒着青烟,那是战火刚刚熄灭的证明。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硝烟味,混合在一起,让人作呕。
就在众人准备进城时,贾诩突然上前一步,轻摇羽扇,那姿态优雅从容,仿佛眼前的战乱与他无关:“主公,依在下之见,我军还是驻于关外为好。”成大器投来询问的目光,那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也带着对贾诩智谋的期待。贾诩继续解释道:“其一,我军驻扎关外,可继续牵制曹军,使其不敢轻易再次进犯。如今曹军虽暂时受挫,但他们的实力依旧不容小觑,若我军进城,曹军可能会以为我们放松了警惕,从而卷土重来。其二,阳平关乃张鲁将军根基所在,我军贸然进城恐有喧宾夺主之嫌,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张鲁将军坚守阳平关多日,对这里有着深厚的感情,我们应当尊重他。其三,我军远道而来,粮草补给困难,需就食于当地,驻扎关外便于筹措粮草。关外地势开阔,便于我们寻找粮草的来源,也方便我们与后方的补给线保持联系。”
成大器沉思片刻,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脑海中迅速权衡着利弊。良久,他颔首道:“文和所言极是。”随即下令全军在离关十里处安营扎寨。营寨依地势而建,前临汉水,那滔滔的汉水奔腾不息,仿佛是一道天然的屏障;背靠群山,那连绵的群山巍峨耸立,为他们提供了坚实的后盾。进可攻退可守,实在是一个绝佳的位置。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像是训练有素的机器,砍树搭帐,挖掘壕沟,动作熟练而迅速。不一会儿,一座井然有序的军营便拔地而起,仿佛在一夜之间从地下冒出来的一般。
张鲁得知成大器驻军关外的决定后,心中大为感动。当晚便派人送来美酒佳肴和粮草辎重,那些美酒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粮草则堆积如山,仿佛是张鲁满满的诚意。他还亲自出关拜谢。在中军大帐中,张鲁紧紧握住成大器的手,他的手宽厚而有力,眼中满是感激:“若非将军及时来援,阳平关早已落入曹操之手。如今将军如此顾全大局,张某铭记于心。”成大器谦逊地笑道:“张将军镇守阳平关多日,劳苦功高。我等同为汉室子民,理当相互扶持。”
在阳平关休整的三日里,成大器与贾诩、徐荣等人多次商议下一步战略。营帐内,气氛紧张而压抑,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严肃的神情。贾诩进言道:“主公志在平定巴蜀,然巴蜀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依在下之见,当以攻心为上。只要能收服巴蜀民心,使其自愿归附,胜过千军万马。百姓如水,既能载舟,亦能覆舟,得民心者得天下。”成大器深以为然,当即决定先派人深入巴蜀各地,了解民情,宣扬德政。他要让巴蜀的百姓知道,他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君主,他会给他们带来和平与安宁。
与此同时,周仓和廖化率领的精锐斥候也开始了紧张的侦查工作。他们分成多个小组,扮成商贩、流民,深入各地。这些斥候个个身手矫健,他们的步伐轻盈而敏捷,仿佛山间的猎豹;熟悉地形,对每一处山川河流、每一条小路都了如指掌;善于伪装,他们可以根据不同的环境,迅速改变自己的形象,让人无法察觉。很快,他们便收集到大量重要情报,为成大器的决策提供了有力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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