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荣乃是统兵大将,熟读兵法,深通谋略。早在大军出征之前,他便对蹋顿的性格做了深入的分析。蹋顿此人,枭雄本色,宁死不屈,若柳城被破,必然不会束手就擒,大概率会选择突围逃生,以求日后卷土重来。因此,在制定攻城计划时,徐荣便做了两手准备:一面令大军主力猛攻柳城,另一面则暗中调遣太史慈率领三千精锐骑兵,在柳城周围的草原上设伏,务必将蹋顿一网打尽。
太史慈弓马娴熟,武艺高强,更兼智谋过人。他接到命令后,便率领骑兵悄然离开了汉军大营,选择了离柳城不远的一片丘陵地带埋伏。这里丘陵连绵,草木茂盛,高可及腰的野草与低矮的灌木丛交织在一起,正好可以隐藏骑兵的身影。更重要的是,这片丘陵是通往草原深处的必经之路,蹋顿若要突围,必然会从此地经过。
太史慈令士兵们将战马的马蹄用麻布包裹起来,兵器也尽数收好,静静潜伏在草丛之中。他自己则登上一处地势较高的丘陵,手持望远镜,密切注视着柳城方向的动静。夕阳渐渐西沉,草原上的风越来越大,吹动着野草沙沙作响,却丝毫没有影响士兵们的警惕性。
约莫半个时辰后,一名负责侦查的斥候悄悄跑到太史慈身边,压低声音禀报:“将军,发现目标!蹋顿带着数十名亲卫,正从柳城西南方向的暗道冲出,朝着草原深处疾驰而来!”
太史慈眼中精光一闪,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果然不出徐将军所料!传我命令,全军出击,务必生擒蹋顿!”
随着太史慈一声令下,潜伏在草丛中的三千骑兵如同猛虎出闸,纷纷翻身上马,扯掉马蹄上的麻布,拔出闪亮的兵刃。“蹋顿休走!留下首级!”太史慈高声喝道,声音洪亮,响彻草原。他手中长枪一挥,率先催动战马,朝着蹋顿逃窜的方向追去。三千骑兵紧随其后,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在草原上奔腾,马蹄声震天动地,卷起漫天尘土。
蹋顿正在拼命逃窜,耳边突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心中顿时一惊。他回头望去,只见身后尘土飞扬,一支汉军骑兵正疾驰而来,旗帜上“太史”二字清晰可见。“不好!有埋伏!”蹋顿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妙。他没想到徐荣竟然如此料事如神,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
“加速!快加速!”蹋顿不断催促着战马,手中的缰绳几乎要被扯断。他的战马乃是草原上的千里良驹,速度极快,但太史慈率领的汉军骑兵,骑乘的也都是精心挑选的战马,加之汉军骑兵训练有素,速度丝毫不逊于乌桓战马。
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战在草原上展开。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刮得人脸颊生疼。蹋顿不时回头张望,看到太史慈率领的骑兵越来越近,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一旦被追上,以自己身边这几十名疲惫不堪的亲卫,根本不是汉军精锐骑兵的对手。
双方的距离在不断缩小,从最初的数里之遥,渐渐缩短到一里、半里。汉军骑兵手中的弩箭已经开始发射,箭矢带着呼啸的风声,落在蹋顿等人的周围。几名亲卫躲闪不及,被箭矢射中,惨叫着从马背上跌落,瞬间便被后面的骑兵踏成肉泥。
蹋顿心中又痛又怒,却无可奈何,只能拼命催促战马。他知道,必须尽快摆脱追兵,否则今日必死无疑。他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亲卫,只剩下不到二十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绝望。
追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出现了一片起伏的丘陵地带。这里地势复杂,丘陵连绵不断,高低错落,草木也更加茂盛,有些地方甚至形成了低矮的树林。这样的地形,不利于骑兵快速奔驰,战马的速度不得不慢了下来。
蹋顿心中暗叫不好,他的战马已经连续疾驰了一个多时辰,体力消耗巨大,此刻进入丘陵地带,速度更是锐减。而太史慈率领的汉军骑兵,虽然也受到地形影响,但他们的战马状态更好,且人数占优,很快便追了上来。
“蹋顿,你已无路可逃,速速束手就擒!”太史慈勒住战马,停在距离蹋顿数十步远的地方。他手持长枪,枪尖直指蹋顿,眼神锐利如鹰,声音冰冷刺骨。三千汉军骑兵也纷纷勒住战马,形成一个半圆形的包围圈,将蹋顿等人团团围住,手中的兵刃闪烁着森寒的光芒。
蹋顿也勒住了战马,缓缓转过身来。他的脸上布满了尘土与血污,原本整齐的胡须也散乱开来,显得狼狈不堪,但那双眼睛中却充满了狰狞与不甘。他知道,今日之事,已然没有退路,唯有死战到底。
“太史慈,你休要猖狂!”蹋顿拔出腰间的长刀,刀身映着夕阳的余晖,散发出骇人的寒光。“我蹋顿纵横草原三十余年,大小战役百余场,杀过的敌人比你见过的都多,岂会惧你一个中原小子!”他猛地催动战马,挥舞着长刀,朝着太史慈冲了过来,“今日便与你决一死战,看谁能笑到最后!”
长刀带着呼啸的风声,势大力沉,直劈太史慈的头颅。蹋顿自幼在草原长大,练就了一身刚猛霸道的刀法,加之他天生神力,这一刀的威力非同小可,足以将人劈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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