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乘风与赛华佗回到百花谷时,暮色已然低垂。谷中灯火温暖,熟悉的药香混合着饭菜的香气,稍稍驱散了二人从至尊盟带回来的肃杀之气。
“老怪物!月小子!你们可算回来了!” 赛西施系着围裙,手里还拎着锅铲,一阵风似的从厨房冲了出来,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切,围着两人转了一圈,“没事吧?官御天那老狐狸没把你们怎么样吧?” 她性子泼辣,但对谷中人的关心却是真心实意。
酒中仙也提着酒葫芦晃晃悠悠地走来,浑浊的眼睛在二人身上扫过,见他们气息平稳,不似受伤模样,这才仰头灌了一口酒,嘿嘿笑道:“回来就好!老夫新得的‘烈焰烧’正好给你们接风!那官御天,没讨到便宜吧?”
赛华佗见到老友,心情稍缓,但提到官御天,仍是气不打一处来,哼道:“他能讨到什么便宜?有月先生在,他也得掂量掂量!至于你那马尿似的烈酒,还是留着自己喝吧!” 他绝口不提九龙石之事,显然不愿多谈。
赛西施立刻叉腰反驳:“嘿!给你点颜色就开染坊!月小子护着你,你倒神气了?有本事别吃我做的饭!” 她虽骂着,眼神却悄悄松了口气。
酒中仙在一旁乐呵呵地看着这对老冤家斗嘴。他凑到月乘风身边,压低声音:“月小子,看这老怪物的样子,你们这趟似乎没吃亏?官御天那老小子的功力,到底如何?”
月乘风微微一笑,低声道:“深不可测,威龙掌法刚猛无俦,晚辈还需勤加修炼方能企及。”
酒中仙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赞赏更浓:“不骄不躁,好小子!比那嘴硬的老怪物强!”
几人说笑着往屋内走,酒中仙像是忽然想起,对赛华佗道:“对了,老怪物,你们走后不久,有个叫燕藏锋的年轻人来找过你。”
燕藏锋!
月乘风心中一动,剧情果然还是找上门了。
赛华佗停下脚步,皱了皱眉:“燕藏锋?他来找老夫作甚?”
酒中仙回忆道:“看样子急得很,说他一个朋友,是个姑娘,中了名叫‘黑心肝’的剧毒,性命垂危,想请你去救命。我说你被至尊盟请走了,不知归期。他等了一会儿,见你迟迟不回,那姑娘情况又恶化,实在没法子,只好先带着人离开了。临走留了话,若你回来,务必要去城南三十里的‘回春堂’看看,他们暂时在那里落脚。”
“‘黑心肝’?” 赛华佗眉头锁紧,“此毒阴损无比,专蚀心脉,中毒者心痛如绞,面色发黑,若不得救治,三日内心脉枯竭而亡。那回春堂的柳大夫,怕是应付不来……” 他医者本能发作,脚下便有些迟疑,似乎在考虑是否立刻前去。
月乘风见状,心知必须阻止赛华佗像原着那样与燕藏锋纠葛太深。他上前一步,语气平和却带着一丝凝重:“前辈,‘黑心肝’之毒确实凶险。不过,晚辈曾听闻,此毒虽烈,却有一特性,若能以金针封住心脉周遭主要穴道,辅以‘护心丹’吊住元气,虽不能根治,却可暂缓毒性蔓延,延长数日性命。”
他看向赛华佗,意有所指:“前辈与官御天一番周旋,内力心神皆有损耗,此刻若贸然前往,仓促间想要根除‘黑心肝’之毒,恐怕力有未逮,甚至可能因内力不济而适得其反。不若……我们先准备一番,带上金针与丹药前去。届时,前辈只需施针用药,暂且稳住那姑娘的伤势,吊住性命即可。至于彻底解毒……或许可从长计议,或者,让其亲友另寻他法?”
月乘风这番话,看似是为赛华佗的身体考虑,实则是在引导他进行最低限度的救治,避免深入牵扯。更重要的是,他点出了“让其亲友另寻他法”,为后续安排埋下伏笔。
赛华佗沉吟起来。他确实感觉有些疲惫,月乘风所言不无道理。“黑心肝”并非轻易能解之毒,仓促出手风险太大。若能先稳住伤势,确实更为稳妥。
“月先生考虑周详。” 赛华佗点了点头,“那就依先生之言,我们先准备一下,再去回春堂。至少,先保住那姑娘的性命再说。”
……
半个时辰后,月乘风与赛华佗抵达回春堂。
在简陋的后堂内,他们见到了焦急万分的燕藏锋,以及躺在榻上、面色隐隐发黑、气息微弱的拜玉儿。
“赛神医!您终于来了!求您救救玉儿!” 燕藏锋见到赛华佗,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恳求。
赛华佗上前仔细检查了拜玉儿的状况,眉头紧锁:“果然是‘黑心肝’,毒性已开始侵蚀心脉。” 他不再多言,取出金针,手法如电,迅速刺入拜玉儿心口周围的几处大穴,暂时阻断了毒素向心脉核心蔓延。随后,又取出一颗香气扑鼻的“护心丹”给她服下。
一番施为后,拜玉儿的呼吸似乎平稳了一些,脸上的黑气也略微淡去,但依旧昏迷不醒,显然毒素并未清除,只是被强行压制住了。
“好了。” 赛华佗擦了擦额角的细汗,对燕藏锋道,“老夫已用金针和丹药暂时护住了她的心脉,毒性被压制,七日内当无性命之忧。但也仅是吊住性命而已,‘黑心肝’的毒性并未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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