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林萱提着个食盒走进来,里面是刚蒸好的艾草糕,碧油油的透着清香。“尝尝这个,”她把糕分给众人,“用去年收的新米磨的粉,加了点灵心果的果酱,甜丝丝的。”
小石头咬了一口,糕里的果酱沾在嘴角,像抹了点胭脂:“比西域的沙枣糕还好吃!”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布包,“萱姑娘,这是西域孩子托我转交的,说谢谢书砚哥哥教他们刻木牌。”
布包里是十二颗彩石,每颗都被磨得光滑圆润,上面用西域的文字刻着祝福的话。书砚拿起一颗蓝色的石头,对着阳光看,石心竟隐约有五灵共鸣的纹路,像极了《灵暗纪》插图里的封印阵眼。
“这是用落星坡的星辰砂边角料磨的,”林萱认出石头的材质,“当年在落星坡,星辰砂就是这样在月光下发光的。”
书砚忽然抓起刻刀,在刚做好的药柜门上刻下一道弧线,像极了石心的纹路:“把这个刻上,也算五灵守护的意思。”
暮色降临时,药柜的雏形渐渐显露。樟木的香气混着草药香漫满院子,书墨把彩石摆在医馆的窗台上,夕阳透过石心,在墙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落了一地的星辰。
林萱坐在桃树下,看着书砚给药柜刷清漆,书墨在旁递着抹布,小石头蹲在地上,用树枝临摹药柜上的纹路。远处的稻田里,新插的秧苗在风中摇晃,像无数双守护的手。
她想起父亲说过,守护不是攥紧手里的东西不放,而是让它们在合适的地方生根发芽。就像这樟木药柜,要经匠人之手雕琢,才能装下治病的药;就像这西域彩石,要被人千里迢迢送来,才能在江南的窗台上,映出星辰的光。
晚风拂过,新抽的桃枝轻轻扫过窗台,碰响了彩石,发出清脆的声响,像在应和着远处传来的渔歌。林萱知道,这故事还在继续,在刻刀与木料的摩擦里,在药杵与药臼的碰撞里,在每一个寻常却温暖的瞬间里,慢慢铺展,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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