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大同菜的讲究了。”老杨笑了笑,耐心解释,“咱大同的菜,酸得柔和,不刺激嗓子,还能让醋的香充分透出来——你吃第一口,先感觉到的不是酸,是那股子绕在舌尖的香,这关键就藏在厨师用醋的手法上,不是随便倒点就行的。”
“没错!”老板娘帮着补充,“大同的厨师做菜时,放醋的方法不一样,他们不叫‘放醋’,就叫‘玩醋’,听着就透着股子巧劲儿。”
“这个‘玩’字用得妙啊!”陶兄忍不住赞叹,“既体现出咱大同厨师做活儿的洒脱——不被老规矩绑着,又透着对食材的熟稔,像玩惯了自家东西似的自然,也难怪做出的大同菜,味道跟别处不一样,带着股子活气。”
老杨点点头,继续往下说:“咱大同的厨师,可不是简单把醋倒进菜里就完事儿的。‘玩醋’的方法多着呢——有‘淋醋’,有‘浇醋’,有‘点醋’,还有‘锅边打醋’……每种方法都不一样。”
“哦?原来有这么多讲究!”梦瑶听得眼睛发亮,忍不住感叹,“我以前吃大同菜,只觉得醋香特别正,还以为是醋本身好,没想到也是厨师用得巧。”
“不光方法多,对‘玩醋’的时间、放多少醋,都有讲究。”老杨接着说,“比如炒过油肉,得在肉片滑熟、快出锅时‘点醋’,醋量不能多,刚好激出香就行;要是做酸汤,就得在汤熬好后‘淋醋’,让醋香飘在汤面上。不同的‘玩醋’方式,醋在菜里出来的味道、香气都不一样——有的香在表面,有的香在里头,有的嚼着嚼着才冒出来。”
老板娘接过话茬,举了个例子:“就像咱刚才吃的过油肉,你闻着醋香挺明显,吃着却不觉得酸;再比如那道鲜卑蒸河鱼,醋是跟鸡油一起蒸进去的,吃鱼肉的时候,才会慢慢尝到醋的香,一点不抢鱼的鲜。这就是‘玩醋’的门道,把酸藏在香里,才让人越吃越想吃。”
“我们刚才吃的时候就尝出来了!”飞雪立马挺起胸脯,一脸“我早就发现了”的得意,“过油肉闻着醋香浓,吃着却不酸,鲜味儿都在前面!”
“你个小屁孩,才吃过几道菜,懂啥叫真正的醋香?”玲子又忍不住逗她,故意皱着眉拆台。
“你才不懂呢!我姥姥做饭也放醋,跟这味儿差远了,我能尝出来不一样!”飞雪急得嚷嚷,脸颊都红了,活像只气鼓鼓的小包子。
这话逗得满桌人都笑了,连一直端着的老杨都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屋里的气氛又热络了几分。
“好了好了,别吵了。”啸风笑着摆摆手,端起面前的酒盅,提议道,“今天多亏杨厨给咱们讲了这么多‘玩醋’的门道,让咱们吃明白这大同菜的精髓,大家举杯,共同敬杨厨一杯!”
“我先干为敬!”林宇最是爽快,话音刚落就举杯一饮而尽,酒盅底朝下亮了亮,“杨厨,您这手艺和门道,太让人佩服了!”
“我也干了!”晓萱也跟着端起酒盅,仰头喝光,放下杯子还笑着说,“听了这么多故事,这酒喝着痛快!”
“好一个痛快!”老板娘也不含糊,端起自己的酒盅,干脆利落地一饮而尽。
张导看着大伙儿一杯接一杯,无奈地笑着摇头:“得,看这架势,今天这酒是躲不过了,指定要喝多。”
“骑马图快,喝酒图醉,当年我年轻的时候,喝起酒来比你们还豪爽!”陶兄望着酒杯,语气里带着点怀念,又轻轻叹了口气,“可惜啊,现在不比从前了。”
啸风连忙接过话,怕他触景生情:“陶兄您别往心里去,您之前生过一场大病,身子要紧,不能喝酒就以茶代酒,心意到了就行。”
陶兄笑着点点头,端起面前的茶杯:“好!那我就以茶代酒,跟大伙儿干一杯!也敬杨厨,敬咱大同这地道的味儿!”
“干!”众人纷纷举杯,酒盅与茶杯碰撞出清脆的声响,伴着满桌的菜香、醋香,满是热闹又暖心的烟火气。
“有时候啊,厉害的厨师还会在一道菜里,用不同方法加不同的醋——比如先在炒料时用点陈醋打底,快出锅时再淋点香醋提香,这样能让醋的香气一层叠一层,吃着有明显的层次感,不会混在一块儿。”杨厨继续往下讲,语气里满是对这门手艺的推崇。
“这醋可真是‘玩’到高级境界了!”陶兄听得连连点头,忍不住感叹,“以前只知道菜好吃,没想到光一个放醋,就有这么多讲究。”
“可不是嘛!”老板娘在一旁帮着解释,“这样做才能牢牢抓住‘以醋香为主’的特点,让醋不只是调味,还能当‘主角’,却又不抢别的食材的风头,这才是大同菜的巧劲儿。”
“杨厨,您这么一说,我们更好奇了,您就再给具体讲讲,每种‘玩醋’的方法到底怎么操作?”啸风往前凑了凑,眼里满是期待。
“是啊是啊,给我们细致说说!”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连刚才还在拌嘴的玲子和飞雪,都暂时停了争执,等着听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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