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妈妈接过手机,看清内容时,气得浑身发抖,手里的玻璃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周享民他们就是这么对我女儿的?!”她抓起座机就要打给张慧榭,手指却抖得按不准人名。
井爸爸扶住她,脸色铁青:“别打了。他们既然敢发这种东西,就是没把婕婕和我们放在眼里。”
“那婕婕怎么办?”井妈妈的眼泪掉了下来,“她还在外面受委屈,他们倒好,忙着撇清关系!”
“安安说找到了人,咱们先信安安。”井爸爸深吸一口气,“周家既然撕破脸,咱们也不必客气。他们不是要撇清吗?那就彻底撇清!”
同一时间,周希禹终于刷到了热搜。他看着那条新闻,气得一拳砸在墙上,转身就往老宅冲。推开客厅门,正撞见爷爷在打电话,语气得意:“对,就是要这个效果,让那些想攀高枝的看看,我们周家不是谁都能进的!”
“爷爷!”周希禹吼道,眼睛红得像要冒火,“您凭什么发这种东西?!”
“我是你爷爷,替你把关怎么了?”周爷爷放下电话,脸色沉了下来,“那丫头生不了孩子,难道还要留着她耽误你?”
“她是我女朋友!我的未婚妻。能不能生我不在乎!”周希禹胸口起伏着,“您这是在打她的脸,也是在打我的脸!”
“反了你了!”周爷爷气得拐杖直敲地,“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要么跟那丫头断了,要么就别认我这个爷爷!”
“你……”周希禹被噎得说不出话,转身想走,却被奶奶拉住:“希禹啊,听奶奶的,天下好姑娘多的是,犯不着在一棵树上吊死……”
“让开!”周希禹甩开她的手,冲出老宅。掏出手机想打给井惜婕,却发现号码被拉黑了。打给井家,也没人接。他像只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在马路上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心里又急又悔——他怎么就没能保护好她?
而井妈妈的手机响了,是张慧榭打来的。她看着来电显示,冷笑一声,直接按了拒接。
两家人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一边是心疼女儿的愤怒,一边是被家族裹挟的无奈,这场因偏见而起的风波,还远远没到结束的时候。
顾宣的车刚停稳在井家老宅门口,手机就震了震。点开靖安的消息,他悬了一路的心总算落了半颗,指尖在屏幕上敲了句“辛苦”,推门下车时,夕阳正把门框染成暖金色。
他抬手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井母带着沙哑的回应:“来了。”
门开的瞬间,顾宣就看见井母眼下的青黑和泛红的眼眶,刚要开口,就被她拉着胳膊往里走:“快进来,外面热。”
“干爹干妈,妹妹找到了。”顾宣看着客厅里坐立不安的井父,赶紧报信。
井母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他,眼底的疲惫里掺着点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我想靖安可能会知道婕婕去了哪里,就给他打了个电话。”顾宣挠了挠头,语气放轻了些,“他刚回我消息说婕婕现在想静一静,不想见人,让我别声张,他会照顾好。”
井母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伸手在他胳膊上拍了拍,声音哽咽:“谢谢你啊,儿子。要不是你……”
“干妈您别这么说。”顾宣赶紧打断,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我是她哥,这都是应该的。”他顿了顿,看向井父,“那……我们现在要不要过去看看?就算不能把她接回来,哪怕远远站着也行。”
井父端起茶杯的手停在半空,没说话。井母却冷笑一声,拿起桌上的平板点开热搜,屏幕转向顾宣时,上面“周希禹 黄金单身汉”的词条刺眼得很。
“你自己看吧。”井母的声音里裹着冰碴子,“周家老爷子亲口跟记者说的,‘情况属实’。我们家婕婕还在为那点破检查结果掉眼泪,人家倒好,先把关系撇得干干净净。”
顾宣盯着那条声明,眉头拧成了疙瘩。他上午还跟周希禹通电话,那小子声音里的急慌不似作假,隔着听筒都能听见他在马路上猛按喇叭的焦躁。“这不可能啊。”他下意识地反驳,“希禹现在还在到处找人,发了疯似的打我电话问消息,怎么可能同意发这种声明?”
“是不是他同意的,重要吗?”井父终于开口,指尖摩挲着杯沿,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声明是周家发的,老爷子亲口认的。这就说明,在他们眼里,我家婕婕的分量,还抵不过一个‘传宗接代’的名头。”
顾宣张了张嘴,想替周希禹辩解几句,却被井父的眼神堵了回去。他夹在中间,一边是视他如己出的干爹干妈,一边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喉咙里像卡了团棉花,怎么说都觉得不对。
“宣宣,我知道你为难。”井母看出了他的窘迫,语气软了些,“你跟希禹是朋友,跟婕婕也是兄妹,这事搁谁身上都不好受。但你摸着良心说,这样的人家,这样的长辈,我们敢把婕婕嫁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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