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文相的后背早已被暖意浸透,方英的脸颊紧紧贴着他的侧脸,呼吸间带着淡淡的甜香,那是她身上独有的、混着奶油与糖霜的味道。她的双臂环着他的脖颈,手指轻轻扣在他的锁骨处,像藤蔓一样,将他牢牢缠绕。
从桥洞到蛋糕店的路并不近,舒文相却走得格外稳。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背上的重量,感受到方英因为路面颠簸而轻轻收紧的手臂,感受到她的发丝蹭过他耳廓时的痒意。夜风穿过街巷,卷起落在地上的银杏叶,发出细碎的声响,可他的世界里,却只剩下两人的心跳声,“咚咚”地,撞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更急促些。
蛋糕店的卷闸门在夜色中泛着冷光,方英从他背上滑下来时,左腿还是不小心用了力,疼得她闷哼一声。舒文相连忙扶住她的腰,语气里带着藏不住的紧张:“是不是很疼?我扶你进去。”
方英摇摇头,顺势靠在他怀里,指尖划过他胸前的衣料:“没事,看到你就不疼了。”她的声音软软的,像撒娇的小猫,让舒文相的心跳漏了一拍。
推开蛋糕店的门,暖黄的灯光瞬间将两人包裹。店里的货架上还摆着没来得及收拾的蛋糕模具,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黄油香气,甜得让人心里发颤。方英拉着舒文相的手,一瘸一拐地走上二楼的阁楼。阁楼不大,却收拾得格外温馨,一张小床靠着窗户,床头摆着一个毛绒兔子玩偶,墙上还贴着几张五年前他们一起拍的照片。
方英率先走到床边,脱掉外套,毫不客气地躺进被窝里,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舒文相。被子被她压出一个浅浅的凹陷,带着她身上的温度。舒文相站在原地,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眼神四处游离,不敢落在她身上。阁楼里很安静,只能听到窗外的风声和两人的呼吸声。
“我……睡哪里?”舒文相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带着几分局促和不安。他的目光落在房间角落里的一张折叠床上,心里已经做好了凑合一晚的准备。
方英却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被子被她拍得轻轻晃动,露出里面粉色的床单:“你睡这里。”
舒文相愣住了,手指蜷了蜷:“我们……睡一起?”
“怎么了?”方英坐起身,歪着头看他,眼睛里带着一丝疑惑,又带着一丝狡黠,“我们不是情侣吗?当初你入狱的时候,谁也没有提分手,所以,我们现在还是男女朋友,睡在一起很正常吧?”
舒文相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说不出话来。五年的牢狱生活,让他早已习惯了孤独,他以为,方英早就已经放下了过去,早就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可现在,她的话像一束光,照亮了他灰暗的世界,让他不敢相信,又忍不住心动。
“我……”他张了张嘴,想说自己身上脏,想说他现在一无所有,配不上她,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哎呦!啰嗦死了!”方英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掀开被子,伸出手,一把拉住舒文相的手腕,将他拽到床边。舒文相没有防备,踉跄着扑到床上,正好压在她身边。
还没等舒文相反应过来,方英就翻了个身,紧紧搂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她的头发散落在他的身上,带着淡淡的香气,呼吸间的热气透过衣料,烫得他的皮肤发疼。
“就这样睡,”方英的声音闷闷的,从他怀里传出来,“五年了,我每天都在等你回来,现在你回来了,不准再离开我了。”
舒文相的身体僵了僵,随即缓缓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搂住她的后背。他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感受到她因为委屈而轻轻颤抖的肩膀,感受到她对他的依赖。五年的思念、愧疚、悔恨,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滚烫的泪水,悄悄从他的眼角滑落,滴在方英的头发上。
“好,我再也不离开了”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却带着无比坚定的语气,劳累了一天的方英悄然入睡,没有听到舒文相的回答
舒文相将方英搂得更紧了,嘴角悄悄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窗外的风还在吹,可阁楼里却温暖得不像话。舒文相闭上眼睛,感受着怀里的温度,感受着她平稳的呼吸,感受着失而复得的幸福。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他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弥补,还有很多困难需要克服,可只要身边有方英,他就什么都不怕了。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紧紧地依偎在一起,像一幅温暖的画。空气中的糖霜香气与两人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谱写出一首关于爱与救赎的歌谣,在这寂静的夜里,缓缓流淌。
后半夜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床单上投下一道细长的银辉。舒文相醒着,胸膛随着方英平稳的呼吸轻轻起伏,鼻尖萦绕着她发间淡淡的奶油香。他低头,借着微弱的光,能看到她搭在自己腿上的左腿,脚踝处的丝巾已经松开一角,露出那片依旧红肿的皮肤,像一块硌在他心头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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