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妈对不起你啊……”王老太太在心里呐喊着,可没人能听到她的声音。
这时,院子里的聊天声更大了。王建国拍着胸脯说:“等处理完我妈的后事,我就把老宅子卖了,咱们兄弟几个平分。”
“行啊,老大,还是你想得周到!”其他几个儿子纷纷附和。
王老太太看着这一幕,彻底心死了。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魂魄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灵堂的烛光里。她知道,自己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看错了人,辜负了那个最不该辜负的女儿。
灵堂里,烛光摇曳,俞春花还在默默地烧着纸钱。她不知道,母亲的魂魄刚刚在她身边停留了许久,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愧疚。她只知道,这是她最后一次为母亲做些什么了。不管母亲以前对她怎么样,她终究是自己的母亲。
方英轻轻抱住俞春花的肩膀,小声说:“妈,别太难过了,姥姥在那边会安息的。”
俞春花点点头,擦了擦眼泪,看着母亲的遗像,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难过,有委屈,但更多的,是一种释然。她知道,从今以后,她要带着女儿好好生活,不再被过去的阴影所困扰。
灵堂外的笑声还在继续,与灵堂内的肃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场葬礼,成了王老太太一生的最后注脚,也成了俞春花母女人生的一个新起点。而那五个被王老太太寄予厚望的儿子,或许永远都不会明白,他们在母亲的葬礼上,丢失的不仅仅是一份孝心,更是为人子女最基本的良知。
好的,这个情节冲突非常激烈,把人性的冷漠和亲情的凉薄推向了高潮。我将基于你提供的核心冲突,继续润色并扩展这个故事,将其融入到之前的篇章中,形成一篇完整的故事。
王老太太的葬礼仪式还未完全结束,哀乐的余音似乎还萦绕在院子的上空。灵堂里,俞春花依旧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孝服,跪在蒲团上,麻木地往火盆里添着纸钱。火苗跳跃,映着她布满泪痕、写满疲惫的脸。方英陪在她身边,小手紧紧攥着母亲的衣角,眼神里充满了不安和愤怒。
然而,灵堂外的院子里,气氛却早已变了味。
就在刚才,五个儿子趁着前来吊唁的亲戚渐渐散去的空当,不知从哪里领来了一个西装革履、背着公文包的陌生男人。那人手里拿着卷尺和纸笔,正对着王老太太住了一辈子的老宅子指指点点,时而敲敲墙壁,时而抬头看看屋顶。
“你们干什么?”俞春花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怒火。她猛地从地上站起来,快步走到院子里,拦住了那个陌生男人。她身上的孝服还没来得及换下,黑色的布料上还沾着些许纸钱的灰烬,与院子里这突如其来的“生意洽谈”显得格格不入。
老大皱了皱眉,将嘴里的烟蒂吐在地上,用脚狠狠碾了碾,语气不耐烦地说:“男人的事,你们女人少管。”
“这是妈的房子!你们要卖妈的房子?你们简直不是人!妈还尸骨未寒啊!”俞春花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五个哥哥的鼻子,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她怎么也想不到,母亲的葬礼还没结束,他们竟然就急着变卖母亲的遗物。
“春花,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老二上前一步,脸上带着一丝虚伪的严肃,“妈前些年就说了,万一她要是走了,家里的所有一切,都由我们五个兄弟平分。这老房子自然也包括在内。”
俞春花的心猛地一沉,像坠入了冰窖。她一直以为,母亲卧病在床的那些日子,自己没日没夜的照顾能换来母亲一丝一毫的动容,可没想到,母亲到最后,还是没有考虑到她这个女儿。原来,在母亲的心里,她终究是个外人,连一点点念想都不配拥有。
“我们也是按照妈的遗嘱办事,你别在这里无理取闹。”老三抱起胳膊,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其他几个兄弟也纷纷附和,七嘴八舌地指责俞春花不懂事,不尊重母亲的“遗愿”。
俞春花看着眼前这五个面目狰狞的哥哥,只觉得一阵心寒。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悲痛和愤怒,一字一句地说:“好,就算妈真的这么说了,你们要卖妈的老房子,我管不了。但是,妈辛苦一辈子,你们总要给妈买一块好的墓地,让她老人家入土为安吧!”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五个儿子的气焰。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刚才还振振有词的五个男人,此刻都低下了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愿意开口答应
“买墓地不要钱啊?”过了好一会儿,老四才支支吾吾地说,“现在一块好墓地要好几万呢,我们兄弟几个最近手头都紧,哪有那么多钱?”
“就是,”四儿子连忙接话,“妈一辈子节俭,肯定也不想花这么多钱买墓地。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就行了,反正都是一个土坑。”
“你们……你们怎么能这么说!”俞春花气得脸色发白,“那是生你们养你们的妈啊!你们连一块好墓地都舍不得给她买吗?”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