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六百名精锐陆战队员井然有序地开始换乘。
他们头戴改良式的明盔,增加了护颈和面甲,身穿由冷锻钢板、锁子甲和厚棉内衬复合而成的三层胸甲,手臂上戴着灵活的环臂铠,腰间左侧悬挂着锋利的雁翎刀,右侧则挂着数枚黑乎乎的铁疙瘩——胖子手榴弹。 这名字源于吴桥的恶趣味,虽然得不到工匠的理解,但这玩意也圆圆的跟个鸡蛋一样的身形,叫胖子…也不是不可以,于是,这款手榴弹的名字就这么定下来了。
虽仍需点火,但引信经过化学处理,燃烧更稳定快速,薄铁壳内预置破片和铅珠,威力和安全性远超这个时代任何同类产品。
他们手中紧握的,则是陵水兵工厂骄傲的结晶1591式后膛燧发枪!
这种步枪来仿的也是后世的霍尔后膛燧发枪、定装纸壳弹药和可靠的燧发击机构,射速、精度和可靠性均碾压同时代所有前装滑膛枪。
与此同时,运输船上的水手和工兵们则利用吊杆,小心翼翼地将一门门火炮卸到特制的平底驳船上。
其中包括4门威风凛凛的“陵水式”12磅野战炮和6门轻便灵活的“东港式”6磅野战炮。 这些火炮采用了优质钢材铸造,炮管壁更薄却更坚固,并配备了先进的炮闩和瞄准具,以及标准化生产的炮车,重量比同等威力的欧式火炮轻三分之一以上,却打得更高、更准、更远!
此外,还有10门看起来粗短丑陋却威力骇人的大口径臼炮,专门用于发射大型炸药包(仿“没良心炮”原理)。
登陆过程几乎未遇抵抗。
零星射来的箭矢和铁炮子弹,在陆战队密集的燧发枪齐射下迅速哑火。
工兵部队迅速在滩头建立了一个稳固的桥头堡,火炮被艰难地拖上岸,并迅速架设起来。
鹿儿岛城内的萨摩藩留守家臣和武士们,此刻才从最初的震惊中反应过来。
家主岛津义弘及其精锐几乎全部随军出征朝鲜,留守的是其子岛津久保和一批老家臣。
他们仓促集结了约两千余名武士、足轻以及临时征召的农民兵,嚎叫着向登陆场发起了反冲锋。
他们坚信“萨摩隼人”的勇武足以将任何登陆之敌赶下海。
“武士们!讨取!!”岛津久保身穿华丽的具足,挥舞着太刀,亲自督阵冲锋。
日军士兵发出疯狂的呐喊,如同潮水般涌来。
然而,他们很快便遭遇了超越时代的恐怖火力。
“炮兵营!霰弹准备!”李横冷静下令。
已经架设好的野战炮迅速调整射角,装填手将沉重的霰弹包塞进炮膛。
“放!”
“轰——!”
数门12磅炮和6磅炮同时怒吼!
成千上万的铅弹如同钢铁风暴般扫过冲锋的日军队列!
冲在最前面的武士和足轻如同被无形的巨镰收割,瞬间倒下一大片,惨不忍睹。
日军冲锋的势头为之一滞。
“铁炮队!上前!”日军军官声嘶力竭地命令着。
幸存的日军铁炮足轻慌忙上前,试图进行他们习惯的三段击。
但他们的火绳枪有效射程不过百米,精度差,装填繁琐。
而就在他们还在手忙脚乱地装填时,陆战的线列已经向前推进。
“第一列!举枪!”
“瞄准!”
“开火!”
“砰!!!”1591式燧发枪的齐射声更加清脆密集,白烟弥漫。
子弹精准地射入百米外的日军队伍中,再次造成大量杀伤。
日军好不容易完成装填,射出稀稀拉拉的一轮子弹,却绝望地发现,根本就够不着200米外的敌人,大部分子弹要么打飞,有那么幸运的几颗叮叮当当地打在对方那奇特的胸甲上弹开,难以造成有效伤害。
偶尔有子弹击中手臂或大腿,造成伤亡,但相对于整体的损失微乎其微。
而陆战队第二列已经上前。
“第二列!开火!”
“砰!!!”
又是一轮齐射!
陆战队边向前移动边进行射击。
日军的阵型彻底混乱了。
他们从未经历过如此高效、如此冷酷、如此难以企及的远程杀戮。
武士的勇武在绝对的火力优势面前,显得苍白而可笑。
“手榴弹!投!”面对逼近的少数悍勇武士,陆战队士兵纷纷点燃手榴弹,奋力掷出。
“轰!轰!轰!”连续的爆炸在日军人群中响起,破片和铅珠四射,进一步加剧了混乱和伤亡。
“刺刀!冲锋!”李横见时机已到,拔出雁翎刀向前一指。
“杀!”陆战队士兵们发出震天的怒吼,装上闪着寒光的刺刀,如同移动的钢铁丛林,发起了反冲锋。
残存的日军终于崩溃了。无论军官如何呵斥斩杀溃兵,都无法阻止这全面的败退。
岛津久保本人也在混乱中被一枚野战炮的实心弹击中,连人带马被打得粉碎。萨摩军彻底失去了指挥,哭爹喊娘地向鹿儿岛城逃去。
接下来的三天,成为了萨摩藩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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