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把式突然让骆驼站起来,围成个圈。银箱的夹层里冒出烟土,劫匪们呛得直咳嗽。李茂趁机往算盘上撒磁石粉,算珠在沙地上拼出 “0.5”—— 是给广州分号的暗号,说遇到硬茬,得加价五成兑付。
赵诚从西安带来的护卫队冲了出来,手里的刀上缠着磁石条,砍在劫匪的铅制护心镜上,“当” 的一声冒火星。刀疤脸的马突然受惊,马鞍下的盐晶板变了紫 —— 是被驼队的感应器引的,这马竟是范家当年的战马,认得出晋商的磁石味。
“炸火药!” 老把式往银箱的锁孔里塞了把盐晶,引线 “腾” 地燃起红焰。劫匪们以为银箱要炸,吓得往后退,却不知这是晋商的障眼法,红烟里藏的全是磁石粉,沾在衣服上就掉不了。
李茂的算盘在混战中打得更响,磁粉珠把 “兑价” 算成了 “追”—— 护卫队的马队立刻追了上去,马蹄印里的磁石粉像条指路标。刀疤脸跑的时候,腰间的三铜钱纹身被雨水泡得发涨,露出下面的 “年” 字 —— 果然是年羹尧的余党!
四、火药味的旧案影
未时的河滩上,硝烟混着烟土味,在日头下凝成股怪味。李茂捡起劫匪丢下的火药包,硝石的含量比寻常的高两成,和年羹尧军饷案的卷宗里写的一模一样。银箱的盐晶板炸出的 “晋” 字烟还没散,在沙地上印得像个血字。
“年将军当年的兵,有一半流落到江西,” 赵诚往磁石粉里撒盐晶,粉末聚成个小三角,“他们跟范家余党勾上了,用军饷火药抢银,再换成鸦片运给英商。” 他往刀疤脸丢下的旗角看,布料里嵌着铅线,织的是东印度公司的徽记。
老把式在匹死马的鞍下摸出个盐晶盒,打开一看,里面是范氏假票的母版,磁粉印的三铜钱缺角处,刻着 “年” 字小印。“这伙人不只是为了银,” 他往广州的方向看,“是想让晋商背黑锅,说咱们用军饷火药贩烟土。”
李茂的算盘突然停了,磁粉珠在 “0.5” 的位置卡得死死的:“按这个数报给广州,” 他往盐晶盒上盖印,“伍总商会明白,这不是普通的劫案,是冲着三商联盟来的。” 算珠相撞的余响里,藏着句恰克图分号的老话:“磁石认旧主,火药记旧账。”
驼队重新上路时,银箱的盐晶板换了新的,感应器的蓝光在河滩上拖出条长带。李茂往每个驼夫的腰间系了块磁石,和年羹尧旧部的兵符一个样:“遇到穿号衣的,就亮这个,” 他往算盘上拨,“说不定能策反几个知情的。”
五、算盘响的余程险
申时的日头把山路晒得发烫,驼队在赣南的竹林里穿行。盐晶板的感应器这次没变色,却在竹叶上投下串 “X” 形影子 —— 是范氏马帮的暗号,说前面有更厉害的埋伏。李茂的算盘上,磁粉珠全拨到了 “险” 位,算珠相撞的声里,混着远处的枪声。
“是英军的火枪!” 老把式往银箱里塞了把磁石镖,“他们怎么跟到江西来了?” 他往盐晶板上看,感应器的蓝光突然变成条直线,直指广州方向,“怕是伍秉鉴的船被劫了,英商知道咱们走陆路。”
赵诚往竹林深处放了把火,烟土混着磁石粉飘得漫天都是。英军的火枪在烟雾里打不准,子弹全嵌在竹节上。李茂趁机让驼队往山涧里钻,银箱的盐晶板在溪水里闪着蓝,像群引路的鱼。
磁石算盘在涧水里泡得发沉,李茂却算得更清楚了:“到广州还剩八百两银的差价,” 他往算珠上呵气,磁粉遇水汽显出 “和” 字,“胡雪岩的茶队就在前面的驿站,他们带的盐晶印能补这个差。”
驼队刚上岸,就看见驿站的屋檐下挂着串磁石灯笼,是徽商的暗号。胡雪岩的伙计正往银箱上盖印,茶汁混着磁粉,在盐晶板上显出 “安” 字。“范家和年党余孽都被我们引去了福建,” 伙计往李茂手里塞了张茶票,“你们从梅岭走,三天就能到广州。”
暮色里,驼队的铃铛在竹林里响得格外清。李茂的磁石算盘上,最后一颗珠子落定在 “兑” 位,算珠相撞的脆响里,混着远处的炮声 —— 是广州的方向,伍秉鉴的船怕是突围了。
王云锦在平遥总号收到消息时,正往盐晶板上看驼队的路线,蓝光在山西到广东的地图上连成条线,像根没断的银链。他往李茂的算盘上拍,磁粉珠突然全跳起来,在烛火下拼出个 “成” 字。
远处的更声敲了九下,驼队在梅岭的关隘前停了脚。老把式用磁石棒往盐晶板上扫,感应器的蓝光终于变绿 —— 离广州只剩最后一程。银箱的锁在月光下闪,像在说,这陆路再险,晋商的算盘也能算出条通途。
而江西河滩上的磁石粉还没被雨水冲净,三铜钱的纹身印在沙地上,旁边是年羹尧军饷案的火药残渣,像个没写完的问号,等着驼队回程时,再算这笔旧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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