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盐商会馆的茶香 —— 嘉庆二十五年冬】
金骏眉的茶香漫过雕花木窗时,王云锦正用银刀撬开茶砖。砖面的 “三商共盟” 四个字在温水里渐渐显形,盐晶遇热泛着白,像撒在茶汤里的星子。会馆的梁上悬着三盏灯,晋商的双驼纹、徽商的迎客松、粤商的海浪纹在灯影里交叠,映得八仙桌上的汇票泛着暖光。
“王掌柜这茶砖,怕是藏了不少心思。” 胡雪岩的折扇在手里转着,扇骨上的蜜蜡坠子晃得人眼晕。他刚从杭州来,绸缎马褂上还沾着龙井的清香,指尖在茶砖上轻轻一刮,盐晶粉簌簌掉在杯里,“用盐晶水写字,亏你想得出来。”
伍秉鉴往茶盏里添了点珠江水,盐晶字遇水更亮:“上个月在广州,若不是王掌柜的对冲策,我那百万两烟债怕是要拖垮十三行。” 他往桌上推了张票据,上面的银元图案旁多了行小字,是晋商的密押诗,“这票据我让伙计试过了,英商的机器验钞机也认。”
王云锦把茶砖往铜炉上烤,盐晶字在热气里蜷成个圈,像三枚叠在一起的铜钱。“英商在香港抛英镑,在广州压银元,” 他往两人面前的茶杯里分茶,“就是想让咱们各自为战,好垄断汇兑。” 磁石棒在袖口里转了半圈,红铜丝缠出个 “盐” 字 —— 这是给分号的暗号,要调北地的盐引过来。
胡雪岩的折扇突然停了:“你的意思是…… 三商联手?” 他往茶砖上看,“南茶北盐西银,各取所长?”
铜炉里的炭火噼啪爆响,王云锦拿起块烤热的茶砖,往桌上一磕:“击砖为誓,如何?”
一、茶会设的联盟计
辰时的阳光透过窗棂,在八仙桌上投下道金线。王云锦铺开三张地图,分别用红、绿、蓝三色标出晋、徽、粤三商的势力范围:“徽商的茶叶走水路外销,晋商的票号给你们做汇率担保,不管英镑怎么涨,都按茶会定的基准价算。” 他往红色区域的西安分号画了个圈,“这里的银库储备足,随时能调银元补差额。”
胡雪岩往绿色区域的祁门茶山指:“只要汇率稳,我能让今年的茶叶多销三成。” 他从怀里掏出本账册,纸页里夹着片茶梗,用盐晶水写着 “英商压价”,“他们想让咱用低价换英镑,没门。”
伍秉鉴的手指在蓝色区域的广州港敲了敲:“十三行的船能直达伦敦,” 他往汇票上盖印,印章的海浪纹里嵌着磁粉,“晋商的银元票据,我让船队带过去,在英国的钱庄也能兑。” 他突然压低声音,“只是东印度公司的人放话,谁帮晋商,就是跟他们作对。”
王云锦往铜炉里添了块银炭,火苗舔着茶砖,发出细微的 “滋滋” 声:“他们怕的就是咱们联手。” 他往三人的茶杯里续茶,茶沫在水面聚成个三角,“徽商出茶,粤商出船,晋商出票,三足鼎立,谁也撼不动。”
胡雪岩的折扇往茶砖上一拍,盐晶字震得发颤:“就这么定了!我这就回祁门,让茶农多烘些金骏眉,砖面就按王掌柜的法子刻字。” 他的指尖在茶碗底蹭了蹭,沾起点灰 —— 是火漆的痕迹,和官账房的印泥一个味。
二、三商分的互补策
巳时的茶会渐入佳境,账房先生们正在核对协议细则。晋商的伙计用磁石检验徽商的茶叶订单,银线里的铅粒聚成个 “茶” 字;粤商的掌柜往晋商票据上洒海水,盐晶印遇咸水变紫,是真票的记号。
“南茶北盐西银,” 王云锦把协议往三人面前推,“徽商的茶叶运到北方,用晋商的盐引抵运费;晋商的银元运到南方,走粤商的船,免三成关税。” 他往协议上盖了个三铜钱印,缺角处分别刻着晋、徽、粤的首字母,“这是新的商号章,三家共用。”
胡雪岩往协议上按指印,他的指纹在盐晶粉里泛着黑 —— 是常年握茶篓磨出的厚茧,带着股烟火气。“我爹当年就说,晋商的盐引比银子还管用。” 他往王云锦手里塞了块茶砖,“这是祁门最好的料子,砖心藏着今年的茶叶产量,用磁石能验。”
伍秉鉴突然指着胡雪岩的茶碗:“胡掌柜这碗,倒是别致。” 碗底的 “和” 字小印在茶渍里若隐若现,是用铅刀刻的,磁石一贴就显形。他的脸色微变,往王云锦使了个眼色 —— 这印记,和和珅府里的铅块火印一模一样。
王云锦的心头咯噔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胡掌柜的茶器,怕是有些年头了。” 他往茶碗里倒了点新茶,茶汤漫过印子,铅刻的字在光下泛着灰,“看着像官窑的手艺。”
胡雪岩笑了笑,把茶碗往怀里收:“家传的旧物,让王掌柜见笑了。” 他往协议上盖了自己的私章,印泥里的磁粉比晋商的淡 —— 是仿造的盐晶印,却藏着别的记号。
三、击砖誓的盐晶盟
午时的铜炉烧得正旺,王云锦举起烤热的茶砖,盐晶字在热气里亮得刺眼。“南茶北盐西银,” 他把砖往桌上一磕,裂成三块,分别刻着三商的标记,“各取一块,藏进总号的盐晶柜,什么时候联盟散了,什么时候砸柜取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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