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商民生集团沈阳分号——民国十七年秋(1928 年)】
奉天城的秋风吹得满街落叶打转,分号门口的“民生汇兑”木匾刚刷过桐油,却掩不住街对面日军巡逻队的靴声——“咔哒、咔哒”,钉着铁掌的军靴踩在青石板上,像踩在每个伙计的心尖上。掌柜李青山攥着枚盐晶纽扣,指腹反复摩挲着上面的双驼纹,这是总号密令的信物,今早刚由驼队伙计暗送过来。
“都别抬头,该记账的记账,该验票的验票。”李青山压低声音对柜台后的伙计说,指尖将纽扣按在账册夹层——里面是王静淑的亲笔密令,用茶汁密写的字迹遇盐晶水显形:“速改票号地下室为物资中转站,茶砖藏西药粮种;训伙计汇票密押术,编日军动向为编号,磁粉写票根。”
街对面的日军伍长突然朝分号瞥了一眼,李青山赶紧拿起块茶砖,装作验防伪的样子——砖面的蒙古狼纹印在阳光下泛着淡光,这是前卷张库线王公护路印的改良版,刻着中俄双语“贸易货”字样,足够骗过寻常搜查。
一、密令下的中转站改
辰时的票号地下室,伙计们正借着“翻修账库”的名义凿墙。李青山拿着密令图纸,指着墙角的暗门位置:“从这开条通道通往后院茶栈,门用茶砖堆砌伪装,砖缝嵌盐晶粉——这是前卷的盐晶报警器,地面也铺盐晶砖,日军穿军靴带铁器踩上去,砖面会显紫,咱们有半柱香时间藏东西。”
两个伙计抬来一箱俄商西药,磺胺粉用油纸裹成小包,塞进掏空的茶砖芯里——这是前卷“茶砖藏密”的老技法,只是从前藏密信,如今藏救命药。茶砖表面仍印着双驼纹和狼纹印,封口用松脂封死,闻着全是陈茶的醇厚味,半点西药气都不透。“每块藏药茶砖都编了号,”李青山在账簿上登记,“红账记‘茶砖XX号’,黑账记‘磺胺粉XX包’,磁石笔勾核,错不了。”
粮种则藏在地下室的夹层里,用油布裹着防潮,上面堆着几层普通茶砖。李青山让人在夹层入口的盐晶砖旁摆了尊铜制驼像,“要是砖显紫,就把驼像推到——机关会让夹层门自动锁死,日军就算找到地下室,也发现不了粮种。”
正午时分,日军果然来搜查。伍长用军刀敲了敲茶砖堆,又踢了踢地面的盐晶砖——砖面仍是淡白色,他盯着狼纹印看了半晌,用生硬的中文问:“这是蒙古来的茶?”李青山点头哈腰:“是是,张库线老茶路的货,俄商订的,马上要运去恰克图。”伍长没查出异常,骂骂咧咧地带人走了,直到巡逻队的靴声远去,李青山才擦了擦额角的汗——盐晶报警器的淡白光还亮着,刚才真是险险过关。
二、密押术的伙计训
未时的前堂,李青山给伙计们讲“汇票密押术”。他拿出一沓空白汇票,指着票根折角处:“用磁石笔在这写编号,‘东3’就是日军向东调动30里,‘西增’是西边增兵,‘南撤’是南边撤军——磁粉遇咱们的验票磁石才显形,日军就算拿到票根也看不懂。”
伙计们轮流练习,十九岁的小周学得最认真,他爹是前卷驼夫头刘老栓的徒弟,自小就听着晋商防伪的故事长大。“掌柜,要是编错号咋办?”小周举着笔问。李青山皱了皱眉,心里也犯嘀咕,却还是硬着头皮说:“按口诀记死,‘方向加数字,增撤标前后’,错不了。”他没敢说,总号密令里提过“误传必酿大祸”,只想着先把法子教下去再说。
第一批情报来自分号的老客户——粮商老周,他今早看见日军从南关增兵,赶紧来兑汇票。小周负责登记,笔尖在票根折角写了“南增”,却在递给联络员时口误说成“南撤”。联络员没验磁粉编号,只记了口信,转头就把“日军撤军”的假消息传给了抗联小股部队。
当晚就传来坏消息:抗联小队在南关突袭日军粮车,却撞上了增兵的日军,牺牲了三个战士。李青山收到联络员的急报时,手里的磁石笔“啪”地掉在地上——票根上的“南增”二字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像极了战士们流的血。“是我没教好……”他瘫坐在椅上,连夜给平遥总号发了密信,用盐晶水写着“密押出错,闯下大祸”。
三、亲赴沈的口诀订
三日后的沈阳分号,王静淑披着灰布斗篷走下驼车,鬓角已染霜,腰间的盐晶玉佩却依旧亮堂。她没先问损失,而是直接进了地下室,摸了摸藏药的茶砖,又踩了踩盐晶砖:“中转站的法子没错,错在密押没落地——光有编号不行,得有易记又防破译的口诀。”
酉时的议事房,王静淑铺开前卷传下来的《千字文》,用磁石笔圈出句子:“就用这个改密押口诀,‘天地玄黄’对应方向——天是东,地是西,玄是南,黄是北;‘宇宙洪荒’对应动向——宇是增兵,宙是撤军,洪是调动,荒是驻扎;数字就用‘一曰十十’对应1到10,比如‘天洪三’,就是日军向东调动30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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