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火车站货场——民国二十一年春(1932 年)】
春寒裹着煤烟味钻进衣领,王承泽靠在驼鞍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盐晶玉佩。二十峰骆驼驮着藏有电台零件的茶砖,整齐排在货场角落,砖面涂的老陈醋还泛着潮意,混着陈茶香在空气里漫开。远处,日军士兵正举着金属探测器逐堆检查货物,探杆顶端的红灯每亮一次,就伴随着一阵粗暴的推搡声。
“少东家,日军要过来了。”驼夫头压低声音,手悄悄摸向腰间的茶粉弹——按王静淑的吩咐,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使用,毕竟火车站人多眼杂,烟雾反而会引火烧身。王承泽点头,将藏在袖中的“晋商民生集团护粮证”捏紧,证壳用三蚕丝绣装订,丝中掺的磁粉在阳光下泛着极淡的光泽。
一、探测险的茶渣防
辰时的货场,日军伍长带着两名士兵走到驼队前,探杆直接戳向最外侧的茶砖。“这是什么茶?为何比普通茶砖重?”伍长的中文带着生硬的口音,探杆顶端的红灯闪烁了一下,却只是微弱的光点,远不及探测到铁器时的刺眼红光。
“回长官,这是‘老寒茶’,晋商的偏方!”王承泽上前一步,拿起一块茶砖递过去,砖面的老陈醋味扑面而来,“砖里掺了当归、川芎,用老陈醋浸泡过,专治风寒,比普通茶砖紧实,自然重些。您闻这味,纯纯的陈醋香,俄商和阎司令都爱用这个。”他故意提阎锡山,赌日军会忌惮地方势力。
伍长将信将疑,让士兵用探杆反复扫描。红灯始终只是微弱闪烁——电台零件早已拆成指甲盖大小的部件,用前卷“茶汁浸泡”过的茶渣层层包裹,茶渣吸走了金属的导电信号,再塞进茶砖中空层,外层用松脂和茶末封死,探测器根本无法精准识别。“打开一块看看!”伍长突然下令。
王承泽心中一紧,却立刻掏出短刀,挑开一块未藏零件的茶砖。砖芯里是细碎的药材和茶末,陈醋味更浓了。“您看,都是药材,要是拆了藏零件,这味早散了。”他指着货场另一头,“阎司令的军需处刚提了十块,您要是不信,可去问他们的人。”伍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穿阎锡山部军装的士兵在搬茶砖,犹豫片刻,挥挥手放行:“快点运走,不许停留!”
驼队刚走出货场,王承泽就擦了擦额角的汗——刚才那块备用茶砖是特意准备的“障眼法”,砖芯药材和陈醋的配比,都是前卷晋商“药茶防伪”的老法子,既治病又掩人耳目。驼夫头笑着说:“少东家,这茶渣裹零件的法子真神,比烟土弹还管用!”
二、拦截解的盐晶证
未时的城郊路口,驼队刚转过弯道,就被一队阎锡山部士兵拦住。“奉军需处命令,检查所有过境茶砖!”为首的排长举着步枪,目光警惕地扫过驼鞍上的双驼纹标记,“最近有日军特务冒充晋商运军火,必须严查!”
王承泽不慌不忙地掏出护粮证,递到排长面前。证壳的三蚕丝绣在阳光下泛着微光,排长翻到内页,只见上面除了晋商民生集团的印章,还有阎锡山部军需处的红印,最关键的是,证底用盐晶水写着极小的“晋绥转运”四字——这是提前斡旋时约定的暗号,遇盐晶笔扫描会显蓝光。
排长从怀中掏出一支简易盐晶笔,在证底轻轻一刮,淡蓝色的“晋绥转运”立刻显现。他脸色缓和下来,立正敬礼:“原来是王少东家,军需处的李参谋特意交代过,让我们放行。”他凑近王承泽,低声道:“前面日军哨卡查得严,过了汾河桥就安全了,我们派两个弟兄护送你们到桥头。”
护送途中,排长指着护粮证的三蚕丝绣:“这绣活真精致,上次军需处的人说,丝里掺了东西,遇日军搜查能藏茶砖里?”王承泽点头:“丝里掺了磁粉,藏进茶砖夹层,日军的探测器只会以为是茶砖本身的杂质。这是前卷晋商‘丝绣藏密’的法子,以前藏账册,现在藏证件。”
行至汾河桥,日军哨卡果然再次检查。但有阎锡山部士兵护送,加上护粮证的双重防伪,日军只粗略看了一眼就放行。望着驼队远去的背影,排长感慨道:“晋商的防伪本事,比我们的岗哨还严实。”
三、三原则的总号定
酉时的平遥总号议事房,王承泽刚汇报完转运经过,王静淑就将早已写好的“转运三原则”贴在墙上,用盐晶水书写的字迹在油灯下泛着淡光:“一曰拆小,军零件拆至指甲盖大小,用茶渣裹三层;二曰伪装,茶砖涂老陈醋,掺药材增味,印双驼纹五角星;三曰多证,护粮证加军需处印,盐晶暗号验真伪。”
刘德海摸着胡须点头:“这三原则好记又管用!各分号掌柜要是忘了,一刮盐晶字就显形。”他递过一本装订精致的册子,封面上绣着双驼纹,“掌东,这是按您的意思做的‘转运密册’,三蚕丝绣的封皮,丝里掺了磁粉。”
王静淑翻开密册,每页都有淡淡的双驼纹水印——这是前卷晋商“水印账册”的改良版,用茶汁和盐晶水混合制成的纸浆,晾干后水印自然显现。“每页都印了原则,还有茶砖藏密的图解,”她将密册递给王承泽,“给各驼队、票号掌柜各发一本,藏在茶砖夹层里,遇到日军搜查就泡进陈醋里——纸浆遇醋会变软,和茶砖融为一体,查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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