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蒙边境大青山南麓——民国二十一年春(1932 年)】
黄风卷着沙砾打在驼毛上,发出“沙沙”的声响。王承泽勒住马缰,目光扫过前方山脊——按陈庚传来的暗号,这里本是安全接应点,此刻却隐约可见日军骑兵的马刀反光。“握紧茶砖,听我号令!”他低声传令,掌心的盐晶玉佩被汗水浸得发滑,驼队立刻放慢速度,三十名驼夫悄悄将腰间的普通茶砖移到顺手处。
“站住!检查茶砖!”二十余骑日军突然从山脊冲下,军靴踏起的沙尘遮天蔽日。为首的曹长举着望远镜,视线死死锁定驼鞍上捆扎的茶砖——显然是得到了特务线报,专门在此拦截。王承泽心中一沉,却故意勒马停步,装作慌乱地整理驼绳:“长官,是晋商运给蒙古的老茶,有阎司令的批文!”
一、边境截的危机临
日军曹长根本不看批文,挥刀指向最前排的驼夫:“全部卸下!一块一块查!”骑兵们立刻围上来,马刀在沙风中闪着寒光。王承泽眼角的余光瞥见西侧小路——那是预设的突围路线,只容驼队单列通行,必须用烟雾挡住日军视线才能通过。他悄悄抬手,做了个“摸砖”的手势——这是摔砖为号的暗号。
“动手!”王承泽突然大喝一声。三十名驼夫几乎同时发力,将怀中的普通茶砖狠狠摔在地上。武夷岩茶砖本就质地紧实,落地瞬间碎裂开来,干燥的茶粉混着沙砾被黄风卷起,形成一道丈高的“烟雾屏障”。茶粉颗粒极细,吸入鼻腔又痒又呛,日军骑兵顿时咳嗽不止,马群也被茶粉刺激得躁动起来。
“冲!”王承泽挥鞭指向西侧小路,驮着急救包的驼队立刻调转方向,沿着仅容一驼通行的山道疾驰。日军曹长在烟雾中嘶吼:“追!别让他们跑了!”但视线被茶粉完全遮蔽,骑兵们只能乱冲乱撞,有两匹战马甚至撞在一起,将骑手掀翻在地。
混乱中,两名年轻驼夫因驼绳缠绕掉队,被追上来的日军抓住。王承泽回头望去,只见两人被按在地上,却拼命朝他挥手——那是“别回头,保住急救包”的手势。他咬着牙继续催马,泪水混着沙砾砸在脸上:“记住这两个弟兄的名字,战后我亲自去他们家报信!”
二、茶粉障的突围成
驼队在山道上疾驰了半个时辰,直到听不到身后的马蹄声,才在一处山坳停下休整。王承泽立刻清点急救包,三十峰骆驼共驮四百八十个急救包,除了掉队驼夫身上的八十个,其余四百个完好无损——正好是总数的八成。“少东家,咱们成功了!”驼夫头抹着脸上的茶粉,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激动。
刚安顿好,就见八路军联络员小李带着两名战士赶来。“王少东家,我们在山外看到烟雾,就知道你们动手了!”小李递来水囊,“李大夫带着伤员在根据地等着,这些急救包真是及时雨!”他指着远处的炊烟,“那就是咱们的临时医院,跟我来!”
抵达根据地时,李大夫已带着医护人员在村口等候。看到驼队运来的急救包,她快步上前,用磁石笔刮开一块砖底的暗纹:“是咱们的急救包!”她劈开一块,取出磺胺粉,对围上来的伤员说:“大家放心,这药管用,前两天腿化脓的小张,就是用这个治好的!”
当晚,根据地举行了简单的庆功宴。小李带来了掉队驼夫的消息:“他们被日军押到大同据点,却一口咬定自己是普通驼夫,没泄露任何消息。陈庚同志已经安排人去营救了。”王承泽举起粗瓷碗:“为了这八成急救包,也为了那两个弟兄,干了这碗茶!”碗里的茶正是用摔碎的普通茶砖煮的,带着淡淡的苦涩,却让所有人喝出了坚定。
三、战术结的口诀传
三日后,突围成功的消息传回平遥总号。王静淑站在议事房的商路图前,红笔在晋蒙边境画了个圈:“茶粉掩护的法子管用,但要更精细——不同敌人,用不同的茶砖应对。”她召来各驼队头领,在盐晶墙上写下“摔砖三时机”:“遇骑兵摔普通砖,茶粉多遮视线;遇步兵摔急救包,药粉混茶粉扰敌;遇装甲车摔硫磺砖,浓烟浓阻行进。”
为了让驼夫们好记,王静淑还编成了口诀:“骑兵来,普通砖,茶粉遮眼跑山间;步兵拦,急救砖,药粉呛敌莫迟延;铁甲到,硫磺砖,浓烟裹队冲关险。”老驼夫李老栓念了两遍就记住了:“掌东这口诀好,比账本上的暗号还好记!下次遇敌,咱就按口诀来!”
王静淑让人将口诀写在浸过陈醋的布上,每个驼队头领发一份,再缝进盐晶纽扣的夹层里:“这口诀是保命的规矩,丢了就是丢命。”她又掏出块硫磺茶砖样品,砖面泛着淡黄色:“这是新做的硫磺砖,砖面用茶汁掺了磁粉,遇硫磺就显黄,跟急救包的暗纹不一样,绝不会摔错。”
李老栓接过硫磺砖,用磁石笔一刮,砖面没显暗纹,反而冒出细小的硫磺颗粒:“这配比好,烟雾肯定持久!”王静淑点头:“按漠北盐晶配比调的,茶粉和硫磺三比一,风再大也能撑两刻钟——足够驼队突围了。”这配比是前卷晋商走漠北时,用盐晶调节烟土弹浓度的老法子,如今改用到硫磺茶砖上,正好适配边境的大风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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