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阳城外的荒原上,晨雾还未散尽,已被匈奴骑兵的马蹄踏碎。三千匈奴骑兵如黑云压境,弯刀在初阳下闪着冷光,正围着最后一座未攻破的哨所疯狂砍杀。哨所的木栅栏早已布满裂痕,秦军武徒们背靠着残破的土墙,举着环首刀奋力抵挡,鲜血顺着刀身滴落,在冻土上凝成暗红的冰碴。
“左贤王有令,破了这哨所,屠城三日!” 匈奴骑兵中响起粗野的呼喊,为首的红袍将领挺着长矛直冲栅栏,矛尖带着呼啸的风声,竟将一根碗口粗的木柱捅出个窟窿。这便是匈奴左贤王麾下的 “骨都侯”,力能扛鼎,在草原上以勇武闻名,约莫武师初阶的实力。
哨所内,校尉赵平捂着流血的左臂,咬着牙嘶吼:“弟兄们,撑住!武王大人的援军就快到了!武徒队结盾阵,挡住他们的冲锋!”
二十余名幸存的武徒迅速靠拢,举起玄铁盾连成一片,盾面的罡气在阳光下泛着淡金。匈奴骑兵的长矛接连刺在盾上,发出 “叮叮当当” 的脆响,却只能留下浅浅的白痕。但骨都侯的长矛格外凶悍,每一次撞击都让盾阵剧烈摇晃,武徒们的手臂阵阵发麻,嘴角渗出鲜血。
就在这时,荒原尽头突然扬起漫天烟尘,两道身影踏着罡气掠空而来,身后跟着五百名披甲武师,玄铁甲胄在晨光中连成一片,如移动的钢铁壁垒。
“二品武王在此,匈奴蛮夷,休得猖狂!”
吼声未落,两道掌风已如惊雷般劈来,罡气凝成的匹练撕裂晨雾,直取骨都侯。骨都侯见状不妙,举矛便挡,却被掌风震得连连后退,虎口崩裂,长矛险些脱手。他惊骇地望着空中的身影,那两人身着秦军将袍,周身罡气流转如铠甲,正是奉命巡查边境的二品武王 —— 李信与蒙毅。
“结锥型阵!” 李信落地时大喝一声,五百名武师迅速变换阵型,前排三十人蹲下,玄铁盾接地,盾沿的罡气交织成网;后排的人踩着前排的肩膀,手中长戟斜指天空,形成一个巨大的金属尖锥。
“冲!”
随着蒙毅的号令,锥型阵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匈奴骑兵。匈奴人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阵型,骑兵冲锋的势头撞上罡气网,顿时人仰马翻,弯刀砍在盾上只留火花,长戟却如毒蛇般探出,精准地刺入骑兵的咽喉。
骨都侯怒不可遏,拍马冲向阵眼,长矛带着草原悍勇的气劲直刺李信。李信冷笑一声,不退反进,掌风裹挟着罡气迎上,“嘭” 的一声巨响,骨都侯连人带马被震飞三丈,重重摔在地上,口中喷出的鲜血在冻土上染红一片。
“武师队,两翼包抄!” 蒙毅挥手示意,两百名武师脱离主阵,如两道铁流绕到匈奴骑兵后方,玄铁盾组成的圆阵将退路死死堵住。阵内的匈奴人见状大乱,前有锥型阵冲击,后有圆阵堵截,只能在中间疯狂嘶吼,却怎么也冲不破钢铁般的防线。
哨所内的赵平见状,立刻带领幸存的武徒冲出,与武师们前后夹击。赵平虽只是武徒高阶,却在连日的厮杀中练就了一身狠劲,环首刀劈砍间,专找匈奴人的马腿下手,配合着武师们的长戟,杀得匈奴人哭爹喊娘。
李信缓步走向倒地的骨都侯,罡气凝聚的脚掌踩在他的胸口:“蛮夷首领,可知大秦的厉害?”
骨都侯挣扎着抬头,眼中满是不甘与恐惧:“你们…… 不是中原的软脚虾……”
“我大秦将士,是踏平天下的锐士!” 李信话音未落,掌风已落下,骨都侯的头颅滚落在地,眼中的光芒彻底熄灭。
失去首领的匈奴骑兵彻底崩溃,纷纷丢下武器跪地求饶。李信望着满地的尸体与俘虏,对蒙毅道:“清点伤亡,救治伤员,剩下的人,随我去狼居胥山南侧筑营。”
三日之后,狼居胥山南侧已竖起一座坚固的营垒。营垒的围墙用夯土混合玄铁砂筑成,高达三丈,墙头布满了箭垛,五座望楼矗立在四角与中央,武师们轮流在望楼上警戒,目光锐利如鹰,能看清十里外的风吹草动。
营垒内,三百间木屋整齐排列,中间是宽阔的演武场,武徒们正在场上操练,呐喊声震彻云霄。场边的空地上,工匠们正打造农具,铁匠铺的炉火熊熊燃烧,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与操练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李信站在营垒中央的高台上,望着远处正在开垦的荒地,对蒙毅道:“按陛下旨意,这座营垒就叫‘镇北堡’。我已派人回渔阳调集粮草与种子,开春后,就让俘虏们在这里屯田,将这片荒原变成良田。”
蒙毅点头道:“我已清点俘虏,共有一千五百名匈奴骑兵,其中能干活的壮丁有一千人,剩下的老弱妇孺,可安排在堡内做些杂活。另外,我已派人联络附近的牧民,许以重利,让他们归附大秦,传授我们草原的放牧之术。”
“好。” 李信满意地点头,“陛下要的不仅是击退匈奴,更是要将这片土地纳入大秦版图。我们不仅要筑堡,还要设立郡县,推广大秦的律法与文字,让这里的人都成为大秦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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