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巫族首领(名唤刑天,非上古刑天,乃巫族分支首领,炼体金仙后期)向部落前行的途中,嬴政愈发清晰地感知到洪荒天地的异常 —— 脚下的土壤不再是纯粹的先天岩土,而是夹杂着一丝微弱的 “生人气息”,这气息不同于修士的灵脉波动,也不同于凶兽的蛮荒之气,而是带着 “懵懂初生” 的纯粹生机;远处的天际线旁,一缕淡粉色的圣人道韵如薄纱般流转,虽不浓烈,却能让周遭的五行法则都变得柔和,连空气中的祖巫煞气,都在这道韵下收敛了几分锋芒。
“首领,前方天地间的淡粉道韵,是何来历?” 嬴政目光落在那缕道韵上,太乙帝道环轻轻颤动,与道韵产生了一丝微妙的共鸣 —— 这是圣人独有的法则波动,却比他想象中更显 “温润”,不似传说中圣人威压那般震慑诸天,反而带着 “孕育新生” 的柔和力量。
刑天握着骨杖的手微微一紧,古铜色的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那是女娲圣人的道韵。三日前,天地间突然降下七彩霞光,先天灵气如潮水般涌向娲皇山,紧接着便有这圣人道韵弥漫开来 —— 族中老巫说,这是女娲圣人‘造人成圣’的异象,只是……”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几分,“巫族与妖族争斗万年,从未见过圣人现世,老巫们也拿不准这圣人道韵是福是祸。”
“造人成圣…… 三日前?” 嬴政心中一动,太乙帝道环瞬间铺开,将那缕圣人道韵纳入感知 —— 道韵中清晰残留着 “创造” 与 “庇护” 的法则,且道韵的 “新鲜度” 极高,没有历经岁月磨损的痕迹,显然是刚成圣不久。结合玄都大法师此前在三清观残碑上看到的 “巫妖争霸后,先天道统隐退”,再加上刑天所说的 “三日前异象”,一个关键的洪荒时间段逐渐清晰:此刻的洪荒,正处于女娲造人成圣的初期,巫妖争霸虽未彻底终结,但已进入相对平缓的阶段,圣人势力的出现,正悄然改变着洪荒的格局。
前行约半个时辰,一座由先天黑石搭建的巨大殿宇出现在荒原尽头 —— 殿宇顶端雕刻着十二祖巫的图腾,每一尊图腾都散发着浓郁的煞气,殿外站着数十名手持骨矛的巫族卫士,他们的炼体修为皆在金仙初期以上,比十界的玄甲军精锐还要强上一筹。这便是东荒巫族的 “祖巫殿”,也是刑天部落商议大事的核心之地。
踏入祖巫殿,一股厚重的上古气息扑面而来 —— 殿内的石柱上刻满了巫族的发展史,从盘古开天辟地后巫族诞生,到与妖族争夺洪荒主导权,再到如今分散部落固守领地,一幅幅石刻画面,清晰展现着这个古老族群的兴衰。殿中央的石台上,坐着三名须发皆白、周身煞气几乎凝为实质的老巫(炼体金仙后期巅峰),他们额头的祖巫图腾比刑天大上一圈,显然是部落的掌权者。
“外来者,报上名来!” 左侧老巫(名唤巫咸)开口,声音带着岁月的沧桑,目光如实质般扫过嬴政,试图探知他的修为深浅 —— 却在触及太乙帝道环的瞬间,眉头猛地一皱,“你的法则…… 竟能形成闭环?不是洪荒修士!”
嬴政微微颔首,并未隐藏自身来历:“吾乃大秦十界之主嬴政,修太乙圆满法则,携十界修士与星辰灵族,自诸天之外的位面而来。此次入洪荒,非为争夺领地,而是为确认洪荒时序,寻求与各族互利共生之道 —— 方才途中听闻,三日前女娲圣人造人成圣,不知老巫可否为吾详述一二?”
“女娲造人成圣……” 中间老巫(名唤巫彭)叹了口气,指尖凝聚一缕煞气,在石台上画出娲皇山的大致方位,“三日前寅时,天地间突然响起‘造人’道音,紧接着娲皇山方向便有无数‘小人’(指新造的人类)出现,这些小人无灵脉、无煞气,却能引动先天灵气中的生机法则。随后七彩霞光落下,女娲圣人的道韵弥漫洪荒,族中能感知天地的老巫说,这是‘以功德成圣’,圣人之道为‘庇护众生’。”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只是这些‘人’太过脆弱,无自保之力,女娲圣人便在娲皇山周围布下‘护人结界’,还派了先天灵禽守护。可洪荒凶险,凶兽、妖族皆可能对人类不利,老巫们担心,女娲圣人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 —— 若人类灭绝,圣人会不会迁怒于我等巫族?毕竟我族领地与娲皇山相距不过千里。”
嬴政心中彻底确认了洪荒时间段:女娲造人成圣仅三日,人类族群刚诞生,还处于被庇护的初期,圣人势力尚未完全展开,巫妖两族对圣人的态度仍在观望。这个时间段,既是大秦接触洪荒的绝佳时机 —— 此时洪荒各方势力尚未形成新的平衡,大秦的太乙法则与护持之道,能为洪荒带来新的稳定因素;也是最危险的时机 —— 圣人道韵、巫妖煞气、人类生机交织,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多方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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