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骨宇宙的夜没有月亮,只有一条青灰色的裂缝悬在天顶,像未合的眼。
华与无骨并肩立于裂缝之下,指尖缠绕同一根心弦——那弦由华的灵光梦与无骨的天歌音连成,呈粉紫色。
无骨轻唱天歌,音起化作细雨,雨落处,草原泛起一圈圈彩色的涟漪。
华以指为笔,无骨以歌为墨,在芽苞上同写一字——
“霁”。
笔落成光,光碎成雨,雨停时,芽苞绽开。
花心坐着一个婴孩,通体如玉。
哭声像雨后第一阵风,吹得整片草原同时低头,星辰同时发芽。
华俯身,把婴孩抱进怀里。
无骨以指尖轻触她眉心,低声道:
“你叫华霁。”
第一缕到访的风,来自青蘅宇宙。
青棠之灵牵着“孤影”墨花,
把整座共生之网折成一条轻纱,
轻轻覆在华霁的额心。
“这是万界未散的孤独,
今日只做你的襁褓。”
纱落处,华霁的呼吸与草原共振,
草叶同时弯下腰,像亿万只摇篮。
第二束光,来自大罗。
洞明负手而来,羽扇未展,
只在碑前放下那盏青白双焰的冰火灯。
灯焰无芯,却映出半阙未终的《凤求凰》。
“愿你在未悔里,先听见诗。”
诗声落进碑影,碑影便长出第一片羽状叶,
叶脉里浮一行新墨:
“悔若未悔,诗未终。”
第三道水,来自时墟海。
拾荒者以灰烬之舟渡来,
舟头载着一粒“未烬之种”。
他把种子按进碑背的裂缝,
裂缝瞬即弥合,
却留下一道极浅的“忘痕”。
“让遗忘也发芽。”
芽尖微颤,便有一缕香飘起,
在风里轻轻点头。
第四声火,来自反物质海。
冰火翼收拢所有温差,
凝成一枚“冰晶之心”,
悬在华霁胸口。
心跳第一次响起,
不是咚,也不是嗒,
而是一声极轻的“霁”——
像雨后第一粒光,落在未开的叶尖。
第五滴梦,来自魇火梦海。
元梦主以魇火为灯,
照见碑底未醒的噩梦,
灯焰折成一只黑蝶,
蝶翼上写着:
“噩梦未醒,亦是摇篮曲。”
黑蝶栖在华霁心口,
化作一点粉红色的痣,
痣里藏着众生未圆的黎明。
第六根年轮,来自宇宙树。
树垂下一圈逆年轮,
年轮套在华霁腕间,
像一枚新生之环。
环内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
只有一圈正在呼吸的“现在”。
树低声说:
“此刻之外,再无刻度。”
第七缕风,来自奇点大厦。
羽笔自穹顶飘落,
笔锋未沾墨,却在手掌写下:
“空白即答案。”
字成即灭,
却留下一道极淡的墨痕,
像一句未说出口的再见。
新生之晨,无骨宇宙的天幕仍是一层薄薄的“青色”。
忽有龙吟自所有维度之外垂落,像亿万条光丝同时拨响同一根琴弦。
神龙来了。
他没有降下雷霆,也没有展开星翼,只是让一缕龙影穿过归真碑的空白,落在华霁的眉心。
那影子里,藏着三座宇宙的心跳:
苍穹遗歌里未散的星尘,
大罗遗蜕中未终的诗行,
灵云悖论里未分的善恶。
神龙俯身,以逆鳞轻触。
鳞光碎成一场极静的雨——
雨点落在华霁的睫上,化作三粒籽:
第一粒,名为“霁光”——
可让未悔之悔在未色里开花;
第二粒,名为“溯音”——
可让未归之归在无声里结果;
第三粒,名为“本真”——
可让归真碑在倒下后,仍记得立起时的方向。
神龙未言,只把最后一缕龙吟留在华霁的呼吸里。
那声音很轻,却让整个无骨宇宙同时眨了一下眼——
于是所有“未”都拥有了“将”。
风过时,神龙已去。
华霁掌心多出一道龙纹。
华与无骨、素衣女子、零生少年坐在茶炉边,给华霁讲着神话故事——
大罗宇宙曾经是生命的摇篮,众多的神灵守护着生命,也有众多的魔鬼威胁着生灵,最早的故事是一群神灵创造了世界,然后一群神灵帮助着生灵,后面又有生灵学会了科技和仙道。
很多年过去了,曾经的地星八子都消散在宇宙,他们的后人早已进化,遍布星空。
华霁好奇的问到:“那些神灵为何会被生命铭记,并且信奉祭祀呢?”
华不禁打开话匣子:“那是来时的路,是生命最灿烂的光,是生灵最美的果。我一个一个讲给你们听。”
无骨也觉得温馨浪漫,充满了历史的美好与未来的期待。
素衣女子与零生少年更是好奇,从未听华讲述曾经的故事。
墙上玄送的画框闪烁宇宙之光,昙花在门口绽放,雨滴在天空落下,微风在林间吹拂,花香四处飘散,湖泊泛起层层涟漪,星空闪烁着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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