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林的夜色还未褪去,赤虎部落的聚居地就已响起刺耳的号角声。赤牙身披用虎皮缝制的战甲,虎皮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手里握着那把磨得发亮的铜矛,站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目光凶狠地扫过下方集结的族人——八十多个青壮手持铜矛、弓箭,腰间别着石刀,脸上涂着暗红的油彩,像一群蓄势待发的野兽,嘴里发出低沉的嘶吼。
“龙盟抢我们粮道、夺我们资源,还拉拢河部落对抗我们!” 赤牙的嗓门像惊雷般炸响,震得周围的树叶簌簌作响,“今天,我们倾巢出动,踏平龙盟的石墙,烧了他们的冶铁坊,抢光他们的粮食和铜铁工具!男的杀,女的抓,让龙盟知道,谁才是这片土地的主宰!”
“踏平龙盟!抢光物资!” 赤虎族人齐声呐喊,声音里满是暴戾的气息,震得远处的山谷都传来回声。赤牙满意地挥了挥手,率先朝着龙盟的方向走去,八十多个族人紧随其后,脚步沉重地踩在落叶上,留下一串串杂乱的脚印,像一股黑色的洪流,朝着龙盟涌去。
此时的龙盟,天刚蒙蒙亮,晨雾还笼罩着东向石墙。守墙的青壮木松正揉着眼睛,突然听到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他赶紧凑近石墙,顺着了望口往外望 —— 晨雾中,黑压压的一片人影正快速逼近,手里的武器在微光下泛着冷光,正是赤虎部落的人!
“赤虎部落打过来了!快吹骨哨!” 木松吓得浑身一激灵,立刻掏出怀里的骨哨,用力吹响。“呜呜呜 ——” 急促而响亮的哨声划破晨雾,像一道警报,瞬间传遍了整个龙盟。
正在锻打武器的沙木听到哨声,立刻扔下铁锤,抓起身边的铁剑;正在训练的山魁猛地站直身体,挥舞着铜铁矛大喊:“所有人拿起武器,到东向石墙集合!” 正在整理贡献榜的阿果赶紧收起炭笔,跑去粮仓通知族人转移物资;正在暖棚浇水的小禾和木禾,也立刻拿起身边的石锄,往石墙方向跑。
那时刚从议事石屋出来,就看到青壮们正朝着石墙集结,他立刻跃上旁边的石堆,高声喊道:“大家不要慌!石牙部落的石匠在黑石山,河部落的人在河边,立刻派人去通知他们增援!青壮们分成三队:一队守石墙,用投石机和弓箭反击;二队去早粟田埋伏,利用早粟做掩护,偷袭敌人侧翼;三队保护老人、孩子和物资,转移到后山的山洞里!”
“是!” 族人们齐声应和,混乱的场面瞬间变得有序。阿平翻身上马,快马加鞭地往黑石山和河边跑去,马蹄声 “哒哒哒” 地划破晨雾;山魁带着二十个青壮冲上石墙,迅速调整投石机的角度,把石块搬到投石机旁;木禾带着十个青壮,钻进半人高的早粟田,手里握着铜铁矛,屏住呼吸等待敌人靠近;剩下的青壮则护送着老人、孩子和装满物资的木车,往后山的山洞转移。
黑石山的冶铁坊里,石翁刚接到阿平的通报,立刻扔下手里的铁锤,对身边的石匠们大喊:“赤虎部落打过来了!龙盟需要支援!拿起你们的石锤、石凿,跟我去东向石墙!” 三十个石匠立刻响应,有的拿起沉重的石锤,有的扛起锋利的石凿,跟着石翁往龙盟本部跑去,脚步虽快却沉稳,每个人的脸上都满是坚定 —— 龙盟教会了他们冶铁,给了他们更好的日子,现在龙盟有难,他们绝不会退缩。
河边,河伯正带着族人捕鱼,听到阿平的通报,立刻把渔网扔在地上,抓起刚兑换的铁剑,对身边的青壮大喊:“龙盟有难,我们不能袖手旁观!拿起武器,跟我去支援!” 十个河部落的青壮立刻抄起身边的石矛和渔网,跟着河伯往龙盟跑去,渔网在他们手里,不仅是捕鱼的工具,更是捆缚敌人的利器。
赤牙带着族人很快冲到东向石墙下,看着高达五尺的石墙和墙后的投石机,眼里闪过一丝不屑:“不过是些石头堆的破墙,给我拆了!” 他挥手示意,十几个赤虎族人立刻扛着粗壮的圆木,朝着石墙撞去 —— 圆木的顶端裹着坚硬的石头,撞在石墙上发出 “轰隆” 的巨响,石墙微微震动,落下不少碎石。
“放投石机!” 山魁大喊一声,二十个青壮同时拉动投石机的绳索,八十斤重的石块 “呼呼” 地飞出去,像一颗颗流星,朝着撞墙的赤虎族人砸去。“啊!” 惨叫声接连响起,三个赤虎族人被石块砸中,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剩下的人吓得赶紧后退,不敢再靠近。
赤牙气得脸色铁青,拔出腰间的石刀,指着石墙大喊:“弓箭手,放箭!把墙上的人射下来!” 二十个赤虎弓箭手立刻举起弓箭,石镞箭头对准石墙上的青壮,“咻咻咻” 的箭雨声响起,不少箭矢射在石墙上,发出 “叮叮当当” 的声响,有的则擦着青壮的耳边飞过,惊出一身冷汗。
“蹲下躲避!用盾牌挡着!” 山魁大喊,青壮们立刻蹲下身子,举起用硬木和兽皮制成的盾牌,挡住飞来的箭矢。沙木握着铁剑,目光紧紧盯着墙下的赤虎族人,突然发现赤牙正站在队伍后方指挥,他眼睛一亮,对身边的山魁说:“山魁,我们射赤牙!只要把他射倒,赤虎部落就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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